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尉遲秋嚎啕大哭,整顆心都在顫抖,哭得淚水漣漣,“段墨,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你一定是騙我的!”
“真的。!”段墨不留餘地地打破尉遲秋的念想,他的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他極其討厭看見尉遲秋爲其他男人傷心落淚的樣子,從心裡頭反感到恨不得再捅曾勝幾刀。
“曾勝。。你不能死。。不能死。。嗚嗚~”尉遲秋整個人都無力了,癱軟了下來。
段墨長臂接過她的身子,伸手不緩不急地位尉遲秋扣了鈕釦。
“我給你時間平復心情,接受曾勝已死這件事,到了桃花坳,立刻給我收心,今後只有我段墨是你的男人!”
段墨冰冷的臉色,薄冷的聲音,猶如滴落冰窖的水滴,凝結成霜。
“到了桃花坳,我會碰你,你也給我做好心理準備,不要再拒絕我,不要再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
“嗚嗚嗚~~”尉遲秋不停地哽咽,淚水浸溼的臉蛋。
段墨說了什麼,她已經全然聽不進去,她真的無法接受曾勝這麼死了。”
段墨俯落身軀,打橫抱起了尉遲秋,離開了山洞。
一出山洞。
玉兒走前,“段軍爺,你可出來了,入夜了,趕緊下山吧,買輛馬車,你們趕緊離開這裡。”
“嗚嗚嗚~~”尉遲秋嗚咽的聲音,頭髮凌亂地靠在段墨懷裡。
“小秋小姐怎麼了?”玉兒好詢問,“怎麼哭了?”
段墨不予理會玉兒,抱着尉遲秋徑直下山,沉聲命令,“都快一點,我們要儘快回到桃花坳。”
。。。
大襖村,農舍前。
“爹!娘!奶奶!”玉兒在前面,歡快地跑進了院子裡。
段墨一衆人不遠不近跟着。
“啊!!”一聲衝破喉嚨的驚叫聲迴盪四周。
李副官和小兵對視了一眼,“發生什麼事?”
段墨一衆人立刻快步趕到農舍院子裡。
院子的地,灑落一地的玉米粒,兩具屍體躺在地,槍而死。
“爹!!娘!!嗚嗚嗚~~你們怎麼了?嗚嗚嗚~你們怎麼了?”玉兒蹲在了地,抱着屍體嚎啕大哭。
不遠處的門檻前,躺着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是玉兒的奶奶,此時此刻也已經嚥氣了。
原先趴在段墨懷裡抽泣的尉遲秋頃刻間驚醒了過來,從段墨身下來,看着一地的屍體,觸目驚心的悲涼。
段墨臉色凝重,轉向了李副官,“你去查看一下子彈,確定是不是閔軍用的毛瑟步槍。”
“是!”李副官立刻前,蹲下去查看。
片刻之後。
李副官從死去的農夫身取出一顆子彈,朝着段墨點頭,“的確是閔軍的人乾的。”
段墨臉色陰沉,雙掌微微攥緊了幾分。
尉遲秋眸子冷冷轉向了段墨,幽幽開口,“段墨,因你而死,被你殺死的亡魂究竟有多少?你可曾記得?我真的很好,你每個晚是如何睡得那麼安穩?”
段墨目光犀利射向了尉遲秋,“婦人之仁!照你這麼說,秦始皇豈不都不用睡覺了?一場焚書坑儒死了豈只千人百人?”
尉遲秋淚水再次滾落,聲音顫抖,“人心都是肉長的,你的心不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