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狹長的劍眉微微一蹙,被尉遲秋說得幾分不自在,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不自在了。
“你不喜歡。。我以後不那麼做是了。。”段墨聲音悶了,口氣越發討好。
尉遲秋見着眼前一副討好的段墨,越發覺得心裡頭痛得糾結得難受。
“爲什麼要這樣!我真的。。”尉遲秋眼眶溼潤了,整個人依靠在了護欄,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
我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不要!
段墨見着女人無力地沉默,手掌抓住了女人的手,低頭,懇切的眼神,蠱惑深情的聲音,“回家吧?嗯?”
尉遲秋撇過了腦袋,視線落向了樓下。
樓下,鬱鬱蔥蔥的槐樹下,曾勝一動不動站着,看着涼臺糾纏的兩個人。
從這個角度看去,段墨看不見曾勝。
尉遲秋這麼一轉頭,眼睛自然看見了曾勝,看見站在槐樹下的男人。
曾勝目光寒涼如水,看着眼前這一幕,眼底的光芒被擊碎。
“你在看什麼?”段墨留意到女人的眼神,心不在焉。
尉遲秋愣了一下,回過頭,“沒看什麼。”
“沒看什麼?”段墨向來生疑,探出腦袋,順着剛纔視線看去。
尉遲秋嚇了一跳,扭頭看去。
樹下空無一人,曾勝已然消失。
尉遲秋鬆了一口氣,回落視線,直視段墨,“段墨,餘洛洛醒來,我要你跟她道歉!”
段墨沉了沉雙目,聲音沉了,“我不會跟她道歉,但是我可以保證今後善待你的朋友。”
“你做錯了!段墨!”尉遲秋聲音重了。
“我沒有錯,錯的是她!她竟然私藏你,而且還不如實相告,如果我沒有逼問她,你現在哪裡?是不是已經了南洋的船,逃得遠遠的?”段墨凌厲質問。
“我這麼做,是要讓她知道,不能幫你逃離我!”段墨聲音沉了,“這樣的教訓,她會謹記,絕對不敢再幫你。”
“你太過分了!”尉遲秋推開了段墨,轉身。
段墨的長臂隨之而來,抓住了尉遲秋的胳膊,“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看看洛洛,你鬆手!”
“不要去,有阿宣在,也有醫生,她不會有事。”
“她是我朋友,我現在去看看她怎麼了?”尉遲秋惱火地質問。
“等她醒了,你再去看,我現在只想抱一會你。”段墨雙臂緊緊一攏,將女人攏入了懷裡,緊緊地箍住,“你每次逃離我,我都很害怕,害怕你出事,害怕你遇見壞人,我真的很擔心你,懂不懂?!”
“不懂!我是越看你越不懂了。”尉遲秋搖了搖頭,礙於肚子裡的孩子,她不去反抗男人強大的力氣,只會傷到孩子。
她也不想告訴這個男人,自己已然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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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讓你看不懂了?”段墨如刀削的下巴,抵着尉遲秋的發頂,聲音沙啞憂傷,“爲什麼要去南洋?爲什麼要逃得那麼遠?我對你這麼用心,你真的太傷我的心。”
“瘋子!”尉遲秋低咒了一聲。
“我是瘋了!放着古池的戰事不管,管你一個女人,像古代昏庸的君王,迷戀美色。”
段墨放蕩不羈地笑了,笑得幾分不屑,肆意妄爲的做法,是他一貫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