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雪雨顫抖着雙手，慢慢地按着早就熟悉了的動作移動過去。
“雨兒，你是要我幫你嗎？”
因爲顫抖，艾雪雨解開蒼凌漠腰帶的手就一直沒能解開，蒼凌漠就這麼看着她的動作，將她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
甚至還繼續用那親暱的稱呼，喚着艾雪雨。
“我……可以……”
艾雪雨此刻連頭也不敢擡起來。
與其說是不敢，或許是該說是自己已經完全喪失了所有的勇氣了吧？
就這麼將自己最後的尊嚴給剖出來，放在別人的面前任人隨意地踐踏。
“是嗎？”
瞬間地對比，蒼凌漠地悠閒就這麼忍着自己的耐心，等着艾雪雨終於是將他的腰帶解開，緩慢地褪下……
一隻手鉤起了艾雪雨的下巴，迫使得她擡頭看着自己，不許她將此刻的一切當做是一場自己的難堪。
“雨兒，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蒼凌漠的鼻音微微上揚，一隻手順着頸線，朝光滑的後背進軍，撫摸揉捏，嗤笑一聲，吻住了艾雪雨的脣。
“乖，用嘴……”
不可置信地艾雪雨轉頭看着蒼凌漠，不能相信他竟然要用這樣完全地踐踏方式，來折磨她的身心！
“不……不要……”
顫抖的話語，破碎的祈求，卻沒能將蒼凌漠打消這個想法，他只是伏過身子，輕輕地在艾雪雨的耳邊道：“你如果還想要那通知書，就乖乖按照我說的去做……”
魔魅一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不斷的迴盪，即便是那麼輕柔的音調，卻好似一道道的刀錐，狠狠的戳着她的心臟，將她所有的自尊盡數推倒、剝離。
隨即，似乎是過了很久，又或許就是那麼一會兒。
艾雪雨被蒼凌漠用手引導着慢慢挪動了過去……
此刻，她沒有從前的羞澀，有的只是滿滿地屈辱！
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她不是沒有尊嚴的妓女，更不是他的玩物，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怎麼可以……
從她一開始接受他的引導開始，他的便牽引着她不斷做着羞人的動作，在他的折磨下，她終於忍不住流下了屈辱的眼淚……
蒼凌
漠就這兒望着她的雙眼默默地流淚，乖巧的聽從他的命令動作着，原本該是令人血脈膨脹的場景，此刻卻讓他很是不爽。
該死的女人，就那麼想要從自己的身邊離開嗎？
“就這麼困難嗎艾雪雨？你不是說了想要得到那東西的嗎！既然這麼想，就用你的行動告訴我你到底是多想！”
像是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耐心，也是被艾雪雨這模樣給氣慘了的蒼凌漠，推開她的身子，翻身將人給壓在了身下。
……
終於，蒼凌漠鬆開了艾雪雨的身子，謝瑤的話還在耳邊，不知道爲何會這麼隨時隨地纏繞在心頭的話語，讓蒼凌漠就算是此刻很想要，卻也還是選擇了放手。
直接轉身進入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傳來，躺在牀上的艾雪雨判斷着他應該不會立刻出來，不顧自己身上的痕跡何其凌亂，挪動下牀，緩慢地移動到了衣櫃旁邊，找了自己的衣服出來就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套上。
最後看了一眼虛掩着的門，剛剛的一切還在她的大腦裡面徘徊，她自己的尊嚴就這麼被殘酷地摧毀了去，轉頭，那一個信封還放在桌子上，之前被蒼凌漠從下人手裡面拿回來的通知書……
將這信封拿在手裡面，艾雪雨拖動着自己疲憊的身子就往外走。
這已經是她最後的希望了，她如今全部的所有，只有這個了……就算在蒼凌漠的面前，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尊嚴……
那一份屈辱，最終還是化作了眼淚，隨着她走出房門的瞬間，沾染了滿臉。
蒼家別墅裡面的僕人原本是打算攔住她的，但是看着艾雪雨此刻狼狽不堪的樣子，再看看她虛弱的步伐跟滿臉的淚痕，竟然也都覺得不忍心，就這麼放任她離去。
“小姐。”
就在大門口的時候，艾雪雨被小崔給攔了下來。
“我已經可以走了，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這裡……”
以爲小崔是爲了要攔住她或者是警告她的，艾雪雨帶着自己最後的一點堅強，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好。
“不，小姐這麼晚了，要去哪裡呢？不如去沈老那邊住一晚上吧。”
望着外面夜色的深沉，艾雪雨因爲小崔的話而停頓了腳步。
是啊，她還能夠去哪裡呢？
雖然有了錄取通知書，現在靠着她自己徒步走到位於郊區的學校，可能嗎？而且，現在已經這麼晚了……
艾雪雨一時也沒有了注意，怔愣在哪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現在帶小姐過去吧。”
卻是一向都在暗處默默關心她幫她的小崔，爲艾雪雨將接下來要去地方給決定了，側開了身子示意她先去沈老的菜園那邊住一晚上。
如今，或許她也就只能在那裡先住上一晚了。
去的時候，已經算是很晚了，而一向早眠的沈老也沒多說什麼，看着憔悴不堪的艾雪雨，直接帶她去了以前艾雪雨在這邊的小房間，空間很小，卻讓此刻的艾雪雨覺得難得的溫馨。
“沈伯伯……”
這一放鬆，忍不住，又是眼淚汪汪，看得老人家也有些心疼。
“小雨好好地休息吧，明兒個沈伯伯讓小崔送你去學校那邊。”
聽着老人的安撫，艾雪雨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就這麼在沈老的懷裡面放聲大哭。
所有的委屈跟屈辱，這些日子以來感受到的連番驚恐，全部化作了眼淚，在人前不輕易流出的眼淚，此刻止不住地流。
一直哭到自己累得睡了過去，艾雪雨都沒有發現，就在她來到了這個小房間的時候，本應該在浴室裡面的蒼凌漠，穿着簡單的居家服，在門口站了很長一段時間。
“少爺，我既然老了選擇在這菜園裡面度過餘生，也就不會多管什麼，只是有時候凡事，還是得有個度。”
沈老等着艾雪雨哭得累睡過去了，才轉身對着進來的蒼凌漠說着。
“沈伯，請您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越過沈老，蒼凌漠將睡過去的艾雪雨抱起來重新放在牀上，將一旁的被子拿過來小心地位她蓋上。
“那麼我也就先去休息了，人老了總是經不住熬啊。”沈老看着蒼凌漠的動作，不置可否地，長長嘆息一聲後便離開了這個小房間。任由此刻蒼凌漠就這麼靜靜地陪着睡着了的艾雪雨，半夜似乎還聽見了艾雪雨驚恐的大叫，但是隨後，似乎有什麼人小心地哄着她，終於是安穩地睡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