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漾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打橫將她抱起,放到了位置上。
祁東城也回到位置上坐下,眸光看向了一直沉默沒說話的薄淺徹。
他坐在窗戶旁邊,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神秘如海,一直看着火光四射的那個方向,銀色面具下此刻的冷峻容顏,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這一刻祁東城也猜測不到。
十一也聽到了通訊器裡雲思晚的話,知道她是用自己換來他們所有人的平安無事的撤退,發瘋的想要回去,卻被薄淺徹的手下給攔住了。
現在回去除了送死,根本就救不了雲思晚。
雙手緊緊抓着方向盤,手面的青筋凸起,眼眶都漲紅了。
腳下的油門踩到底,飛快的往方向奔馳,越來越遠,與雲思晚。
………
幾個回合下來伊薩特的身上被雲思晚留下了不少傷口,而云思晚在趁伊薩特沒有防備的時候,手裡的刀片已經朝着伊薩特的脖子劃過……
刀尖距離伊薩特的頸脖只剩下0.01米,之前站在伊薩特身旁的士兵突然大喝一聲:“住手!”
手裡的槍管已經瞄準了雲思晚的腦袋,要是她動一下,子彈立刻爆了她的腦袋。
雲思晚的動作即使收住,刀片只是劃破了肌膚,鮮紅的血珠源源不斷的流出來,卻沒有傷到他的靜脈。
伊薩特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跡,褐色的瞳仁里布滿了血絲,怒不可遏的揚起手狠狠的一巴掌就摔在了她的臉上。
力氣大到讓雲思晚沒有站穩,往後退了兩步,兩個士兵,立刻上前抓住她的雙臂。
雲思晚沒有反抗,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在疼,舌尖品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暗罵,該不是毀容了!
士兵將她手裡的刀片扔掉,搜走她身上的槍,甚至是靴子裡的匕首。
伊薩特打了她一個耳光還不夠解氣,看到士兵手裡的槍,直接奪過來,大步流星的走向雲思晚,冰冷的槍管抵在她的額頭上,憤怒的低吼:“我殺了你!”
手指往扳機上壓。
雲思晚擡頭,頭髮散落,有一半是遮擋住她被打了的半張臉,另外半張臉是露出來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在一瞬間迎上他猩紅如野獸般的眸光,平靜無波,沒有半點的害怕或畏懼,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時間四周的氣氛安靜極了,誰也沒有說話,只剩下伊薩特喘氣的聲音。
常年拿槍磨出老繭的食指極力的想要按下扳機,幾次嘗試未果,伊薩特憤然的將槍丟在地上,冷聲道:“帶下去,好好招待。”
女帝炸燬了他的軍械庫,他不可能放過她,可是現在還不是殺她的時候!
雲思晚沒有掙扎,配合的跟着兩個士兵走了。
有那麼多槍管對準自己,稍微一動,就會立刻被射成馬蜂窩,她可沒那麼傻。
陰暗潮溼的地牢,雲思晚的風衣被人脫了,整個人是被人吊起來了,雙手被拷在手臂粗般的鐵欄上,腳尖面前能站在地上,極其的辛苦。
士兵手裡的鞭子無情的一次又一次狠狠的抽在她的身上。
鞭子,不是普通的鞭子,鞭子上沾滿了鹽水和釘子,抽到雲思晚的身上時,那些釘子也會一次次的扎進她的肉裡,然後再拔出來,鹽水浸潤釘子留下的傷口,是三重摺磨,一般人能捱上十鞭子已是極限。
雲思晚咬脣,忍住了,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身上的衣服或者是說肉,都可以用“皮開肉綻”來形容。
頭髮凌亂鬆散,髮根被冷汗溼透,服帖的趴在臉龐,蒼白無色的臉頰上被汗水溼透了一遍又一遍。
被這樣折磨了一個小時,士兵打累了,便停下來了。
伊薩特走下來,看到她這番模樣,絲毫不覺得解氣,“我真想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骨。”
雲思晚擡頭雲淡風輕的掃了他一眼,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媽的,你都把我的皮膚打的坑坑窪窪的,還怎麼做人皮燈籠啊!”
話音剛落地,伊薩特伸手鉗住她的下顎,逼迫她擡頭與自己對視,褐色的瞳仁裡充滿了毀滅性的瘋狂,“等我用你抓到薄少一羣人,我保證把你製作成人皮燈籠,掛在牀頭,日夜欣賞!”
雲思晚抿脣一笑,雖然已經淪爲階下囚,可是眉眸依然沾染着難以馴服的野性和倔強,“憑你?”
笑意裡充滿了輕蔑。
不是她瞧不起伊薩特,只是和薄淺徹比起來,伊薩特的那點智商是絕對玩不過的。
伊薩特被她刺激的胸腔的怒火再次翻涌起來,鬆開她的下手,揚起手又是狠狠的一個耳光。
雲思晚被他打的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幾乎懷疑自己要變成聾子了。
“給我狠狠的折磨她,只要別讓她死。”
“是,將軍。”
既然鞭子不能馴服她,便換成了棍杖,一棍一棍的打在雲思晚的身上,尤其是關節上,像是要將她身上的骨頭打成一灘爛泥。
潔白的貝齒緊咬着脣瓣,緋脣已經被咬得破敗不堪,滿嘴的血腥味,幾度要昏厥過去,每次都被劇烈的疼痛給刺激醒來,由始至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黑夜,終將要過去了。
東方泛着魚肚白,士兵大概也是累了,將雲思晚放下來丟進鐵籠裡鎖上。
雲思晚只覺得全身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雙手顫抖的使不上一點力,好不容易手指覆蓋在自己的右腿膝蓋上,劇烈的疼痛,讓她倒抽一口冷氣,想要不管不顧的尖叫出聲。
真他(媽)的疼的要死了。
破敗不堪的脣瓣翕合,聲音似有若無的響起,“伊薩特,我要是不卸了你四肢,我雲思晚三個字倒着寫!”
聲音還沒有落下,沉重的眼眸已經落下,陷入沉沉的昏迷中。
…………
落腳地,手機視訊。
“薄淺徹,你個混蛋!你居然讓我姐姐被抓了,你不救他,你還是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