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74章 情商超高

蘇瑞本來還想再垂死掙扎一會兒,可是,發現夏北北今天的苗頭很不對。平時看到他都裝得跟小花貓似的,這次竟然亮出了爪子,看樣子還想撓人不成。

他索性承認:“是,我的確是快走了幾步。”

夏北北問他:“看到我你走那麼快乾什麼?你就不會慢點兒走麼?”

蘇瑞連連點頭:“當然可以慢點兒,以後我慢着點兒成麼?”

夏北北這才放開他:“那好,你走吧。”

蘇瑞莫明其妙的看了她一會兒,這就放他走了?見夏北北瞪着眼睛沒反應,他轉過身慢慢的走開了。

直到蘇瑞消失在走廊盡頭,夏北北才漸漸的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她剛剛一直在執着蘇瑞的步伐是慢是快,但是無論快慢,他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走開了不是麼。她剛剛糾結那個到底有什麼意義?難道不是應該問清楚,蘇瑞見着她就跑到底是因此什麼嗎?

夏北北狠狠的砸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平時別人說她還不願意聽,這回連她自己都說:“夏北北,你可真是個二百五。”

這回想再追上蘇瑞也不可能了,下了樓梯他跑的比兔子還快。

中創餐廳的大合唱徹底火了,新聞播報直接將那段視頻播了出去。

主播說:“危難時刻,中創餐廳上演激勵人心的一幕,感動了無數人……”

播報同時指出,站在椅子上領唱的兩名女子分別系中創的總裁夫人和她的好友。爲此中創的一些患者表示這一幕很鼓舞人心,讓他們深感中創家庭式的服務理念,是其他醫院所不俱備的。這種一流的服務態度對患者及患者家屬的心理關懷有很大的幫助,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患病家屬的焦灼心態。

夏北北最先看到新聞,起初只覺得屏幕上的兩個人奮外熟悉,就連背景畫面都像在哪裡見過。因爲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上過電視,所以也不會想那個人就是自己。直到鏡頭晃到兩人的正面上,夏北北激動得差點兒尖叫出聲。

那兩個人不是她和顧君齊還有誰,而且電視裡也說了中創餐廳上演的一幕,既然這樣就一定沒錯了。

夏北北連忙給顧君齊打電話,告訴她:“你快看電視,江城新聞,我們兩個上電視了。”

顧君齊根本不信她:“夏北北,你做夢呢吧?”

夏北北急了:“你怎麼不信我說的話呢,是真是假打開電視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顧君齊拿起搖控器將電視打開,拖欠工資的老闆終於將錢發給農民工兄弟,並且公然道歉……顧君齊瞄了一眼,建築工人們,幾乎沒發現一個女人,認真看了一會兒,終於在人羣的一角發現一個穿藍色碎花上衣的女人。

她問夏北北:“那個小碎花是你嗎?”

“什麼小碎花?”

“新聞裡那個穿藍色碎花上衣的女人啊。”

夏北北直呼要命:“新聞啊大姐,分秒必爭,寸土寸金,你以爲是連續劇呢,一個時間段打開烏泱泱的都是你。早過去了好吧?”

顧君齊“切”了聲:“過去了你還讓我看什麼。”

“說到底你就不信對不對?”

夏北北想了一下說:“你到網上看一看。”

顧君齊其實懶得動,可是架不住夏北北一再催促,她只得關掉電視去將電腦打開。

其實除了江城新聞,網上也有關於中創餐廳的視頻流出。大家好評如潮,對中創及所有員工大力讚賞。

其中也有中創的醫護人員做評論,說他們總裁夫人是個很有愛心的人,平時就喜歡跟着他們一起去探望病患。

當然,也有惡性評論人說是危難當頭,刻意作秀。但是,很快就被正義一方給海淹下去了,都說危急時刻,爲什麼就不能正能量一些?

現在醫學界的人幾乎傾盡所有努力在與這場災難相抗衡,瞭解情況的人都知道,很多醫護人員已經許多個日日夜夜沒能正常休息。而那些冷眼旁觀的人,不出力也就罷了,還要在網上惡意詆譭別人的善心與努力。在這個時候是不被允許的,所以,一條惡性評論冒出來,短暫的時間內就被大家萬衆一心的壓了下去。

彷彿是標榜着民族的大義與凜然,危急時刻,大家最能擰成一股繩。

顧君齊心情激動的看完,無論如何沒想到自己的作法能引發這樣大的轟動。當時只不過是怕了,怕再鑄就什麼遺憾,那個母親會因爲沒有爲孩子唱一首歌而後悔一輩子。

在大家看來,卻是無比激勵人心的事。她看到一條評論說,看到中創餐廳的視頻之後,就彷彿看到一輪紅日在中創的頂樓上冉冉升起,希望還會遠嗎?

一時間“中創餐廳”成了熱搜話題,遙遙佔據熱搜榜。

作爲盈利機構的醫院不可能沒爲自己做過各類宣傳,可是,沒有哪一次營銷手段比這次更成功。無心插柳柳成陰,更多的病患涌上中創。

但是,隨之面臨的問題也接踵而至。藥品不足,人手缺失,再加上沒有空閒的病房可以住。就連中創的走廊上都安置了臨時牀位,這樣的陣仗只在國家允許生二孩兒的政策下達之後,某個階段生產達到一個高峰值,病房明顯不夠用,就像現在這樣不得在走廊上安置牀位。

宋微然在會上直接對相關部門的負責人說:“在中創的能力允許範圍內,盡最後大可能的接收病患,同時聯其他醫院,及藥品供應商,一定要給患者最好的治療。”

至於那些無力接收的病患,他會親自聯繫其他醫院的負責人。

顧君齊看過視頻,瞭解所有事情之後,給宋微然打電話。

他正好開完會從會議室裡出來。

顧君齊問他:“你在幹嘛呢?”

宋微然說:“拜你所賜,你老公現在忙瘋了。”

雖然外界將這次的事件看成是正能量的傳播,大力讚揚。但是,顧君齊知道,任何一次有公衆影響力的事件對企業造成的衝擊,絕不是單一的。

她小心的試探:“很多麻煩事嗎?”

宋微然似笑非笑:“我可以解決,不用擔心,你只要負責貌美如花就好了,以後做事之前一定要先想想後果。”

顧君齊連連應是:“我知道,我知道。”

宋微然還要去其他醫院,沒再多說下去就掛斷了。

路上聯繫劉俊濤,秘書說他在辦公室,只等宋微然過去。

抵達之後,乘專人電梯上樓。

秘書臉上掛着職業性微笑:“宋總,您好,我們劉總正在裡面等您。”

宋微然點頭示意走進去。

劉少俊濤假情假意的:“什麼風把宋總給吹來了?”

宋微然桃花眸子微微眯起來,看出劉俊濤瞳孔之中深藏的得意,知道他是有求於他,待會兒免不了有意刁難。宋微然在心裡哼聲,簡直自尋死路。

他坐下來,開門見山:“這個時候過來,當然是有事情請吳總幫忙。”

劉俊濤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等秘書端上咖啡離開後才說:“中創現在正是如火如荼的時候,整個江城有誰不知宋總如同神仙下凡,無所不能,就連病患家屬都格外偏愛,這樣的得天青睞,有什麼是需要我幫忙的?”

夾槍帶棒,哪裡說的像句人話。

宋微然清峻的面容上掛着莫測笑意,僅微微的拎起一側嘴角,在咖啡送到嘴邊的時候緩緩放平。自得的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擡起眸子淡淡說:“現在中創的醫護人員,藥品等一切救助條件有限,但人命關天,馬虎不得,所以,我過來是想請友順接收一部分病患,可以第一時間爲他們治療。”

劉俊濤難耐的喝着咖啡,他最討厭宋微然雲淡風輕的笑意,狡詐得跟只狐狸似的,讓他感覺心裡沒底。

斟酌他話裡的意思,機關算盡,自然想要百密無一疏。

他擡起頭:“我憑什麼要接受你的請求?中創能給我什麼樣的好處?”

講價碼談條件,所有商人都會例行的公事。

宋微然歡愉的挑了挑眉,明知故問:“你在跟我講條件?”他的聲音很淡,像是無關緊要的一句尋問。

劉俊濤心驚肉跳,失利的次數多了,難免被宋微然給嚇怕了。

都知宋微然行事詭秘,不按套路出牌,圈子裡沒有幾個人不怕他。

果然,宋微然將底牌量出來,打敗他,不過輕輕一句話的事。

“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你竟然還跟我講條件,什麼樣的利益能比人的性命還金貴?”

說完站起身:“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

劉俊濤沒想到他竟這樣輕易離開,宋微然可從來不是個會輕易言敗的主兒。難道他不該再使出什麼招術打敗他?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宋微然已經推開門走出去了。他忙的很,還要去下家醫院。

劉俊濤頓悟後站起身,要宋微然慢走。然後坐下來慢慢吞嚥餘溫尚存的黑咖啡。

剛有一絲得意,手裡的打話就響了。

接起來,竟然是宋微然打來的:“忘記提醒劉總了,提前做好準備,患者很快就會被陸續送來。”

劉俊濤好笑:“宋總,你在白日說夢嗎?我好像不記得自己有答應過你要接收病患的事。”

宋微然似笑非笑:“你的確沒答應,是因爲我不肯跟你談條件。只是,如果我將剛剛的談話錄音公佈於衆,要別人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劉總還在救助病患的事上講條件的話,你覺得你會損失多少?”

損失慘重,無法估算。不僅現有的病患會流失,對友順的口碑都會造成嚴重的影響。

劉俊濤被氣壞了:“宋微然,沒有你這麼卑鄙的。”

宋微然只是微微的笑着:“我當然沒那麼卑鄙,我只是用這樣的價碼換取爲病患醫治的機會,這樣的條件能滿足劉總吧?”

拿他的利益去換取他的利益,這樣陰險的招術,怕也就宋微然想得出。

宋微然聽劉俊濤不再說話,滿意的掛斷電話。中創那邊再接收的病患就直接派車送去友順,兩邊第一時間做好銜接。

輕鬆的化解了中創所面臨的棘手問題。

讓張林想想,她是什麼時候知道宋微然這個男人的?

這樣一想,已經有好幾年了。還是宋微然重振旗鼓,建立中創的時候,爸爸是個眼苛的人,拿着那天早上的報紙卻誇宋微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小小年紀力挽狂瀾,將來一定有更大的做爲。那時爸爸揣測,說這個小夥子的智商一定高過二百。

當時聽着只是不服氣,因爲從小她也是萬衆矚目的那一個,親朋好友家的孩子就屬她的智商高,她一直是爸爸的驕傲。卻聽到比她更驕傲的父親大力讚揚另外一個人。所以就注意到了他,後來相關的工作也有涉獵,慢慢了解,佩服與日俱增。知道那的確是個非凡人士,聽聞整個A城將那些前輩加起來,就沒幾個旗鼓相當的人。所以,一時對他的評價褒貶不一,老人們自然說他狂妄,連她都不止一次聽到,高級會所裡幾個古董級人物談論起宋微然,就說如今的小輩不知天高地厚。

張林聽得出話裡的酸味,說白了就是嫉妒。可是,能讓那些老人們嫉妒的人,想想有多不一般?

早就想採訪他了,一直苦於沒有機會。

這會兒宋微然終於坐到她的面前來了,張林前所未有的激動,面上雖然從容的說着話,掌心裡卻布了一層汗。

她沒想到宋微然竟然這樣年輕,比在任何載體上看到的都要年輕。

皮膚白淨,並不惹人討厭,只顯得氣質儒雅乾淨,彷彿錘鍊而生的上等瓷器,尊貴清雅。上身一件簡單的白襯衣,襯着英俊的五官,帶着不容忽視的氣勢,無聲無息的迫人正視。

張林竟然後悔起來,這樣一個俱有王者風範的人,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就邀他來做節目。

她的大腦有短暫的空白,極力思考之前準備好要談論的話題。

最後聊到顧君齊身上。也是通過視頻事件,自然而然的說到了。

張林問:“在宋先生眼裡,宋夫人是個怎麼樣的人呢?是不是平時在身後給了宋先生很大的支持?”

宋微然靠在沙發上,十

指自然交握,臉上溫軟的笑意堪稱流暢。藉着這個可以造勢的機會所有人都以爲他會長篇大論回答這個問題。沒想到最後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她很乖。”

接着再沒有下文。

張林忍不住跟着重複:“她很乖?”她真的好奇起來,亦覺得宋微然真是高智商的男人。言多必失,由其在視頻事件流出之後。無論他說什麼,哪怕事實,也會有人覺得是故意作秀。最好的做法就是點到爲止,比避口不談還要高明許多。

宋微然笑着說:“是的,她很乖,生氣了會罵我混蛋,氣極了甚至會張口咬人,但是她也會將自己參賽作品得到的所有報酬捐給沒錢醫治的病患。”

這番話聽起來看似邏輯不通,語句不順。

可是,張林很快就反應過來。並且被宋微然給感動了,她覺得這是本年度她聽到的最動聽的情話,雖然當事人不是說給她聽的。

但是,她也希望有一天一個男人提到她的時候,不用讚揚她所有的好,哪怕說她任性也無所謂,事實本來就如此。每個女人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都是任性的,重要的是,那個你愛的男人肯縱容你,纔是最大的滿足與炫耀。

只有肯榮寵你的男人,哪怕你無理取鬧,也會笑着說你很乖。

難得的是,在宋微然的眼中,顧君齊的品質那樣好。

張林讚賞的看着他:“我知道宋夫人是服裝設計師……”

顧君齊看得非常鬱悶,她就知道宋微然不會說她什麼好話。即便矚目睽睽之下,連冠冕堂皇一下都不肯。

不想讚揚她也就罷了,竟還南轅北轍的說她會罵人,會咬人,那跟野蠻人有什麼分別?

可是,顧君齊又不得不承認,氣昏頭的時候她的確喜歡這麼幹。趾高氣昂的罵宋微然混蛋。

就在新婚之夜,宋微然喝多了酒稍微莽撞一點兒,將她給弄疼了,她還氣得狠狠的在他肩頭咬了下,那次不知道是怎麼弄的,使了那麼大的勁,到現在宋微然的肩膀上還有一塊疤痕。

有次宋微然疲勞過度,去做按摩,都是很熟悉的朋友了,人家問說:“您肩膀上有一塊疤,是怎麼弄的?”

宋微然眼皮沒擡,淡淡說:“狗咬的。”

老闆不知怎麼就心領神會,微笑着看向顧君齊說:“還真挺厲害。”

顧君齊本來在看雜誌,移開後瞪着宋微然:“你纔是狗呢。”

老闆馬上說:“果然是你咬的,這可了不得。”

其實這種事情顧君齊幹了不知多少次了,嘴上功夫常常不是宋微然的對手,力氣又比不過他。惱羞成怒,就下口咬他。爲此,宋微然深受其害。

可是,這種事情怎麼好拿到電視上去說?

手邊的電話響起來,夏北北也是剛看了節目,一邊吸着荔枝,一邊嘖嘖嘆:“看不出來啊顧君齊,你竟然對宋醫生家暴,這回好了,宋醫生的粉絲們都知道你有事沒事就啃宋醫生了,小心明天上街有人向你扔雞蛋。”

顧君齊鬱悶的扎進沙發裡:“夏北北,你別胡扯。重點是我咬了宋微然嗎?你說宋微然他怎麼那麼不把我當一回事?好不容易上個節目,他就不能違心的誇我兩句?”

夏北北略微分析了一下:“我覺得宋醫生是公衆人物,當衆撒謊不好。”

“夏北北,有多遠滾多遠。”

“離得還不夠遠嗎?要怎麼滾?”夏北北吐出荔枝核說:“不跟你聊了,我要敷個面膜,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明天好去摧殘蘇醫生。”

顧君齊佩服夏北北,時至今日已經能將這麼邪惡的事情說的這麼順理成章。

“你這是要逆天啊。”

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

顧君齊知道是宋微然回來了,就說:“行了,宋微然回來了,我先不跟你聊了。”

她掛掉電話,迎過去。

宋微然拖着疲憊的身體進來,微微的眯着眼:“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顧君齊問他:“你什麼時候去錄的節目?爲什麼不跟我說。”

宋微然見電視開着,方明白她問的什麼。

一邊扯開領帶扣子一邊漫不經心的說:“又不是什麼大事。”

“怎麼不是大事啊?這關係到我的形象問題。人家問到關於我的部分,你怎麼就不知道誇我幾句呢。要人知道你娶了個賢惠老婆,全心全意替你主內,有什麼不好?”

宋微然懶洋洋的問她:“我當時是怎麼說的?”

顧君齊不滿意的說:“你當時只說‘她很乖’。”她又不是寵物,乖什麼乖啊。

宋微然理所應當:“這不就得了。”

他要上樓去洗澡了,顧君齊拉着他不撒手,非要讓他把話說清楚。

“說一句我很乖就算誇我了?那你說我罵你咬你幹什麼啊?”

宋微然不耐煩的眯着眼:“你還少罵少咬了麼?”

顧君齊嘟着嘴:“那你也不能到電視上去說。”

“我總不能受了摧殘一聲不吭,顧君齊,你真當你老公沒脾氣是吧?”

宋微然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告訴她;“別鬧,我累死了,洗了早點兒睡。”

顧君齊氣鼓鼓的,整個人還是很不滿意。可是看到宋微然困懨的樣子又有些心疼。知道他的睡眠嚴重不足,應該早點兒讓他到樓上睡覺。

於是放開他:“那你去洗澡吧。”

宋微然轉身上樓,告訴她:“你也別玩了,早點兒睡。”

顧君齊猛然想起什麼,叫住他:“宋微然,你等等……那個捐款是怎麼回事?”

宋微然頭也不回:“幫你獻愛心了。”

顧君齊站在原地,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宋微然只是不跟她細說罷了,有的時候那就是一隻悶葫蘆,許多事情自作主張,不像她,有點兒動靜就敲鑼打鼓,弄得滿天下皆知。

宋微然這樣分明是在幫她搞宣傳,賺人氣。雖然只是不經意的一句話,可是,現在還有比對抗傳染病風頭更勝的事情嗎?

她算是沾了中創的光,在原有的熱度上再創新高,比任何推廣方案都要切實有利。

當宋微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彷彿是狠狠的甩出去一張感情牌,而且打的還是他的旗號。

顧君齊突然的懷疑,宋微然爲什麼這個時候選擇上節目?

她告訴自己不要自作多情,宋微然審時度勢,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只爲推廣她的作品,未免有點兒太小兒科了。一定只是爲了中創,估計是宋微然瞅準了這是宣傳中創的最佳時期,覺得火候剛剛好。

即便如此,顧君齊仍舊非常感謝宋微然。

那天她在醫院受到的衝擊很大,以至於這幾天都不想去中創了。只怕再看到那樣令人難過又徒勞的一幕,讓她感受到生命脆弱的同時,也感受自己的渺小。

她本來還在苦於自己不能行醫救人,危難時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卻沒想到其實她也可以爲當下出一份力氣。

這個決定宋微然幫她做了,她自己都沒想到,真是再好不過。

果然,求誰也不如求自己的老公。

想到這裡,心情不由自主的好起來。她關掉電視上樓。

宋微然簡單的衝了澡出來,拿着吸水的毛巾擦頭髮。

顧君齊熱切的過去幫忙:“老公,我來吧。”

一天下來,宋微然也有些懶得動了。就將毛巾交給她。

顧君齊拉着他坐到梳妝檯的椅子上,順便拿出吹風機幫他吹乾。

嗡嗡的聲音裡,她說:“微然,謝謝你。”

宋微然擡眸,自鏡子裡看了她一眼說:“謝的話就免了,以後乖一點兒就行了。”

“你在節目裡不是說我很乖。”

宋微然淡淡說:“節目裡的話你也信?”

顧君齊咬牙切齒,如果手裡握着的是一把搶,她非斃了宋微然不可。

硝煙瀰漫許多個日夜之後,終於漸漸平靜下來。

繁忙不已的人們得以喘息。

寧夏覺得自己快要累成狗了,就連休息日都沒能好好的在家睡個懶覺,都是在外面跑新聞。

當了記者才發現,看似的太平盛世,實則多事之秋。問題就像氣泡一樣,東一顆西一顆的冒出來。而他們只管馬不停蹄的跟蹤報道,拿到獨家纔是好樣的。

“去你大爺的,再不休息非累死不可。”

寧夏一坐下,就叫苦連連。

顧君齊客觀說:“黑了,也瘦了。”

夏北北在一旁接話:“不過更有味道了。”

顧君齊和寧夏一同看向她。

寧夏不可思議:“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

夏北北表示自己一向很會做人。

顧君齊哼笑:“北北,你別鬧了。”然後對寧夏說:“她絕對是調戲蘇瑞練出來的,你不知道北北現在就跟個女魔頭似的。”

寧夏眯了眯眼審視她:“北北是悶壞型的,這種人一旦爆發比誰都曠野。蘇醫生可要小心了。”

夏北北吐槽她:“都快累成狗了還有時間打趣我,說明還是不夠累。”

“不然呢,要葛優癱的躺在這裡?”

寧夏直起身子喝飲料,以她的強悍還遠不至於。

也是進了電視臺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或許生就是個吃苦受累的命。新聞記者這樣高強度的工作,許多女孩子應該不喜歡做。而她竟然駕馭嫺熟,奔波起來亦是風雨無阻,那種得心應手比在外企工作的時候還要幹勁十足。可是,如今的工作環境和那時哪裡比得,坐在冷氣十足的空調房裡,最大的勞動力就是動動手指敲敲鍵盤,不像現在,真正的身體力行。

但是,每天即便這樣辛苦,還是意氣風發的做下來了。工作的時候什麼都顧不得想,一心只撲在採訪上。思考哪裡可以撲捉亮點,有所突破,達到一針見血的目地。

思緒被完全佔有,有的時候辛辛苦苦的回到家,都已經忘了自己和吳俊風在一個工作單位,情緒竟然可以完全不受他掌控。甚至忽略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這在以前還從來沒有過。

所以,累是累,但是很充實。這個時候最能感覺自己是活着的,並非行屍走肉禍亂人間。

擡起頭來說正事:“對了,則你們兩個紅了,要怎麼感激我?”

顧君齊問她:“我們怎麼就紅了?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寧夏說:“你和北北在中創餐廳唱歌的視頻是我的拍的,當天在中創結束採訪任務後就去餐廳吃飯,一到門口就看到你像個小傻子似的在那裡唱歌,沒想到感染力那麼強,連我都震驚了,就順手拍下來當素材交到臺裡去了。沒想到影響力還挺大的,爲此臺裡的領導還表揚了我們那組。總算我也不負你家宋總提攜,爲中創的正面宣傳做了點兒貢獻。”

兩人頓時醒悟。

夏北北“啊”了聲:“原來是你做的,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下呢。從小到大第一次上電視,還是上的新聞節目,可倒好,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也沒說換一下,多影響找對相啊。”

寧夏提醒她:“夏姐姐,拜託,新聞好不好,真人真事,你當我們在作秀麼?再說,你不是正對蘇醫生圖謀不軌,還找什麼對相呀?”

夏北北捋了兩下流海說:“蘇醫生就不看新聞啊?你讓他看到我的形象也不好。”

顧君齊拉她:“你得了,你天天以這樣的形象在蘇瑞面前晃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就算最初他覺得你的形象有問題,現在也早就適應了。沒準連蘇瑞的品味都被你給帶偏了。我真擔心哪天再去中創,看到一直以品味風靡護士站的蘇瑞,穿着筆挺的西裝褲,運動鞋,雷人畫風,不敢直視。”

夏北北警告她:“顧君齊,你別說話。你那張嘴啊,怎麼跟吐釘子似的。”

只是說到形象了,話題不由跳到這個上面來。

寧夏說:“我覺得北北你想拿下蘇醫生,首先得在形象上做一下改變。”

夏北北睜大眼睛:“得改成什麼樣呢?”

寧夏想了下說:“以我對蘇醫生的觀察,他應該是喜歡

妖豔的女人,那種美得像妖精一樣的女人。所以,你得朝這個方向做改變。”

夏北北想了一下聚會那天看到的女人,的確個個都有妖精的氣質,像《西遊記》裡的蜘蛛精。

“可是,那種風格我駕馭不了啊。”

“能輕鬆駕馭的叫什麼改變。”寧夏轉首:“這方面你可以請教專業人士,君齊她比較懂時尚,肯定可以幫到你。”

夏北北又開始星星眼的注視起顧君齊。

顧君齊咬着吸管說:“我覺得北北不適合走妖精路線,她從裡到外都太良家婦女了。”

夏北北“哎”了一聲,不高興的說:“我怎麼良家婦女了?像我這種百變型的,也是可以很妖豔的。不然你幫我做個造型試試看。”

顧君齊說:“等有時間的吧。但是,在改變之前,你不防先練習一下穿高跟鞋,我跟你說,這個真的有必要。”

寧夏附合說:“對,在改變之前,你一定要先學會穿高跟鞋,否則一切都無從談起。不會穿高跟鞋的女人那還叫女人麼?”

夏北北是個行動派,東西沒喝完,直接拉着兩人去買鞋子了。

寧夏給她的建議就是循序漸進,所有事情不能一步到位。

所以挑了一雙三四公分的鞋子拿給她。

“先穿這種。”

夏北北胳膊伸出去:“我覺得那雙更好看。”

顧君齊拍掉她的手:“十釐米,你穿上去還不跟踩高橋一樣。”

夏北北皺眉:“穿着穿着不就習慣了。”

“以你的資質,會很難習慣,還是從最基本的做起吧。”

夏北北側首對寧夏說:“看到沒,我說什麼來着,君齊她就是一個出口傷人的貨。”

寧夏笑着:“我覺得那貨說的很有道理。”

顧君齊哼了聲:“你們兩個二貨。”

街逛到一半,顧君齊接到韓敬修的電話。

簡直快要忘記這個人了,她坐到沙發上聽電話。

“你好。”

韓敬修聽着這單調的開場白,他也忽然沒什麼熱情了。

“顧小姐,碰個面吧。”

“有什麼事嗎?”

韓敬修咒罵她這該死的防備,只問她:“你的作品不需要發佈了是不是?你不是在和別人PK銷量。”

顧君齊想,他怎麼好意思跟他提這個。

既然是公事總不能太扭捏,便說:“好,我馬上就過去。”

掛斷電話和兩人說了一下,直接到“忽夢”去。

韓敬修暫時有事出去了,秘書請她到休息室裡等。

端來茶水的時候問她:“顧小姐對於產品發佈很緊張吧?”

顧君齊搓着手心,本來還沒有什麼感覺,來的路上才漸漸覺出緊張。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作品,要面向廣大銷費者的東西。產品的受歡迎度,對她來說是種肯定與鼓舞。她自然是充滿期待的。

接過杯子說:“謝謝。”接着又說;“是有一點兒緊張。”

秘書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安慰她說:“不用太擔心,銷量一定沒有問題。顧小姐的作品本來就很出彩,而且我們韓總爲此還刻意調整過推廣方案,爲的就是在推廣的時候銷量也能上去。爲此也沒少花心思,畢竟按最初擬定產品走的是高端路線,品味上去了,價格也就上去了,銷量肯定在一定程度上有所束縛。”

顧君齊微微一怔,擡起頭來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推廣方案修改過了?”

秘書說:“可不是,爲了品味和銷量可以折中,韓總還和其他部門的幾個負責人爭執了好一番。”

顧君齊輕輕咬了下嘴脣,實在沒想到韓敬修那樣嚴厲的斥責她以後,竟會改變初衷。

正在發怔的時候,秘書說:“韓總回來了。”

韓敬修推門進來,擡眸看了顧君齊一眼,先將外套一脫,隨手扔在椅子上。

秘書已經關門出去了。

顧君齊喚了聲:“韓總。”問他:“爲什麼方案要調整?”

韓敬修微微蹙眉:“已經知道了?”

顧君齊說:“剛纔秘書告訴我了。”

韓敬修淡淡的“嗯”了聲,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說:“貌似改不改都沒有多大用處了。”

該做的宣傳已經有人替她做了,劍走偏鋒,卻沒人比那更鋒利。

藉助那樣高的勢頭來推舉一個人,即便三言兩語也起到了非凡的效果。

只要關注過中創及這場病疾的人,都會格外留意顧君齊的作品,沒有品味與羣體的劃分。不論看人情,還是看噱頭。這樣別懼一格的風靡程度又哪裡是一個女星可以比得上的。

即便是個一線大腕,這種時候也都變得蒼白無力。

韓敬修也是聽張林說起之後,才刻意關注了一下宋微然坐客的那期《星光》。

宋微然他是見過的,飯店的走廊上,面容清峻,鋒芒內斂。看他時,目光凌厲,與屏幕上的儒雅氣息略有差異。

韓敬修彷彿在那一刻才真正意識到顧君齊是個有夫之婦,而且她的丈夫還是江城鼎鼎有名的宋微然。

他望着她,半晌沒有說話。

顧君齊靜靜說:“韓總,謝謝你,之前的事情是我太欠缺考慮了。”

“忽夢”最開始的計劃就是產品走高端路線,一旦提高顧君齊的知名度就馬上推出系列產品。

到時候顧君齊的作品就能作爲一個獨立的品牌推出,她也能隨之出道。後續的包裝打造,“忽夢”會結合顧君齊的自身特點再推出一套新方案。

這也是最初那些參賽者爭破頭想進“忽夢”的原因,“忽夢”除了有知名設計師點拔提攜,後續推廣宣傳也有一個實力強大的團隊。經“忽夢”包裝過的設計師,就相當於一次完美進化,特點被保留,弊端被打破。這對於一個人的進步與發展有着不可忽視的重要作用。

顧君齊首先在輸贏上過份看重,很大程度上忽略了整體協同運作的重要性,這會兒她覺得,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難怪當時韓敬修會那樣憤慨的斥責她。只是她沒想到,那樣大的一個工程,竟被她的一個請求左右。

韓敬修忽然覺得掃興,這樣低落的情緒一時間不知從何而起。

坐來下,冷靜的看着她說:“既然你知道是自己欠缺考慮,那我就告訴你你錯在哪裡。我想你當初參加比賽進到‘忽夢’就是爲了日後有更好的發展,經過‘忽夢’對你的打造,終有一天你會成爲倍受關注的大明星。既然是焦點人物,說話做事之前最忌諱的就是一時衝動,不動腦子。因爲你一個草率的決定,不僅有可能毀掉你,也極有可能讓一個團隊的努力功虧一簣。因爲很多時候不是我們一個人在戰鬥,團隊的力量是很強大的。所以,我希望任何一個成名者都不要得意忘形,珍惜自己得來不易的成功,同時懂得尊重別人的努力,這樣纔會在一條路上走得更久更遠。”

他的表情嚴肅,語氣輕淡的將話說完。

顧君齊坐在那裡被震盪得啞口無言,她只是意識到自己太一意孤行了,忽略了別人的努力。無論如何沒想到韓敬修竟有這樣深厚的用意。

不由讓她想到那些成了名的大明星,面對鏡頭和記者,言詞非常謹慎。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成爲衆人攻擊的對象。她終於明白了韓敬修當時的那句害人害已,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韓敬修說完這番話站起身,不想再呆在這裡了,一時間悶得透不過氣來。

該說的他已經說過了,至於新人受不受教就是她自己的事了。他決意不再幹涉太多。

“其他的事情會有人跟你接洽,我還有事,先走了。”

顧君齊叫住他,說:“謝謝你,韓總。”

韓敬修淡淡說:“沒必要,對於任何一個進‘忽夢’的新人,該提點的地方我都會提點,沒有什麼例外,也沒有任何特權。”

彷彿怕她誤會似的,可是,說完了又覺得實在沒有必要。

顧君齊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同,能進“忽夢”也自認是自己的好運氣。

“我知道,但還是謝謝你。”

韓敬修一從樓裡出來,就給張林打電話。

“忙不忙?”

張林受寵若驚,電話裡調侃他:“世界第一大忙人竟然給我打電話了,即便有再多的事情也得推後啊。”

韓敬修說:“那好,我去電視臺接上你。”

他竟然沒有半點兒避及,真是不知要張林說什麼好了。

是什麼事情觸動了他?以至於冰山開始溶解了。

張林安排了一下手邊的事情,從電視臺裡出來。

韓敬修已經到了,紳士的替她打開車門。

他轉上來說:“先去喝點兒東西吧,中午一起吃飯。”發動引擎後問她:“想吃什麼?”

張林看着他不說話。

韓敬修側首:“我臉上有什麼?”

張林一本正經:“有溫柔,有耐心,還有可敬可愛。”

“我從不知道我的臉上長了這麼多好東西。”

張林笑了一聲說:“以前沒長,是今天突然長出來的。”

韓敬修動了下脣角:“又在控訴我。”

說話時,握着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收緊。對於今天的反常韓敬修自己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彷彿無以解憂,急需一個人來排解,而張林算對他好脾氣的一個。他現在想要的就是乖順,不那麼張牙舞爪,在他不想說話的時候可以保持安靜,卻能幫他打發無聊時間。

最後韓敬修將車子開去一家咖啡館。兩人不止一次來這裡喝咖啡,環境優雅,咖啡的味道非常不錯。

每一次和韓敬修在一起的時光,張林都覺得是種享受。

她放下包,整個人陷在寬大的紅色沙發裡,不由感嘆:“終於又覺得自己是個女人了。”

韓敬修動了下脣角:“難怪平時不是女人嗎?”

“平時只知道工作,連約會都沒有的人,算什麼女人。”

“誰讓你是女強人。”

“我不想做女強人,前提是要有個男人願意養活我。”

韓敬修瞭然一笑:“這麼年輕就嫁出去,會不會很可惜。”

張林嘆口氣:“一般的男人這個時候會求婚纔是。”

而他不是一般的男人,所以,不過一句玩笑話罷了。即便真的有人肯娶她,張林想她也不會安份的做個家庭主婦,只在家裡相夫教子。

韓敬修說:“這時候一般的男人即便真的向你求婚,我保證你也不會答應。”

“那當然,我喜歡不一般的男人。”

侍者將咖啡端上來。

韓敬修端起杯子不再說話。

張林略微擡眸,從他微妙的小情緒裡,能看出他此刻情緒不佳。

認識韓敬修這麼久,知道他不是情緒化的人。即便心情波動,也不會都寫在臉上。今天卻懶得隱藏,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煩燥。

所以,張林揣測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足以影響他的情緒。

這樣想的時候,向他的杯子裡多放了一塊糖。看到韓敬修皺眉,她解釋說:“甜食可以讓人心情變好,你不防試試看。”

韓敬修坐直身子說:“糖也可以使人變笨,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

張林笑着說:“笨一點兒有什麼不好,有時候人的痛苦都是源於自己太聰明瞭。”

“那你的痛苦一定比別人多。”

“你是說我很聰明?”張林搖了搖頭:“我才傻死了,一點兒心眼都沒有。以前常聽人說傻女人一包泡麪就能被騙走。若是我喜歡的男人過來騙我,即便兩手空空,我一樣可以被騙走。”

韓敬修眯着眼睛說:“那樣的話,除了他手中缺少一包泡麪,一定還有其他的東西。真定傻女人的定義你還沒有完全理解,她們哪裡會像你的眼光這樣高。你所認爲的一無所有,或許在她們看來,已然非常富足。”

張林看着他,肯定說:“那倒是。”

她承認自己的眼光很高,看上的男人就像眼前的他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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