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一句就記得這麼清楚,你對輓歌這麼上心啊!”雲簡月笑眯眯道,說完還不忘問顧知深,“知深,換做是你,你會記得嗎?”
顧知深手指玩弄着她的發尖,聲音低涼:“又不是我的女人,我記得她做什麼!”
鬱靳久:“……”
大哥,不帶你這麼見色忘義,合着小嫂子一塊欺負兄弟的啊!
“老四應該快來了,我怕他找不到地兒,我去接他!”說完,腳底抹油飛快的跑出了病房,和逃難似的。
雲簡月哼唧,“他幹嘛每次都想盡辦法和輓歌撇清關係?看他明明很關心輓歌啊!”
有點心疼輓歌,鬱靳久這性格做朋友兄弟沒話說,可是做情侶,真是……差勁死了!
顧知深眉梢微挑,簡單的有一句話概括:“死要面子活受罪!”
白長安:“……”
大哥,你當初貌似也是這樣啊,現在哪來的臉說老三!
……
莫傅卿在鬱靳久的迎接下走進來,穿着灰色的毛衣,黑色的大衣搭在手腕上,很自然的和雲簡月和顧知深問好。
與白長安對視,眸光微微掀過波瀾,聲音冰冷,“聽說你大病一場,看樣子似是病的不輕!”
話聽到耳朵裡,怎麼聽都不像是關心。
白長安菲脣輕勾,漫不經心道:“一時半刻死不掉。”
空氣中似是有電光火石,硝煙瀰漫,在氣氛還沒完全崩壞之前,鬱靳久立刻打圓場,“來來來,小爺今晚可是有備而來,準備贏得你們小褲衩都不剩!”
裝模作勢的捋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爲了方便顧知深照顧雲簡月,麻將桌就放在病牀旁邊,顧知深靠牀邊坐,時不時還低頭和雲簡月說說話,完全無視其他三個人的存在。
鬱靳久純粹是放大話,而且他一向沒什麼賭運,已經連輸好幾把了。
顧知深沒贏錢的慾望,注意力都在雲簡月的身上,雖然沒贏錢,但也沒輸,這無關錢的問題,純粹是爲了面子。
倒是白長安和莫傅卿爭鋒相對,兩個人在麻將桌上斗的熱火朝天,誰也不讓誰,偏偏又棋逢對手,分不出勝負。
一直玩到凌晨三點,雲簡月在麻將聲中入眠了。
開局還沒多久,顧知深就把牌推倒了,“不打了。”
三個人瞟了一眼,各種無語,大哥這牌技真是虐的他們渣都不剩!
白長安和莫傅卿打平手,只贏不輸,倒是一開始放大話的鬱靳久快輸的連小褲衩都沒了。
三贏,他一輸!
鬱靳久忍不住的抗議,“你們倆鬥,憑什麼輸的最慘的人是我!”
白長安和莫傅卿不約而同的瞥了他一眼,又異口同聲道:“情場得意賭場失意!”
鬱靳久:“……”
靠!
時間太晚,護士們都休息了,三個人把東西收拾好了,臨走前不忘記給睡着的雲簡月留了現金紅包。
雲簡月是他們幾個兄弟中唯一的小嫂子,肚子裡還懷着一個寶寶,這紅包就是個心意。
顧知深上牀吻了吻她的臉頰,壓低聲音,阿簡,過節快樂。
謝謝你,還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