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寒從祝皓瀾的眼神裡能夠讀出他的意思,隨即點了點頭:“如此最好!要不我們現在就出發!”
祝皓瀾看了看天色,道:“我看明天吧,畢竟天黑了,這個時候卻不方便!”
李曉寒一句話又很快讓他改變主意:“軍長,你不是說你都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過司令的女兒。這個女人如今如此奇怪的言行,她會不會——”
祝皓瀾一聽李曉寒這話,頓時愣住:“是啊,這萬一是敵人鑽空子想以此來竊走我們的領導人信息可就很危險了!”
說到這裡,他隨即對着李曉寒道:“快去,帶兵去司令家!我隨後就到!”
李曉寒立刻行了一個軍禮,並很快轉身離去。
不久,外面便傳來了軍車出發的轟轟聲。
祝皓瀾也不敢停留,將手頭剩下的半杯清茶一飲而盡,隨後便披上大衣緊跟着李曉寒出了辦公室。
祝皓瀾叫來小王,並向他簡單地說了說情況,隨後道了聲:“快,司令家!”
小王看着祝皓瀾那一副很着急的樣子,也不敢多問,更不敢停留,隨即加足馬力,緊跟着前面的軍車而行。
大夥兒來到司令家門口,祝皓瀾下車,連忙敲門。
不多時,司令家的看家人打開院門,看了看穿着一身軍裝的祝皓瀾,道了聲:“不知道這位長官有什麼事情?”
祝皓瀾看了看那上了年紀的看家人,連忙道:“老人家,夫人他們回來嗎?”
看家人猶豫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祝皓瀾的心一時間沉下去,他連忙對着老頭道:“老人家,我們有要事,這個,我們需要進司令家裡進行搜查,不知道方不方便!”
老頭看了看祝皓瀾身後的大兵,猶豫了一下,然後將院門打開。
祝皓瀾隨即一揮手,幾十個兵一下子涌進了司令的院中,並簡單地搜查一下庭院。
他與李曉寒來到那看家人的面前,道了聲:“老人家,我想問你一下,司令的女兒這陣子回來,她是不是住在家裡?”
老頭一聽,愣了愣:“司令的女兒?我沒有見過!自從司令有病住院以後,夫人就跟着去照顧,這都好些日子沒回來了!”
李曉寒頓時雙眼大睜:“壞了,軍長,我們被騙了!怎麼辦!”
祝皓瀾頓了一下,並簡單想了想那個陌生女人的來與去,稍後他大罵了一句:“他奶奶的,竟然玩到老子頭上來了!這樣,李副官,你帶着一個排的兵在這裡埋伏,看她出現不。我和其他人再去一下殯儀館,看看情況。無論如何,今晚一定要找出那個女人!”
李曉寒隨即向着祝皓瀾行了一個軍禮,道了聲:“請軍長放心,我們今天要是抓不到那個女人,我們就不回去。”
祝皓瀾搖了搖頭:“抓她其實事小,關鍵是夫人的安全啊!”
李曉寒點了點頭。
很快,兩人分開,各行己事。
此時,那自稱是司令出洋的女兒帶着司令的夫人以及司令的骨灰,正在趕往飛機場的路上。
司令的夫人好像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她對着那女人道:“阿嬌,你這是帶我去哪兒啊?我們家的方向在這邊,而是向後!”
那個女人依舊騙着夫人:“媽媽,你就不要說話了,我們現在就是要回家!可能你太累,現在有點記不清了。這樣,你睡一覺,等你醒來,我們也就到地方了!”
夫人看着那個女人,皺了皺眉頭,然後嘟囔了一句:“我記得不是這個方向!”
然後看了看前方模模糊糊的很陌生的地方,她猶豫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隨即坐好,閉上了眼睛。
那個女人看了看安靜下來的司令夫人,她從嘴角擠出一絲笑意,並對着自己的同夥道了聲:“還有多遠?”
她的同夥頭也不回地丟了句:“還遠着呢,要不你先歇歇!”
那個女人搖了搖頭:“不了,你加快速度趕緊趕路吧!”
不多時,車子突然停下,司機爆了個粗口:“他孃的,車胎爆了!”
那個女人頓時顯出一副很着急的樣子:“還有沒有備用的輪胎!”
同夥搖了搖頭,同時用一種很不好的語氣道了聲:“我怎麼知道,這車子有他孃的不是我的!”
那個女人此時顯得更加着急,並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閉着眼睛的司令夫人。
她以爲老太太還在睡覺,其實此時的老太太已經醒來,並已經意識到了這兩個人不是好人,於是她便利用這樣一個方式,一則迷惑這兩個人,二來也可以趁此機會想辦法。
那個男的已經下去,女的坐在車上呆了一會兒,見外面沒動靜,於是也下了車子,看了看那站在一旁發愣的同夥,顯得很着急地道:“我說你倒是鑽下去看看情況,交叉個手站在這裡幹嘛!”
那個男人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好像覺得她很煩,隨即道了聲:“你一個娘們家懂個什麼,我這是在思考怎麼修理!”
那個女人一聽這男人竟然敢罵自己,她隨即還了過去。
兩個人很快爭吵了起來。
坐在車裡的老太太此時已經睜開眼來,隔着車窗,她看了看外面的兩個人,慌忙翻自己的口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被那個女人搜索的一乾二淨,她連忙看了看司機的座位處,將一手機,老太太又看了看外面的兩人,慌忙掙扎着伸手去摸手機,並撥打了報警電話,同時簡單地說了說自己的情況。
公安局那邊一聽老太太的求救電話,又聽說是一個司令的夫人,隨即聯繫軍方,予以確認,當知道了情況以後,雙方隨即對那個手機信號進行了跟蹤式的搜索,最終鎖定了那個信號的來源地,沒想到距離飛機場已經只剩不到二十里。
此時正在趕往殯儀館的祝皓瀾接到軍部打來的電話以後,立刻命令士兵火速趕往飛機場的方向,同時規定爲了不驚擾敵人,不鳴笛,輕僞裝,換乘車。
很快,換成麪包車的士兵們跟着祝皓瀾一起趕往了飛機場方向,並在凌晨十點,與那兩人相遇。
爲了不打草驚蛇,他命令車距拉大,注意安全,並命令兩個特種兵開車裝作過路的司機去詢問那兩個正在路邊發愁的男女。
一經詢問,那個女人慌忙道:“這位兄弟,你趕快幫幫忙吧!我們正有急事趕着去飛機場,你看看這關鍵時候,車竟然爆胎!”
特種兵看了看情況,道了聲:“這樣啊,我們好像有備胎,這樣,你們誰和我一起去取吧!”
那個女人隨即朝着同夥示意一下,那男人的臉色很不好看,一副不願意去的樣子。
女人瞪了他一眼,隨即笑着對特種兵道:“那就麻煩兄弟了!”
特種兵隨即笑道:“不麻煩,很容易解決!”
說着,便和那男人一起去了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車前,他對着那男人道了聲:“兄弟,備胎在車下面,我這腰今天閃了一下,不太好,要不你自己去取下來吧!”
那男人看了看特種兵,見其濃眉大眼,不想壞人,隨即點了點頭:“也好!只要有就好辦!”
說着,便蹲下身去,特種兵從車裡給他拿出一個可以躺的毯子。
那男人旋即鑽了進去。
特種兵暗笑了一下,很快便掏出手槍,頂在了男人的肚子上,道了聲:“不許動!”
那男人一驚,同時愣住,在車下道:“好了,兄弟,這個可不是開玩笑!我們無冤無仇的,你這是幹嘛!”
那個特種兵也不管那麼多,三下五除二便將那個男人五花大綁,並揪了出來。
那個男人還想再說什麼,特種兵早已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膠布封了那個男人的嘴巴!
此時,還在等待的女人眼看着男人拐了個彎,卻並不見他出來,心裡一時間很是焦急,想去看看情況,又擔心車裡的老太太發現了什麼,會逃掉。於是她笑着對另一個特種兵道:“兄弟,麻煩你去看看,這都半晌了,取個輪胎怎麼那麼費事!”
特種兵心裡已經知道自己的戰友已經成功,於是他笑了笑道:“可能輪胎扣得死,不好拆卸吧!”
這時,老太太從車裡下來,看了看和那個女人站在一起的男人不是剛纔那個,於是問女人:“女兒,怎麼回事?我們的司機去了哪兒?”
女人一見老太太出來,心裡一驚,忙道:“媽,天這麼冷,你出來幹嘛!趕快進去吧!”
此時的特種兵抓住時機,隨即向前一步,默不作聲,一個身後勒脖,一下子將那個女人撂翻在地。
那個女人被特種兵按倒在地以後,慌忙向着老太太求救:“媽,快來救我!”
老太太扭過頭見那個女人已經被制服,她心裡稍微鬆了口氣,對着她道:“我的傻女兒,你可是別把我這個老太太想的太傻!不然我怎麼當得起這個司令夫人!你們的那個小把戲我早就識破了!”
女人看着老太太那一副看上去很鎮定的表情,很堅毅的目光,一時間無話。
這時,祝皓瀾從不遠處走了出來。
老太太看到,慌忙笑着道:“我一看這個兵的模樣,我就知道你來了!”
祝皓瀾慌忙走上前,向着司令夫人一欠身,道了聲:“夫人,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
司令夫人擺了擺手:“這個沒什麼,想當年,我跟你們司令那可是在戰場上走過的人!現在這點小把戲,沒什麼!”
祝皓瀾隨即面向那個女人:“我說你也忒大膽了,你明明她是司令的夫人,竟然還敢來!最厲害的是你竟然面對幾十名軍官臉不變色,說吧,你是哪個組織派來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剛說完,他又後悔,因爲這樣的事情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問,於是他向着士兵一揮手,將女人先帶走。
司令夫人見狀,慌忙止住:“你們且慢,讓我跟這個閨女說幾句話,畢竟人家也是叫了我幾聲媽。咱不能讓人家吃虧。”
說着,老太太走到那個女人的面前:“閨女,你說說,你現在成這個樣子後悔不?”
女人不說話。
老太太隨即道:“只要承認你後悔,等你回來了,我收你當我的乾女兒!”
那個女人看了看老太太,然後又將脖子一擰,並沒有去理睬老太太。
老太太隨即嘆了口氣:“唉,這孩子中毒太深,我看一時半會兒也不好清洗,你們先將她帶走吧!不過要注意,可不能對人家動粗!要是到時候我發現她身上有一塊淤青,我可是要找你說事!”
說着這番話,她轉過頭對着祝皓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