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午劍暫時地擺脫了東藍後,全力向西褐發起進攻,斥天鏡率先釋放出一波無影無形無息的攻擊波,不過這裡金光萬丈,斥天鏡的攻擊縱然無形,卻也在金光中衝出一條真空地帶,暴露了自己的攻擊路線。
西褐對王午劍早有提防,如今看到這麼古怪並且強大的攻擊當然能夠斷定是來自斥天鏡的。
西褐連忙高高躍起,躲閃開斥天鏡的攻擊,面對至寶之寶的神威,他也沒有把握能從對抗中活下來。
就在他躍起的一瞬間,死亡邪塔猶如憑空出現一樣狠狠地朝着他砸下來。
西褐始料不及,不過多年征戰的他很快穩定了情情緒,不躲避死亡邪塔,反而朝着它迎上去。
西褐就像一個炮彈一樣,結結實實地撞在了死亡邪塔上。可出人意料的是,死亡邪塔居然被他穩穩地拖住。
死亡邪塔乃是由王午劍的意識控制的,焊住了死亡邪塔也就等於撼動着王午劍的意識,令他痛苦不堪。
西褐狂傲地冷笑幾聲,狠狠地把死亡邪塔朝着火雄率領的戰者人多的地方甩出去。
王午劍連忙加強了意念,在死亡邪塔就要撞倒自己人之前,恰好重新將他控制住,這次意外的受副讓他心驚不已,真難以想象西褐是憑藉什麼才能遏制住死亡邪塔的。
就在王午劍喘息之際,只覺得頭頂上空有一股沉重的氣息急速壓下來,彷彿天裂開一個窟窿,天河之水傾盆而下,鋪天蓋地而來。
不用擡頭看也能知道是東藍準備來個一擊致命,王午劍全力催動武魂,強大的魂力集中在一起猶如滾滾巨浪般衝入斥天鏡中,璀璨的紫金光芒沖天而起,斥天鏡背面朝空,斥天珠激發出一縷無比凌冽的攻擊。
而在這攻擊之時,東藍已經下降至距離王午劍不到十多米的地方,面對斥天珠突然釋放出這逆天的一擊,他根本沒有機會躲閃和增加能量去抵抗,唯一能做的便是硬着頭皮把積蓄好的能量全部釋放出去。
斥天珠的殺傷力本來就無比強大,再加上王午劍以全身魂力加強它,這一擊足以打通一座通天的山脈。
東藍慘叫一聲,整個人如同是颶風中夾帶的落葉一般,朝着高空中旋轉飛起,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這一擊之後,王午劍有種被抽空的錯覺,身體出現了前所未有的乏力感。
然而剛纔那強悍的一擊卻令在場其他人都看傻了眼,異甲戰者有多麼強大他們是最清楚不過了,可居然被一瞬間摧毀了,那該需要多麼強大的能量才能做到!對王午劍的敬畏,不由得從表面上滲透到骨子裡。
“快撤!”
西褐震驚無比,作爲雙儀王宮的四大護衛之一,他從來都覺得自己不可一世,但剛纔的發生的場景徹底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斥天鏡所能造成的殺傷力遠在他的想象之上。
西褐一聲大喊驚醒了夢中人,雙儀王脈之人無不面帶惶恐地朝着他靠攏過倆,而火雄的人則士氣大振,均爆發出比剛纔十倍的勇猛拼殺上去。
王午劍已經力竭,現在能硬撐着站立已經不容易了,又怎能跟着他們上去衝殺呢?只好站在原地一面保持着鎮定,另一面暗暗調整氣息,加快了濁氣術的運轉,強大的魂力猶如雨後春筍般在他體內生出,虛空的身體被以極快的速度填充着。
“聖王,追吧!”
火雄殺紅了眼,見西褐他們逃走之後,意猶未盡地催促道。
“我要能走還用你說?”王午劍沒好氣地閉上眼睛,心中默喝,先在能站在這裡已經算不錯了,哪有功夫去追殺他們,好在剛纔那一擊把西褐鎮住了,否則若是他再次發動攻擊,那結果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你們看好雙儀王宮就好,其他的事情無需操心。”
爲了避免他繼續磨磨唧唧,王午劍冷冷地命令道。
火雄等人無不憤憤然走開。
片刻後,王午劍終於攢足了足夠的力氣可以懸浮,此時,西褐早就帶着剩下的三四千人殺出重圍,朝着西南方向逃走,雖然是幾千人,但此刻看上去只是一個小金點,眼見就是要消失在天邊了。
“你們捍衛雙儀王宮,寸步不得離開。”
王午劍對着火雄等人大聲命令道,說完後,身形一動,紫金色的光輝一閃,頃刻間已滑出千米之外,璀璨的光尾經久不散。
追趕不久後,前方驟然出現一小片金光區域,與廣闊的藍天相比,它顯得十分渺小,卻不過也十分顯眼。
隨着距離的拉近,那片區域也逐漸擴大。
粗略估計之下,那裡的戰者不下萬人,可好端端的絕對不會有上萬戰者停留在半空中,莫非是等自己?王午劍狐疑地自問道。
繼續飛近一段距離後,王午劍終於看清前方發生着什麼,乃是兩股勢力在空中對峙,雖然沒有發生戰鬥,但也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儘管雙方人數懸殊較大,可從兩次沖天遮地的金芒上看,人數少的一方整體實力十分強大,雙方若是大戰起來,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
王午劍單槍匹馬,與巨大的金黃色空間相比,不過是大海一粟,根本沒有人察覺到,更何況兩排的戰者都警惕地注視着對方,因此王午劍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雙儀王脈隊伍的最後面。
“雙儀王,你帶領這數千戰者氣勢洶洶地來到我伏嶽宗意欲何爲啊?”
對面領頭的一個戰者不高興地質問道,。
“我說過,我是去探望我表弟因而路過貴地罷了,並沒有任何歹意,若不是你突然間率衆攔截,我們已經相安無事地走遠了。”
雙儀王的話語雖然不失傲氣,可語氣和態度卻柔弱了不少,在伏嶽宗看來,他們這是氣勢洶洶的一支大隊伍,可在王午劍看來,這是近十萬大軍中逃遁的敗軍之士。
“哈哈哈,雙儀王可真會開玩笑,若是我不趕忙上來問個明白,恐怕我伏嶽宗已經易主了。”
伏嶽宗的宗主冷笑道。
“哼,那你到底如何才肯相信我的話?”
雙儀王有些不耐煩地喝道,當他高居雙儀王宮中尋歡作樂之時,突然聽到外面喊殺聲震天,心頭不由得緊張起來,一見是火雄等偷襲了王宮,並且在苦苦抵擋了大半天還不見救兵返回的情況下,他只能率領兩千多戰者狼狽逃跑。在聽說東藍居然被秒殺之後,心裡最後的防線便徹底崩塌,只想儘可能地遠離雙儀王脈,不要讓王午劍這個可怕的傢伙衰人追趕上來。
“那就請雙儀王告訴我,爲何探親還要帶領如此衆多的戰者?莫不是你表弟受到了其他宗派的攻擊邀請你去營救?”
那宗主狐疑不定地問道。
“哼,你一個小小的伏嶽宗有什麼資格如此質問堂堂的雙儀王?識相點你立刻閃開讓我們過去,否則,今天就讓你伏嶽宗成爲雙儀王脈的土地!”
樂寶態怒氣衝衝地喝道。
“哼哼,終於說出心裡話了?雙儀王脈的狼子野心有目共睹,我伏嶽宗確實地小人少,可也不是仍人宰殺的主,你們無緣無故就要吞併伏嶽宗,恐怕沒拿那麼容易!”
宗主不卑不亢地厲聲喝道,他身後的戰者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拼死奮戰保衛領土,在這兩家實力相差不遠的情況下,他們也絲毫不畏懼強大的雙儀王脈。
“哼,你真是沒事找事,快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樂寶態大聲喝道,王午劍的厲害他是切身的體會到了,他不想被王午劍追趕上來繼續面對他,他現在比雙儀王更加渴望能遠離這個地方。
“不要衝動,這裡是人家的地盤,我們得保存實力避免戰鬥。”
雙儀王發現威脅對他們起不了作用後,改變了原先以強硬衝開一條路的想法,戰士一起,他手下這僅存的幾千號人都得損失過半,那可是得不償失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