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頭部,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顧知深聽完他的話,心頭一緊,“立刻安排直升機,我們回冰城。”
一直站在房間沒出聲的席墨和席夏聽到他的話,眉頭不約而同的皺起。
席夏臉色蒼白,聲音質疑,“你們現在就要回冰城?”
父親還在鷹眼基地呢!
顧知深沒說話,一個側頭眸光冷如刀刃鋒利的射過去,恨不得將她劈成兩半。
如果不是席夏挑起的開端,阿簡何至於遭遇這些事?
現在阿簡已經傷成這樣,他恨不得立刻回冰城,她居然還有意見?
哪來的臉?
席夏黛眉輕蹙,有些不悅,想再說話,手臂被席墨握住了。
擡頭迎上他鏡片後深邃的眸光,他似有若無的搖頭,到脣瓣的話最終還是咽回去了。
“滾。”顧知深眸光再次落在心愛的女孩身上,吝嗇的從口中擠出冰冷的一個字。
多一個字似乎都不願意!
席墨和席夏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轉身離開了房間。
白長安是失去摯愛的人,他懂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只是顧知深比他幸運點,不像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安安。
“簡月是一個心存善念的人,我相信命運不會捨得傷害她。大哥,你不用太擔心,回到冰城我會召集最好的醫生,一定不讓她有損傷。”
顧知深深情繾綣的眸光看不夠似的,一直看着她,握着她冰涼的指尖在脣瓣親了親,蝕骨的眷戀。
今天發生的事會教他終身難忘。
因爲他差一點就徹底的失去了她。
摯愛的女孩!
“厲寒渚的人都還沒回來?”沉寂許久的房間裡突然有嗓音響起。
“歐陽雋本來就不在島上,他的人還在追捕,但能抓到的可能性並不大。至於歐陽安他跳傘離開,我們的人已經在追捕,目前還沒有消息!”白長安將五分鐘之前接到的電話裡的詳情告訴他。
提到歐陽安,顧知深眸光裡閃現過狠絕,沉冷的嗓音幽幽的響起,“不管付出多少代價,一定要抓到歐陽安,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個讓他差點失去阿簡的男人,他決不饒恕。
“是。”
……
雲簡月昏迷了一天一夜,顧知深就在她的牀邊守了一天一夜,除了去洗手間,根本就沒離開過牀邊半步。
本該立刻帶她回冰城,白長安在觀察一夜後,確認她只是失血過多,身體虛弱,沒有出其他的症狀,便建議顧知深再等等,等雲簡月醒來看看她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看情況再定。
否則立刻上飛機,萬一在飛機上發生什麼事,只有他這個醫生,卻沒有任何的醫療儀器,也沒有用。
顧知深出於對雲簡月的關心和在乎,同意了。
厲寒渚是第二天下午趕回來的,風塵僕僕,眉眸間的疲憊遮都遮掩不住。
看到雲簡月毫無生氣的躺在牀上,心如刀絞,鷹眸裡劃過濃濃的心疼。
他深愛的女孩受傷了,是他的不好,是他去的太晚了。
如果他能早點找到那個島,早點去救她,也許她就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鋪天蓋地的心疼和自責將他深深的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