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出來本是拿藥的,結果路過某個虛掩的房間門口嗅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一時好奇就伸手推開了房間門。
厲寒渚脫了上衣,坐在桌子前,身上都是血跡,用毛巾擦拭掉傷口附近的血跡,然後用鑷子伸進傷口裡。
沒有麻藥,甚至沒有人幫忙,他顯然是要自己取出子彈。
阿九靠在門口,水眸瀲灩的望着他,似笑非笑:“需要幫忙嗎”
厲寒渚鷹眸睥睨她,冷冷的從口中擠出兩個字:“不用”
這個女人是女帝的人,他是不會和這樣的犯罪團伙牽扯上關係,更不會欠下這個人情
屏住呼吸,咬緊牙根,狠心的直接將子彈從自己的身體裡拔出來,一時間血跡四濺,冷硬的輪廓線上也沾着血液,他卻哼都沒哼一聲。
“嘖嘖,真是血腥殘暴啊”阿九歪着腦袋,瞅着他,像是看好戲。
厲寒渚已經當她不存在了,自顧的止血,上藥,吃消炎藥。
子彈是可以自己取,可是想要自己弄繃帶就沒那麼容易了,因爲受傷的肩膀那隻胳膊沒辦法大幅度的動作。
阿九看不下去,直接走過去,跨坐在他的腿上,接過他手裡的繃帶,眼底摻着零散的笑意,“還是我來吧。”
厲寒渚皺眉,“下去”
還從來沒有女人敢坐他的腿。
“我幫你,你的腿借我做,就當是報答我了唄”她說着,還故意往他傷口附近戳了戳。
痛的厲寒渚直皺眉,鷹眸瞪着她,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阿九笑意盈盈,不否認。
顧知深鬆開她,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已經昏過去了。
雲簡月臉紅耳赤,接吻把他給吻昏了,傳出去真是丟死人了。
這事一定不能告訴別人
雲簡月在牀邊守着他好一會,累的快睡着了,突然聽到動靜,立刻睜開眼睛看到阿九進來了。
“抱歉,剛纔又幫一個不怕死的人處理傷口,耽擱了。”阿九無辜的聳肩膀。
“還有人受傷,是誰”雲簡月問道。
“厲寒渚,你找來抓我們老大的那個”
呃。
雲簡月感覺到一絲窘迫,小聲的解釋:“我沒想讓他抓姐姐。”
阿九沒多說什麼,讓她過來,自己幫她處理下傷口,免得日後留疤。
雲簡月身上都是一些小傷,處理起來很快,阿九給她留了藥和藥膏,讓她等結疤的時候用,這樣留疤的機率很小。
阿九離開房間,雲簡月先是給顧知深掖了掖被角,這才起身走出去。
門口是莫傅卿和鬱靳久守着,宮藍染那個懶人早就去和被子纏綿了。
“你們幫我看下知深,我有點事去處理。”雲簡月覺得自己連累顧知深受傷,面對鬱靳久他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鬱靳久倒是無所謂的笑笑,“嫂子你放心去處理自己的事,大哥這裡有我們。”
雲簡月點頭,這纔去找厲寒渚的房間。
厲寒渚的房間門被關,並不難找,屋內燈光黯淡,他穿上了衣服,衣領釦子沒扣全,隱約能看到白色的繃帶。
雲簡月站在門口遲遲沒進去,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厲寒渚的眼神卻射過來。
隔着空氣,四目相對,隱隱有什麼暗流在涌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