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政笑,沒接話。
席夏取下自己手腕上光禿禿的一條紅繩,顏色有些久了,像是戴了很多年了。
“這是我母親親手給我編的平安繩,借給你幾天,回來記得還給我!”席夏抓着她的手腕,強行爲她戴上,深呼吸一口氣,“一定要回來,否則爸爸不會原諒我的。”
雲簡月低頭望着手腕上的紅繩,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翹,原來席夏和雲思晚一樣,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一定會回來的,纔不給你機會搶走小糖豆!”還有我的知深!
席墨站在旁邊木訥的神色,厚厚的晶片下眸光透着一絲關心,“保護自己,等你回來。”
雲簡月點頭,眸光落在一直站在自己面前不肯說話的男人俊顏上,小手揪起他的衣袖,撒嬌的搖了搖,“你沒話對我說?”
顧知深神色一片死寂,眸光宛如波瀾不驚的大海,神秘,不見底。
在雲簡月再想開口的時候,他毫無徵兆的低下頭,一隻手扣住她的後頸脖,一隻手捏着她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嘴,迎接他的清冽席捲。
雲簡月呆了幾秒,反應過來並沒有拒絕他的吻,捲翹的睫毛緩慢的落下,沉淪在他纏綿深情的吻中。
在最沉淪的時候,脣瓣的溫熱撤離,耳畔有熱氣浮動,喑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雲簡月,你若敢死,我就敢忘記你。”
心猛然一揪,忘記自己?
嘴角勾起笑容,不知道什麼時候抱在他腰間的手不住手緊力量,指尖像是要掐進他的肉裡。
仰起頭,明眸璀璨奪目的看着他,自信滿滿道:“忘記我?下輩子吧!”
此生,她是絕對不會他機會忘記自己的。
踮起腳尖,主動他的脣上親了一口,“等我回來。”
說完,她瀟灑的放了手,沒有再看任何一個人,轉身坐進車子裡,吩咐司機開車。
以前都是她看着顧知深走,這一次就讓自己瀟灑一回,讓知深看着她走吧!
車子越開越遠,逐漸隱匿在黑暗裡。
席夏和席墨等人已經進屋了,只有顧知深和厲寒渚兩個人站在原地,誰也沒有先動一下步伐。
一直沉默的顧知深突然開口,聲音冰涼的響起,“如果她出了什麼事,別說剷平鷹眼部隊,就是毀了全世界,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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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厲寒渚說話,他轉身進屋了。
厲寒渚斂眸,眉心微動,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
雲簡月坐在車子裡時間越久就代表着離顧知深他們越來越遠。
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人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心裡就很緊張,掌心微微冒汗,忍不住的去摸自己的婚戒。
愛讓她變得很勇敢,但並非是無堅不摧,她也很害怕再也見不到自己愛的人了。
腦子裡混亂,一會想到過去,一會想到接下來的事,不知不覺的車子停下來都不知道。
直到有人打開車門,語氣不善道:“下車!”
雲簡月回過神,下車看清楚剛剛說話的男人,不高,身形很胖,眼神很是凶煞,不斷的在自己身上打量。
“你就是暗月?”像是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