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獸峰根本就不在大荒派內,而是在大荒派外的一個大山谷內,四周都是一個個強大的禁制,在這山谷中則餵養着無數巨獸和靈獸,自己的洞府就在這山谷旁的一個小山峰上。
自己是接替了大鐵錘的工作,看管洞口的禁制,讓門派弟子可以隨意取用這山谷中馴養的靈獸,與其說是外門弟子,本職還是一個獸奴。
朱剛烈也不介意這些,自己現在想要進入那雲海之中,還真的要從這底層一步一步的混入進去,隨手翻開雲蓉給自己的那陰陽煉兵訣,目光掃了下,朱剛烈不由露了一絲古怪的笑意,這部功法竟然也是一件頂級功法,能夠讓人修煉到金丹之境。
這功法更是奇特,竟然另闢蹊徑,他是將野獸或者兇獸凝練成一個個陰陽戰兵,這些戰兵便是煉氣士的法力源泉,而不是像其他煉氣士一樣將法力凝練在神魂之中。
所以修煉這個法訣到不用擔心與原本的法力產生任何衝突。
這凝練的戰兵可以像道兵一樣被煉氣士指揮戰鬥,若是凝練越多,這些戰兵就會鋪天蓋地,無窮無盡,而且只要這些戰兵不滅,煉氣士的法力就不會枯竭。
這些戰兵也更可以任由煉氣士的心意,化作一件法器。
這法器也是煉氣士的本命法器,當這些戰兵合成一件法器的時候,也是到了歸一境,類似與煉氣士的本命符篆。
只要戰兵越多,煉氣士的法力也就越強悍,如果能夠得到超越自己本身實力的戰兵,煉氣士的實力還會得到質的提升,自己的本命法器也就更加恐怖。
看完這功法後,朱剛烈更是苦笑了下,這雲蓉也太過放縱了,把這些頂級功法就這樣隨意贈予人,這要是放入洪荒中,只怕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引起無數的散修爭奪,足以開宗立派了。
有了這功法,自己到可以在短時間內將這陰陽煉兵訣修煉到附體之境,甚至是踏入歸一之境。
因爲這山谷中的靈獸,兇獸正適合自己煉製成戰兵。爲了儘快混入大荒派,朱剛烈安心的修煉起來。
按照這法門的修煉,剛修煉之人應該是選擇一個實力最弱的生靈或者野獸將其祭煉成戰兵,然後將自己的實力一點一滴的提升上去,不過朱剛烈卻不用如此,便直接將山谷中一頭的附體境界的蛟龍抓了上來,運轉陰陽煉兵訣的法門將其煉製成了一個穿着黑色戰甲的巨大戰兵。
隨後又抓了一頭附體境界的巨蜥,將其煉製成了一個穿着白色戰甲的巨大戰兵,這一黑一白相互吸引着,互相配合着。
朱剛烈伸手一點,將這兩個黑色戰兵化作了一個黑白色的小葫蘆,自己已經是歸一境界,自是能夠輕易將陰陽戰兵合成本命法器。
這小葫蘆微微一晃,便噴出一黑一白兩條色彩,輕輕一刷,就將一個不遠處的一個黑色山石化作了陰陽二氣滋補這小葫蘆。
看到這個黑色小葫蘆,朱剛烈將斬仙葫蘆託了起來,運轉法力,兩者一合,咔嚓一聲中,斬仙葫蘆便化作了陰陽二色,兩個陰陽戰兵隨着自己的心意而出,裡面的斬仙飛劍卻沒有絲毫的影響,似乎因爲陰陽二氣的滋潤變得越發強大起來。
這讓朱剛烈越加歡喜起來,目光之中多了幾分大喜之色,這說明自己的猜想沒有任何差錯,這陰陽煉兵訣對自己來說原本就有些雞肋,現在倒是充分利用其功效。
大喜之下,立刻就用山谷之中的圈養的靈獸繼續煉製陰陽戰兵,偶爾的時候也憑藉雲蓉給自己的符篆前去傳功大殿聽講。
這傳功大殿上的長老不過是一個八品金丹的老修士,講授的也是一些修煉常識,無味也無趣,朱剛烈便只是自己揣摩陰陽煉兵訣的訣竅,將其和斬仙葫蘆熔鍊的更爲合理。
不過朱剛烈每次聽講的時候,都會故意詢問這老道人一些修煉知識,讓這老道人和一些外門弟子多自己也有了一個印象。
在這修煉的兩個月後,朱剛烈煉製了一千二百九十六陰陽戰兵,這山谷中強大的靈獸幾乎被自己煉製一空。
不過也將這陰陽道兵修煉到了附體之境,隨後便用天蟬靈葉徹底掩蓋了原本的修爲和法力痕跡。只顯露出陰陽煉兵訣的修爲和大力金剛有相神魔的佛門氣息。
有了這兩個月的準備,朱剛烈也大致的弄清楚了大荒派的實力和那雲海的位置,這雲海的兇險甚至比大鐵錘所言語的還要大,還要恐怖。
這一曰朱剛烈繼續在傳功大殿上聽講,但是在聽講到一半的時候,猛地催動陰陽煉兵訣,頓時被自己煉製的一千二百九十六陰陽戰兵的氣息頓時噴薄而出,在周身形成一個個黑白色的陰陽戰兵,散發龐大的氣息,將自己周身聽講的弟子全都推了出去。
“合!”
片刻後,這些陰陽戰兵快速的聚攏起來,不斷化作黑白二氣投入頭頂上,快速形成一個陰陽二色的太極葫蘆。
這一刻所有的外門弟子都不可思議的看着朱剛烈,目光中充滿了駭然之色,沒有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外門弟子竟然能夠在這個時候突破到歸一境界。
“陰陽煉兵訣?歸一之境!”
那講道的長老也是猛然起身,眼神不斷閃爍着,不住的打量這個外門弟子,立刻封鎖住了現場,也立刻將朱剛烈的信息翻了出來。
“左方,外門弟子,被雲蓉接引,看守獸峰!”
看到這一行信息的時候,這長老也不由暗罵一聲:“這雲蓉真的太胡鬧了,竟然將一個旁門之人接近到門中,還傳授陰陽煉兵訣,更讓其看守獸峰,只怕那獸峰的靈獸已經十不存一了!”
在這張老暗罵的時候,朱剛烈頭頂的黑色小葫蘆徹底成型,化作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小葫蘆,散發着陰陽二氣。
“哼,隨我拜見大長老!”
朱剛烈剛一睜眼,這長老一步踏到朱剛烈面前,用袖子將朱剛烈一籠罩,直接消失在大殿上。
片刻後,朱剛烈被帶動了一座山峰的道觀上,緊隨而來的是踏着雲彩的雲蓉。
這雲蓉進來的時候,有些不滿的看了眼朱剛烈,隨後就站立一旁不出聲。
這個時候,一股淡淡的被收斂的威壓傳來,一個穿着雲紋道袍的道人走了進來,在朱剛烈身上掃了幾下,就將目光望向雲蓉:“蓉兒你太過胡鬧了,那陰陽煉兵訣雖殘缺不全,可也是無上法訣,你竟然隨意傳給了一個外人。”
聽到這聲音,雲蓉頓時有些委屈,卻不敢有任何反駁,只是低着頭。
“蓉兒,你資質絕佳,若肯用心修煉,現在已經是一個金丹弟子了,可是你卻一直在胡鬧,你父親忙於鎮守雲海,也無暇管束你,你現在去凌雲渡擺渡一年,不允許在偷懶了。
若你偷懶,你那些師兄弟過不去魂河,可是會找你算賬的!”
面對這老者的聲音雲蓉不敢有任何回答,只是恨恨的瞪着朱剛烈,有些不情願的領了符篆。
這個時候道人的目光落在朱剛烈的身上,閃爍着濃濃的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