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說,我就更不明白了。 ”
喻景程語氣輕緩,說着,又瞥她一眼,“不過我也真是奇怪了,先不說你指的是哪件事,就算我手裡真有你所說的‘那條消息’,你既然願意拿南城的地來換,那這真的只是個爛消息麼?”
戲謔的話語讓呂蓉差點咬碎自己的一口銀牙。
她憤怒的瞪着眼前的小子,忍了又忍才壓住自己的脾氣。
“呵,你現在還真是不得了啊,你父親跟我說話都客客氣氣的,你居然敢耍我?”
“這怎麼是耍你了?”喻景程攤一攤手,表示自己的無奈,“我說出實話您又不信,難道我還非得變出這麼一條消息出來麼?”
他站起身子,倒了一杯清茶遞過去,“您消消氣。”
按呂蓉的脾氣,恨不得現在一杯水直接澆到他頭上去,可不明白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她也就只能拼命的忍。
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她又冷聲說:“如果南城的地打動不了你,那麼再加海邊那片開發區如何?那可是塊大肥肉,你想清楚!”
喻景程的眼皮掀動的兩下,確實有些訝異。
她居然還在往上加籌碼,看來是真急了。
整間辦公室的氛圍逐漸變得壓抑,呂蓉的神經也緊繃得彷彿一碰就能斷。
寂靜了幾分鐘後,喻景程嘆息一聲,打破沉靜。
“江夫人,不瞞您說,你開的條件真是好得不能再好,如果我真的知道那條消息,我一定願意做這比交易,但事實是,我……”
他聳聳肩,臉上全是“可惜”的神色。
呂蓉表情一僵,猛拍桌子,“不可能!如果不是你,還會是誰?消息可是從你喻氏傳出去的!”
“從我們喻氏傳出去的?”他眉眼微挑,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您指的消息是關於沐念阿姨車禍的事?”
呂蓉臉色一黑,不自然的別開視線。
捕捉到她這點細微的改變,喻景程眼底劃過冷色,面上卻波瀾不驚,“抱歉,這條新聞純屬烏龍。”
“烏龍?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新聞根本不是我們公司的人爆出去的,我也正在找始作俑者。初步鑑定爲,這是對頭公司誣陷我們的黑料。”
他說得嚴肅,話畢,還側身撥通了身邊的電話,對着話筒說:“讓王助理進來。”
掛掉電話沒一分鐘,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王助理進來,手裡還帶着資料。
喻景程將其推到呂蓉面前,挑眉:“您好好看看。”
她狐疑的低下眼,只瞄一眼,又擡起眼來,“呵,就算這事你解釋得過去,那李管家來找過你,這事你怎麼解釋?”
“你派人調查我?”喻景程表情一冷,好似他從不知道“她派人調查他”一樣。
呂蓉真是被搞得迷糊了,是他戲演得太好,還是真的是自己搞錯了?
“我是調查李管家,才知道他跟你碰過面。”她隨口扯出一個藉口,又說:“他跟你見面,就沒有跟你說什麼?”
喻景程裝作沒有聽出她話語裡的試探,皺眉說:“他有給我一個損壞的u盤,但還沒修復好,就被你兒子江彥衡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