顧立明也立刻緊張起來了,張口剛準備警告顧知深不準碰顧安心的時候,顧知深已經狠狠的甩了顧安心一個巴掌。
聲音響亮,聽得人心驚肉跳。
這一巴掌和打雲簡月完全不一樣,打雲簡月他用不到三分力,打顧安心這一巴掌他可足足用了十分力。
顧安心的臉被他打偏了,若不是有隨扈抓着她,她已經摔坐在地上;縱然如此,顧安心的臉也在瞬間紅腫,左邊臉上有着清晰的五根手指,被打的流鼻血,滿口的血腥味,“哇”的一聲哭的更厲害了,口齒不清的喊着:“爸爸……媽媽……”
林悅雯是氣憤了,不斷的掙扎,不斷的咒罵着顧知深,“你這個瘋子,禽獸,你怎麼可以打女人,她是你妹妹……”
妹妹?
這個詞落在顧知深的耳畔裡,多少有些可笑。
顧安心既然不把他當哥哥,敢動承寒,他爲什麼要顧念所謂的狗屁親情。
對於林悅雯和顧立明的咒罵,顧知深恍若未聞,眸光幽然的落在顧安心那張豬頭般的臉上,眸色雖然波瀾不驚,可是他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殘忍的暴戾,宛如沒有理智的野獸,此刻誰敢惹他,他就能毫不猶豫的撲倒對方,一口咬斷對方的頸脖。
“你知道我打阿簡的時候,心裡有多難受,嗯?”冰冷的嗓音輕輕的溢出,充滿了危險。
那個女人,平日裡他寶貝的不得了,動一下都捨不得,晚上卻不得不對她動手,打了一巴掌,即便力氣不重,終究還是打了,他的心針扎的疼。
他要是不打那巴掌,傅文清不會輕易放過阿簡。
失去承寒已經讓阿簡很痛心和無助了,他不能再讓阿簡飽受傅文清的刁難和苛責,那個當下他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那樣做。
阿簡那麼在意傅文清,在意他們的親情,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感情,不能因爲承寒的不見了就輕易的把感情弄散架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顧安心。
此刻顧知深真的想讓她生不如死,但目前還不行,他還指望能撬開顧安心的嘴,套出承寒的下落。
顧知深一把抓起顧安心的頭髮,讓她擡頭看着自己,另外一隻手用力的壓在顧安心的小腹上,“你最好現在就說出承寒的下落,否則我就把這裡夷爲平地。”
別說這個孩子,就是她這輩子都不用想着生孩子了。
白老爺子看到他對顧安心的肚子動手,忍不住開腔:“顧知深,那是我白家的骨肉。”
言下之意,他要動白家的人,是不是該問問他這個白家的人意見。
聽到白老爺子的聲音,顧立明一家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林悅雯泣不成聲的哀求道:“白老爺子您可一定要救救安心,安心肚子裡懷的可是您第一個重孫子啊!你忍心看着他還沒出世就被顧知深殘忍的殺死嗎!”
顧知深鬆開顧安心,眸光轉向了白老爺子,與他對視幾秒,絲毫不畏懼老爺子眼神裡的肅殺和氣魄,目光看向牀上躺着昏迷不醒的白長安,聲音幽然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