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簡月被他暴戾的氣勢嚇的心頭一震,細細密密的疼痛從心底深處涌上來。
“知深——”
“雲簡月,你就那麼喜歡路洲?甚至不惜爲了他,居然敢騙我!”顧知深臉色極其的難看,如果不是之前的事讓他心有餘悸,讓人暗中跟着她,他甚至都不知道印象裡乖巧聽話的雲簡月居然爲了跑出去和路洲吃飯,把司機支開,企圖來欺騙自己。
顧知深很少會連名帶姓的叫她,大多時候都是阿簡阿簡的叫,這兩個字在他的舌尖彷彿溫柔繾綣,是這個世界最動人的情話。
現在他連名帶姓的喊她,可見是被氣得不輕!
“我沒有喜歡路大……”迎上他盛怒的黑眸,聲音頓了頓,改口道:“路洲。我也沒想過要騙你,那只是一頓感謝和告別的飯,路洲知道你不喜歡我見他,他甚至願意配合我,不會再見我!”
“呵!”顧知深冷笑了一聲,脣角揚起譏諷,“所以呢?你是不是感動的更喜歡他了,是不是覺得他比我更好,是不是後悔嫁給我了?”
雲簡月澄淨的瞳仁不住的擴張,不可思議的盯着他看,他爲什麼會這樣想?
難道自己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我說了,我沒有喜歡他!”
“可是你爲了他企圖欺騙我!”顧知深脫口而出,當初不准她和厲寒渚見面的時候,她可都沒有爲見厲寒渚企圖對自己撒謊。
可見在她的心裡路洲比厲寒渚還要重要!
“我說了那是最後一次見面,我就是不想看到你現在生氣的樣子,所以纔不想讓你!”雲簡月爭辯道。
“這樣說來還是我的錯?”顧知深聲音涼薄,眸底似乎劃過一絲失望。
“我沒有這樣說。”雲簡月黛眉輕蹙,覺得肚子有點痛,不想和他爭吵,眸光從他的冷峻的容顏上移開。
這一幕落在顧知深的眼底,彷彿她很不想看到自己似的。
胸腔裡有着難以抑制的怒火在熊熊燃燒,大步跨前,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用力到她的皮膚很快就泛着紅了。
擡起她的頭,逼着她不得不與自己對視,“怎麼了?見完姓路的,現在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了?”
雲簡月下巴被他捏的很痛,水眸看着眼前這個滿臉暴戾陰冷的男人,覺得很陌生。
她就是不懂,這個男人是怎麼了,好的時候可以對自己那麼好,好像就是自己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摘來送給自己;可是壞的時候又能那麼壞,不管自己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眼神陰森恐怖的彷彿能殺了自己一般。
“顧知深,爲什麼我說什麼你都聽不懂,都不肯相信我?你總是要我乖乖的聽話,卻從來都不尊重我的個人意願,我就好像是你手裡的一個玩偶,只能被你肆意擺弄!”雲簡月明淨的眸子直視他幽深的黑眸,“你有沒有覺得你這樣真的像變態一樣的佔有慾?你是真的把我當妻子,還是把我當成了你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