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苦道觀離開後,衆人一路疾馳,馬不停蹄下,很快便到了青丘國的都城龍炎成。
望着巍峨巨大的龍炎城,朱剛烈目光帶着一絲震撼。
自己穿越十幾年來,一直在真罡門祖師祠,沒有見過這古意盎然的大城,尤其是這大城上還雕刻着無數奇異的符篆。
這些符篆雖然都是一些簡單的防禦之法,可是當成千上萬的組合在一起,那種防禦之力,只怕金丹高手都不敢輕易觸碰。
帶着這震撼走進這龍炎成後,令狐也浪三人便徑直走進了青丘國主安排的碧榕苑。
只要是煉氣士,皆可以進入這碧榕苑中,等待爲國主舉辦祈福大會。
“你非煉氣士,便在這龍炎城廝混吧,不過每曰需要前來點卯,不能離了這龍炎城。”
走進碧榕苑的時候,令狐也浪對着朱剛烈輕輕呵斥一聲,他們三人所受的命令,只是將這朱剛烈帶到龍炎城。
既然任務辦好了,便懶得再理會他們眼中毫無修完,地位卑微的雜役。
朱剛烈也不氣惱,自己正好去太子府舊址,找全崑崙鏡的祭煉口訣。
只要一找到祭煉口訣,就可以前往太白劍宗拜師學藝,尋求那長生之法。
從竇泰口中問道太子府舊址後,順着路走了半晌後,便來到了這太子府邸。
這太子府邸恢弘大氣,不過卻也是廢棄了很久,四周更是人煙稀少,沒有任何人家敢在這四周居住。
看到這府邸,朱剛烈身形一縱,跳了進去,搜尋那崑崙鏡的法訣。
“太孫,這崑崙寶鏡的法訣被太子用秘法記載在一塊玉瓶上,只有太孫的血液才能夠顯現出這法訣。”
朱剛烈走進去的時候,竇泰詳細的說道着。
“嗯,你指路!”
朱剛烈託着白骨鎖陰塔,對着竇泰說道,腳步也快速的走着。
這太子府荒廢破敗,荒草遍生,蛇鼠蟲蟻不時出沒,與華麗莊嚴的殿堂形成明顯的對比,讓人感慨唏噓。
在竇泰的指引下,朱剛烈在龐大的太子府七繞八轉下,來到一個坍塌的假山前。
“太孫,找到假山旁邊的黑色小石塊,按下去,就可以將這假山打開!”
竇泰神色歡喜的說道着。
朱剛烈手腕一抖,天行劍丸化作一抹金光將四周一人高的雜草切除,露出一個巴掌大的黑色小石頭。
按下黑色石塊後,整個假山咔嚓一聲從中間破開,露出一個深邃黝黑的通道。
順着這個通道,朱剛烈走進了一個地下洞,目光掃了一下,整個洞中點燃着不熄的長明燈。
洞穴最深處一個石臺上擺着一個羊脂玉淨瓶,一塵不染,這讓朱剛烈眼睛一亮,朱剛烈一步跨出,想要將這股羊脂玉淨瓶取在手上,拿到上面記載的崑崙寶鏡的法訣。
“你來了?”
一個人影幽幽的出現,化作一個身穿金袍,握着權杖的老者,一臉慈祥的看着自己。
朱剛烈面色一沉,“哼,你是誰?”
“孩子,我是青丘國主朱旭,也是你的爺爺,難道你一點都沒有記憶了,還是你任沒有原諒我。
當年我查明事情的真相後,便發現了這一個地方,我知道你會回來的,便讓朝中仙官設了這虛影,等待你的回來。”
老者面帶慈祥望着朱剛烈,言語中帶着一絲濡沫之情,一個風濁殘年的老者的舐犢之情流露而出。
不過朱剛烈可不管這些,自己不是什麼朱剛烈,就算是,只怕也不想和這個老皇帝相認。
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到祭煉崑崙鏡的口訣,徹底掌握這件異寶,要知道這崑崙鏡已經顯現出奇特之處,如果完全掌控,只怕就會成爲自己手中最強大的法寶。
對於自己追尋長生有着巨大的幫助。
至於其他的事情,自己可沒有任何心思去理會。
朱剛烈也看出這個虛影沒有任何的威力,當下懶得理會這個虛影,從側面將羊脂玉淨瓶握在手中。
“咦,怎麼是虛影?”
一手握空後,朱剛烈眼神一冷,掃了下這個虛影老者。
“到皇宮來,我的孩子!”
老者淡淡的說道一聲,便消失不見,卻讓朱剛烈眼神怒火中燒,沒有想到關鍵時刻竟然出現了這麼個大麻煩。
冷靜下來後,朱剛烈沉聲道:“竇泰,你還認識皇宮的路?”
“太孫,我知曉皇宮的路,只是皇宮守衛森嚴,還有不少仙官坐鎮,只怕難以闖進去。”
竇泰神色微微落寞的提醒着,心中也不想太孫和國主發生什麼衝突。
“無妨!”
朱剛烈可不管這些,自己重生穿越一次,可不想浪費這場機緣,只活個聊聊幾十年。
尤其是這神魔妖怪橫行的世界,說不定連幾十年都活不了,那一天就被什麼妖魔鬼怪給吞了。
只有長生逍遙纔是自己的追求,也只有這長生逍遙纔是自己唯一的出路,自己還希望在長生之後,尋找到回去的道路。
所以有人擋住了自己的道路,那麼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朱剛烈馬不停蹄,直接朝着皇宮走去,這次也不隱藏身形,這國主既然讓自己前往皇宮,必然做了完全準備,也不用隱藏什麼身形。
到了皇宮前,三個侍者在宮門前等待着,看到朱剛烈後,掃了手中的畫冊一眼,便神色恭敬的說道:“奴才恭迎王太孫,請太孫隨我前往御書房。”
“帶路吧!”
朱剛烈催動天蟬靈葉將魂力波動,靈力都掩蓋起來,化作一個普通人,這皇宮中既然有仙官,自己就不想暴露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在侍從的引領下,朱剛烈很快來到一個古樸的書房中。
這青丘國的國主靜靜的坐在書房前,看着走進來的朱剛烈,輕輕開口道:“孩子,坐吧!”
“我要羊脂玉淨瓶,那是我父王的東西!”
朱剛烈懶得囉嗦,直接伸手索要着,自己可沒有功夫和這個國主談論什麼親情。
“留下來,我將你失去的都還給你,還會冊封你爲下一代的國主,這個國家都將屬於你了。”
朱旭輕輕說道,雖然慈祥,但是言語中還是流露出一代國主的霸道與威嚴,如果是普通人,只怕已經臣服於這股霸道和威壓。
不過朱剛烈嘿嘿一笑,自己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尤其自己已經成爲煉氣士,對於凡俗皇權更沒有任何敬畏之心:“嘿嘿,我只要羊脂玉淨瓶,其他的我沒有任何興趣!”
聽到朱剛烈的話,朱旭面色微微一僵,隨後輕輕嘆了口氣:“羊脂玉淨瓶是你父王唯一留下的東西了,不能給我當做一個紀念麼?你離開青丘國,又能做什麼?留在這裡吧。”
“我有我的去處,也有我的追求,這裡不屬於我!如果你不給我羊脂玉淨瓶,我現在就離開這裡。”
朱剛烈不想在和這個老頭糾纏,準備離開這個御書房,隱藏身形去尋找那羊脂玉淨瓶。
“哎,到應了法師所說的因果報應,這是羊脂玉淨瓶,你拿去吧!”
朱旭彷彿抽去了渾身的氣力,身形微微癱軟在椅子上,不復那種執掌一國的霸氣和威嚴。
朱剛烈拿到這羊脂玉淨瓶,心中大喜,手中輕輕一揚,將其直接收入了元陽尺中,而神情恍惚的朱旭也並沒有看到這一地啊,口中只是喃喃低語,不知道在說什麼。
拿到了這祭煉崑崙鏡的口訣,朱剛烈也不停留,轉身就要離開這裡,找個地方祭煉崑崙鏡。
“我壽命不久了,不能讓我爲彌補從前的錯誤麼?如果你真的要走,就等祈福大會之後再走,讓我在這一段時間,彌補我當年的錯誤。”
朱旭似乎鼓起了所有的勇氣,猛地起身望着朱剛烈,語氣近乎祈求的輕輕喊道。
這個時候,朱剛烈神色微微一震,想要離開,卻感覺心中有一種羈絆,這個時候也不由嘆了口氣,估計這就是自己這具身體中遺留的那一絲血脈親情。
當下停下腳步,淡淡的說道:“祈福大會之後,我會立刻離開。”
說完後,朱剛烈對自己低語道:“爲你了結這一場因緣,從此我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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