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沒有做什麼有建樹的事情,但是一場宴會應付下來,葉夢白還是覺得累得夠嗆。
一回房間便懶洋洋地癱在了柔軟的大牀上。
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好半晌才緩過勁來。
還沒有洗漱的事實到底讓她無法直接睡死過去,輕輕地閉了閉眼,葉夢白這才半撐起身子。
恰在這時,她的眼角驟然掃到正對着牀的窗戶,想起上次陸崇襟爬窗的事件,心下不由得滋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
隨着心中的預感愈發強烈,端坐起身的葉夢白並沒有直接走進浴室,而是特意將門窗檢查了一番,確定鎖好以後,這才放心地走進浴室,放水洗澡。
解下衣服,當身子泡進盛滿溫水的浴缸裡時,溫水漫過她的肩頭,暖暖的感覺包圍她的全身時,葉夢白忍不住舒服的直嘆氣。
一天當中,最舒服的,莫過於這個時刻了。
就連宴會上,陸崇襟所帶來的那些擾人的情緒,都消散了不少。
想到這裡,葉夢白本來半閉着昏昏欲睡的眼睛霍然睜開。
說起來那傢伙貌似給了她一份生日禮物,因着那會人多,一時之間她也忘了這茬。
以至於到現在禮物都還沒拆呢!
也不知道他送的是什麼東西,只記得小盒子拿在手中空蕩蕩的。
不用開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值錢的物品。
如此想着,葉夢白本來閃爍着幾分雀躍的臉色不由得再次冷下來。
若不是猶然抱着幾分期許,她連起身的慾望都沒有。
到底好奇心是戰勝了舒適。
畢竟是陸崇襟送的第一份生日禮物,說來她也確實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
於是,再等不及的葉夢白從浴缸中站起身,隨手扯過一旁架子上的浴巾隨意地裹在身上。
單手捂着胸口,轉身走出浴室門。
就在她正要俯身找小盒子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來敲門?
葉夢白有些不明所以的走過去。
“誰啊!”
“是我,開門!”
門外響起陸崇襟特有的磁性嗓音。
知道來人身份,加之被
他劣跡斑斑的前科嚇到了的葉夢白直覺就想拒絕。
“有事嗎?我要睡覺了。”
說這話的時候,葉夢白刻意加重了睡覺兩個字的語氣。
就是希望他能知難而退。
不想,她忘了陸崇襟一向都是那種逆流而上的人。
“開門,我有事要和你說。”
似是沒聽出她話語中的抗拒,陸崇襟的語氣中滿是不容抗拒的威嚴。
“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葉夢白自然是聽出了他的命令式語氣。
奈何她就是那種人家越想她做什麼,她越喜歡唱反調的了。
一時之間,也而不管合不合時宜,語氣直白地開口拒絕。
本以爲將事情推脫到明天,他應該就會放棄,不想外面只是沉默了半晌,很快便又響起他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
“我房間的燈壞了,你過來幫我看一下!”
不得不說陸崇襟這理由找得,着實有些敷衍而且不高明。
就連葉夢白都不相信,只見她像是聽到什麼大笑話一般,嗤笑了一聲。語帶嘲諷地回了句。
“陸崇襟你腦袋被門卡了嗎?燈壞了找管家說去,和我說幹嘛,難不成還想讓我個小女生幫你換燈泡嗎?”
她這話說得可真不客氣,話裡話外都在暗指陸崇襟吃軟飯。
照理說這會兒聽了這話,陸崇襟應該生氣纔對,然而他並沒有。
不僅如此,他還破天荒地耐着性子循循善誘。
“那你總要告訴我管家的房間在哪裡吧!還是你讓我直接去找葉伯父,告訴他他女兒不待見我這個客人,連個位置都不肯告訴我……”
陸崇襟越說越來勁,而且聽起來似乎還挺有理有據的!
終於,葉夢白再無法沉默下去!
耐着性子,儘量用友好的語氣回了句。
“二樓左拐!”
爲了表示自己沒有不待見他,葉夢白連嗲音都用上了。
哪想到,陸崇襟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突然像是耳朵被封住了一般。
“你說的什麼?大聲點!我聽不見……”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在折騰她,但是葉夢白還是要時刻提醒自
己不能生氣。
只好咬着牙根,壓下心中的怒火回了句。
“二樓左拐!”
“啥?沒聽清楚。”
這邊她在門內拼命地壓抑怒意,陸崇襟卻死命地在門外作死。
氣得葉夢白的小身板直顫抖。
如果現在她手裡有一把刀,她敢保證,門外的陸崇襟此時身上的器官,不會是完整的。
“二樓左拐!”
尚且保留有幾分理智的葉夢白再一次回答。
奈何陸崇襟依舊不買賬。
“什麼?幾樓?”
陸崇襟依舊在那裡上演耳聾的戲碼,不僅如此,他還像模像樣地拍打了幾下房門。
繼而深有感觸地評價道。
“這房門隔音效果不錯……”
明知他是在戲弄她,但是葉夢白還是無法阻止自己不受他的挑撥。
脾氣一下子像血壓高一般地蹭蹭蹭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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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終於受不了他的戲弄,一時之間也忘了還裹在身上的浴巾。
嗖嗖嗖幾個大步走過去霍的打開門。
“你耳聾了嗎?我說二樓……”
話還沒說完,葉夢白只覺得腰上一緊,身子霍的懸空,伴隨着一聲關門的巨響,再回過神來的她已經被一道黑影抵在了門背上。
無法掩飾的侵略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很快地便將她包圍起來。
在滿室的男性荷爾蒙中,葉夢白終於回神。
恍然大悟她被忽悠後又衝動了。
有些無語自己太天真的葉夢白只能盡己所能地嘗試着最後的努力。
伸出小手推着他的胸膛。
“你幹嘛!放開我!”
因着她的小手抵着他的胸膛,胸前的飽滿在雙手的擠壓下,竟然從浴巾下冒了些許出來。
看着她胸前白嫩的肌膚,陸崇襟的眸色有些深,整個人也變得有些火熱起來,連帶着聲音,都開始沙啞。
“窗戶都落鎖了,防賊?”
“防狼!”
聽到這話,陸崇襟怒笑出聲。
活了二十六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被當成色狼一般地防範着。
不止新鮮,還很刺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