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的開春,溫度升得很高,寧輓歌換了黑色的七分褲,白色的雪紡衫,在領口繫了一個蝴蝶結,腰間用紅色的腰帶做裝飾,簡單幹練,露出的小腿又不失性感。
蕊蕊沒有人照顧,寧輓歌不放心把她一個人放在酒店,就一併帶去了方氏集團。
在路上蕊蕊問她,“我們是要去幹爸爸的公司嗎?”
“是的,我有事要和他,你乖乖的在休息室等我,不要亂跑,好不好!”寧輓歌商量的語氣道。
蕊蕊思考了下回答:“三個冰淇凌。”
“一個。”
“兩個!”
“半個!”
“媽咪,蕊蕊最愛你了!”
“再說就沒有了!”
“一個就一個嘛!”蕊蕊對於談判失敗很不開心,但有總比沒有強。
媽咪真是比爸爸還難搞定,難怪爸爸這麼久都搞不定。
……
寧輓歌牽着蕊蕊走進公司,在前臺說明了來意
。
前臺看着她有些眼熟,要給秘書室打電話的時候,看到座機旁邊放的照片,擡頭看向寧輓歌的眼神都變了。
寧輓歌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聽到了前臺小姐說:“請這邊請。”
“謝謝!”寧輓歌和蕊蕊跟在前臺的身後走向了電梯。
剩下的一個前臺一秒不敢耽擱,立刻撥通了鬱靳久的秘書的電話:“赫秘書,太太到公司了,現在安排在貴賓室休息。”
赫秘書走到貴賓休息室時看到寧輓歌和那個小女孩,心臟忍不住跳了跳,按耐住心裡的激動,走過去,恭敬有禮道:“太太……”
目光落在了蕊蕊身上,聲音頓住,一時間有些糾結,不知道該怎麼叫這個小女孩。
總不能叫“小姐”,她又不是鬱總的女兒。
寧輓歌看向他,面露淺笑,“我已經不是鬱太太了。”
當年方蘭心來找她的時候給她遞了一張離婚協議書,她在協議書上簽字了,後來整個冰城都知道她已經和鬱靳久離婚了,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赫秘書一怔,露出歉意的眸光,“抱歉,寧小姐,我一時間忘記了。”
“沒關係,我是來找鬱總談投資的事,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空?”寧輓歌詢問,畢竟她沒有赫秘書的手機號,沒辦法提前預約。
“有空的,不過——”赫秘書聲音頓了下,抱歉道:“鬱總剛剛接待了一個客人,可能要等上十分鐘。”
寧輓歌點頭,十分鐘而已,就是十個小時她也等得起。
“想喝點什麼?”
“咖啡。”
“果汁冰淇凌。”蕊蕊緊跟着寧輓歌的話後面說。
赫秘書看着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忍不住的笑起來,“好。”
“草莓芒果味的。”
“好。”
赫秘書出去吩咐助理去買冰淇凌。
寧輓歌低頭看蕊蕊的臉:“有草莓芒果味的?”
“不知道!”
“那你還要?”
“把草莓和芒果的兌到一起不就是了,不過要是他想不到這麼做,買回來兩種口味那就不怪我了!”蕊蕊兩手一攤,一副別人笨就不能怪我啦!
寧輓歌:“……”
真是拿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毫無辦法。
結果助理還真是買回來兩種口味的,寧輓歌眉心微皺,蕊蕊卻撇嘴,一副不能怪我不能怪,買回來了不吃就是浪費
。
寧輓歌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不等她的咖啡喝完,赫秘書走進來道“寧小姐,鬱總有時間見你了。”
寧輓歌放下咖啡杯,側頭對蕊蕊說:“一乖乖在這裡休息不準亂跑,二不準爲難叔叔和阿姨,三不準第二個冰淇凌不準吃完,吃一半OK?”
“OK。”蕊蕊擡頭看她,非常認真的點頭。
寧輓歌這才起身,跟着赫秘書走出休息室,不放心的說:“能不能麻煩你找個人看着她,蕊蕊比較調皮!”
“當然可以。”赫秘書側頭給了身邊的助理一個眼神,助理意會,沒有跟在他們身後而是留在了貴賓室的門口。
寧輓歌和赫秘書走出電梯,走向鬱靳久的辦公室,赫秘書剛要爲她拉開門,門就被人推開了。
寧輓歌和站在門口的人皆是一怔,一旁的赫秘書神色就複雜了。
“回來了,孩子。”方蘭心露出溫雅的笑容,率先開口。
寧輓歌點頭,溫聲回答:“是的,伯母,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方蘭心說完,聲音頓了下,回頭掃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前接電話的鬱靳久,“我不打擾你們了,有空來家裡坐坐。”
“好的,伯母慢走。”寧輓歌讓開位置,讓方蘭心離開。
一旁的秘書是看得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
“我可以自己進去了,謝謝你赫秘書。”
“寧小姐不用客氣。”赫秘書回過神來,爲了讓自己看起來不是太傻,鎮定的開口。
寧輓歌走進辦公室,他體貼的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將空間完全留給他們兩個人。
鬱靳久眼角的餘光掃到走進來的寧輓歌,不緊不慢的說了兩句收線了。
擱下話筒,看向她,公事公辦的語氣:“請坐。”
“謝謝。”寧輓歌拉開他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就聽到他低沉的嗓音響起:“寧小姐想找我投資電影,有什麼計劃案?比如你的電影是什麼類型的電影,有什麼電影市場和賣點?主演是誰,導演又是誰,有沒有知名度,有什麼賣座的電影?”
寧輓歌後背放鬆的往後靠,因爲沒有把頭髮紮起來,所以手指捏着自己的髮梢玩,漫不經心的語氣道:“女主角自然是我來演,男主角還未定,劇本是我之前拍過的電視劇《九歌吟》這次不過是電影化,主角變成我之前演的那個女三號。導演嘛,就是坐在你面前的這個。”
鬱靳久眉心微動,眸光眯緊,“你要做導演?”
“不可以嗎?”她笑着反問。
“電影演員上沒有什麼大牌明星,電視劇本改拍電影沒有什麼新穎,導演還是個名不經傳的小菜鳥?”劍眉挑高,嗤之以鼻的語氣道:“我看不到這部電影能給我帶來什麼利潤!”
語氣不止是在拒絕她,更是在嘲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