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阿技速度迅捷,又憋着一口怒氣,速度更加快,猶如利劍一般最先跑到,伸手抓起蛆麋,緊隨其後的同伴立刻圍在他兩側,阻止了正面進一步靠攏的對手。
另一幫人從三面圍攏而來,將侯阿技等人逼迫在山坡前。
也不知道是誰率先拔出了武器,清脆刺耳的摩擦聲打破了雙方的僵局。
吟吟的劍鋒低嘯聲尚未落閉,緊接着便傳出幾十柄武器出鞘的聲響,朦朧的草叢中立刻瀰漫開弄弄的殺氣。
儘管對方人多勢衆,但領頭的侯阿技不驚不怒,這樣的局勢他早有料到,一揮手,後面的隊友紛紛端起弩機對準躍躍欲試的競爭者。
如此近的距離,根本不用擔心他們能躲開,況且他們裡三層外三層的圍着,短箭沒有射空的可能。
一見他們紛紛亮出弩機,一幫人不禁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膽子小的,更是躲藏在最後面,生怕誰失了手,一箭嗚呼!
“這,這是我們先發現的!”對方有人開口道,那是一個身材高大而肥胖的小子,手中握着一根狼牙棒,看起來很很笨拙卻很笨拙。
“這是我們射死的!”看着他們畏懼弩機之威,士氣銳減,侯阿技咧起一抹高傲的微笑,說着便把它頭顱上的短箭拔出來,然後遞給另一個同學擦乾淨收起來。
“它身上也有我們的箭。”那傻胖子指着蛆麋腰上的長箭慍怒地說道。
“就這?”侯阿技哈哈大笑,“射到屁股上也算射中嗎?”說着便拔出箭丟在他身前。
“哼!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打架嗎?”傻胖子呆頭呆腦地喝問道。
“怎麼了?”
沒等侯阿技作出迴應,對方人羣后面傳出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就像一股寒氣一樣,將所有人的不安分冰鎮住。
圍攏的人羣讓出一條道,來者正是甄天仇,他身後還跟着十來個看起來精悍的學生,個個神態冷峻,都是實力不凡的學生,也便是憑藉真本事進入“強者生存”百強的普招生。
“他們搶走了我們射死的蛆麋!”那大個子傻里傻氣地答道。
“又是你?”甄天仇注視着侯阿技鄙夷地問道。
對於他的藐視,侯阿技閃過一絲憤怒,臉角微微抽搐了下,挑釁道:“哼,不也是你嗎?”
“下午不是告訴你,不要來這片區域的嗎?怎麼,莫非你沒聽見?”甄天仇平靜地語氣中包含了無限的霸氣和怒意,讓人聽着憤怒,卻也不敢有什麼反抗。
“是哪個這麼大口氣啊?居然憑藉一句話,就要霸佔了一片區域?”王午劍傲慢的聲音從人羣后面傳出來。
侯阿技喜色涌上臉面,轉身迎接隊長同學。
“真是巧啊,在這裡碰到你!”甄天仇平靜地說着,似乎並不把王午劍這個響噹噹的書院紅星放在心上。
“是啊!巧啊,而且我們還盯上了同一只蛆麋。”王午劍冷冷一笑,接過蛆麋的屍體,粗略地打量一番,然後對甄天仇笑道,“既然這是你們先發現的,我們當然不能居功,還給你。”
王午劍話音剛落,飛起一腳把蛆麋送上空中,而它掉落的下放就是甄天仇所站的位置。
甄天仇微微蹙眉,向後滑出三步,腰間的長劍錚地一聲出鞘,一連串精美的劍花在夜色下飛起,伴隨而飛的還有血雨和皮肉。
蛆麋的頭部眨眼間被甄天仇以精準的劍法鏤空,一顆內丹躺在他長劍的劍尖處,閃着詭異的紅色光芒。
“既然是你們射死的,那應該歸你!”甄天仇話音落盡,劍身一抖,內丹帶着一股強大的冷風,嗖一下襲向王午劍,猶如流星般垂直衝向他的胸口。
王午劍暗自冷笑,看甄天仇的實力,距離出竅境界還有一大段距離,而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個出竅境界的決定高手的話,想必也不會自討沒趣發出這一擊了!
他不慌不忙,右手甩出袖口捲住內丹,連連幾個旋轉之後,輕而易舉地把內丹中暗含的殺傷力化解,最後握在手心裡,手心裡燃起了紅黃交加的色彩。
黃色魂力光芒,赫然是一個出竅境界的武靈才能釋放出的魂力色彩,尤其是他此刻的金黃光芒,那是一個即將突破的武靈才能釋放的魂力色彩,在場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怎麼也沒想到,王午劍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居然要突破出竅境界,遠在大多數人一個境界之上,如此快的修爲,着實令人驚駭。
“既然你這麼誠懇,那我也只好勉爲其難,就收下了。”王午劍笑着把內丹交給司空子嫺,隨後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笑道,“告辭!”
“慢着!”甄天仇厲聲冷喝,王午劍咧嘴冷笑,轉身注視着他,那副冷漠的容顏就如幽暗中的鬼影般猙獰,“記得你獲得了進入‘終極對決’的前四強?”
王午劍揚了揚眉毛,漠然地點點頭,他幾乎能猜出來對方接下來將要說什麼。
“希望你能如期參加比賽!”甄天仇認真地說着,似乎並不因目前兩人的差距而感到失落,反而充滿鬥志。
看他對挑戰挺感興趣,甚至視之爲家常便飯一樣平淡,王午劍淡淡一笑,他爲有這樣一個不耍心機的強勁對手而感到興奮,但也不屑一顧,彼此相差一個境界,就算他拼命修煉也難以趕上,更何況,王午劍還有兩座靈源自動地加速他提升功力。
“呵呵,那我也只能祝你如願以償爭取到其他三個名額,或者一個!”王午劍詭異地笑道,轉身走出對峙範圍。
進入後半夜之時,王午劍命令隊伍原地休息,倘若爲爭取一時之快而過度疲勞的話,勢必會影響第二天的任務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