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結盟抗敵

?”

久久,慕容舒清都沒有回答。商君也不急,撥弄着手中的茶杯,耐心地等着。直到手中的茶几乎涼透了,她才低低地說道:“君,我不希望捲進政治中,因爲我是一個獨善其身的人,並不想去承擔國之重任,也不想捲進朝廷征戰之中。我只想保護我想保護的人,可惜世事總是由不得我的小小願望。”

那帶着淡淡憂傷與無奈的低語,讓商君有些悵然,拿下慕容舒清手中同樣已經涼透的茶,商君輕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做?”只要是她說的,他就會去做。

又來了,慕容舒清無奈地撫額,用力握緊商君的手,嘆道:“君,我要和蒼月一戰,和宏冥一決,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當年說得很清楚,我出錢,你出力,這座縹緲山莊是靠你的智慧和能力建起來的,三年中,我分到的錢已經遠遠高出了當初的投入。我帶他們來,是讓他們有機會說服你,而不是要求你一定要怎麼去做。我和你之間,一直都是朋友,最多牽扯到利益上,也只是合作伙伴,沒有所謂的我想你怎麼做的問題。”

商君卻同樣倔犟地說道:“沒有你,就不會有現在的縹緲山莊,也不會有現在的我和笑兒。”

對慕容舒清,他有着滿滿的感激,三年前,那個雪山上冰冷的早晨,他以爲他和笑兒會凍死在那裡,但是這時一人一馬向他們走過來,給了他新的人生,和他談他不懂的所謂合作。沒有她,他現在或者只是一個靠着一身武藝,殺人爲生的殺手,又或者是強搶越貨的盜賊,所以,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會幫她。

慕容舒清並不認同他的說法,坐直身子,堅定地說道:“君,你要我說多少遍?就算沒有我,你也一樣會有今天的成就,只是時間可能會晚一些,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對視着這樣一雙堅韌而信任的眼,他差點就相信了,可是三年前蒼月的經歷,讓他低低地笑了起來,只是那聲音卻不像是笑,而是小動物在低泣,“可惜沒有人相信一個女子會有多大的成就,除了你。”

慕容舒清心疼地扶着商君的臉,那雙飛揚的鳳眸裡閃耀着淚,卻硬是倔犟地不讓它落下,她差不多忘了自己是女子,還有哭的權利。慕容舒清仍是淡笑地搖頭,堅持地說道:“君,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狼狽逃跑的女孩了,我知道這麼多年來,在蒼月,你還有一段未了的心事,準備好了,你就可以去做了。”

商君閉上眼,再睜開時,已是滿目的清明與堅毅,“不行,我還不夠強,還鬥不過他。我要有萬全的把握,因爲我一定要贏。”爲了含冤的父親、屈死的孃親,還有那無辜枉死的一百多條人命,她一定要贏。

那個受傷的她又被藏起來了,何時君才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呢!與她十指相扣,慕容舒清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還有我。”

這雙既不溫暖也不寬厚的手,卻似乎總有無盡的力量。商君笑着點點頭,有這樣一個知己,是她這一生最大的福氣。

兩人同時開懷地笑了起來,忽然商君像是想到什麼一般,說道:“或許這次戰爭是一次實現我心願的好機會,爲了不讓人知道縹緲山莊和慕容家的關係,三年來,我們好像從來都沒有合作過,不如這次,我們就試上一試。”她自己的力量不夠,那麼加上慕容舒清還有軒轅逸的力量,或者可行也不一定。

“你明天可以聽聽軒轅逸他們的見解,再做決定不遲。”慕容舒清笑着點點頭,這正是她的用意,若是勝了,那就是三贏,畢竟他們有共同的敵人。

商君勾起脣角,一臉促狹地笑道:“好,我還是很期待可以和清並肩作戰的,誰讓你三年來的豐功偉績讓我很是佩服呢。”

慕容舒清輕搖食指,一副此言差矣的樣子,她故作謙虛地回道:“比起神秘莫測、武功蓋世、智謀過人、俊美無瑕的商莊主,我可差了一大截了!”

“你笑我,知道後果的!”

“不行,我受傷了,我是病人!”

“有這麼囂張的病人嗎?”

“你別伸出你的魔爪!”

“魔爪?!”

“救命啊!”

清心閣裡不斷傳出快樂的笑聲,商笑捧着雞湯卻一直沒有進去,有多久沒有聽到她笑得這麼開心了,只有舒清姐姐有這個能耐。湯涼了,該換一碗,踩着愉悅的步伐,商笑朝廚房走去。

一向淺眠的慕容舒清被屋外的聲響驚醒,披上外衣,走至窗邊,只見月光下,一灰一紫兩個身影正打得難解難分。慕容舒清微微眯眼,是樊峰,還有——軒轅逸。原來樊峰的武功竟然這麼好,難怪炎雨他們信任他,只是軒轅逸的拳法似乎更爲犀利,不想看他們再打下去,慕容舒清輕喚道:“好了,住手。”

聽到她的聲音,樊峰往後躍了一步,拉開了與軒轅逸的距離,默默地退了出去。軒轅逸卻有些意猶未盡,慕容舒清上哪裡找來這麼多能人,他才踏進院子,便被他給纏上了。

軒轅逸走到慕容舒清面前,月華輕撫下,她淺笑而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軒轅逸才嘆道:“你的精神還不錯。”

慕容舒清微笑回道:“確實還可以。”

“我明天一早回營,你,是否留在這裡?”她與那商君的關係,絕不一般,雖然他希望她留在自己身邊,但這裡的環境確實更適合她養傷,他想聽聽她怎麼說。

他居然會問她的意思?軒轅逸背對着月亮,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鷹眸緊鎖在自己身上,慕容舒清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你心中已有良策,爲什麼不試試說服商君

?”

軒轅逸挑眉問道:“你認爲我已經想到辦法了?”他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吧。

站着有些累,慕容舒清在軟榻上坐下,隨意地說道:“若是這樣一個邪陣就讓你敗下陣來,那你未免浪得虛名了。你一直研究地形,必是有了新的戰機。”她每次去主帳,他幾乎都是不發一語,不停地擺弄着地形圖,軒轅逸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那必是心中已有溝壑了。

她知道?斜靠在窗邊,看着慕容舒清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笑看着他,軒轅逸似笑非笑地問道:“你確定自己對行軍打仗之事一竅不通嗎

?”是她對他太有信心了,還是她的觀察力真的這麼敏銳?

慕容舒清好笑地點頭回道:“我是這麼認爲的。”如果她在圖書館的時候隨便翻看兵法書籍就能算懂的話,那或許算是略知皮毛,可是她自己並不認爲這就算懂了。

“我確實已經想到化解之法,只是若是那陣能破,自然是更好。”這也是他來縹緲山莊的原因,可是看今晚商君的態度,怕是徒勞了。

“那你何不嘗試說服商君呢?”依她看來,君已經動心了,只要軒轅逸能拿出策略,君應該會同意的。

軒轅逸走到軟榻前,問道:“你和他早就認識?”

“三年而已。”

軒轅逸忽然半蹲下來,與慕容舒清平視,那雙冷傲的眸染上炙熱,聲音卻依然低沉,“你說過,會等我的答案。”

聲音低得慕容舒清以爲自己聽錯了,願得一心人的答案嗎?他懂嗎

?毫不閃躲地看着那雙炙熱卻深沉若海的眼,慕容舒清輕輕地,卻也清楚地回道:“我,一直在等。”

她知道自己在初見的盛夏午後,就爲他動容;在騎馬逐風的官道上,爲他喝彩;在蓮葉荷間,爲他顫動,可是,她要的答案,他真的能給嗎?

“好,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慕容舒清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想清楚再說吧。”她知道他在吃醋,因爲商君。她不想要他意氣用事,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的回答。慕容舒清起身,越過蹲在前方的軒轅逸,淡淡地說道:“我累了。”

就在慕容舒清要越過他的時候,軒轅逸一把抓住她的手,兩人就這樣一蹲一站地無語了很久,月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第二日一早,軒轅逸一行人,商君、商笑、慕容舒清、秦修之分別坐於花廳,昨夜一直不語的軒轅逸起身,開門見山地說道:“商莊主,我也不想再浪費大家的時間,破陣對我軍之戰至關重要,懇請你出手相助。若是莊主覺得與己無關,那軒轅逸也不再強人所難。”

商君一邊吹着手中的清茶,一邊笑問道:“說說你的想法,我幫你破了陣,你就有把握贏?”

他有興趣?裴徹悄悄看了一眼在一旁閒閒地吃着糕點的慕容舒清,他們說什麼,好似與她無關,昨夜商君的態度強硬得很,怎麼一早就變了

軒轅逸朗聲說道:“我已經有了新的進攻策略,你指揮正面破陣,我軍分兩路人馬,一路走屈山,繞過其佈陣範圍,直接從後方進攻。到時他們的主要注意力都放在陣勢之中,我軍後方突襲定能出其不意,你若破陣成功,前後夾擊,必能得勝。另一路人馬走雪山,繞到最後方,趁我軍與蒼月交戰之時,燒其糧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慕容舒清說得沒錯,軒轅逸確有良策,不過……商君放下手中的茶,一改散漫的態度,認真地分析道:“三路進攻確是好方法,但是其一,你可知敵軍儲糧正確位置?其二,這個戰略方法對時間要求很高,你能否保證到時配合得剛剛好

?其三,尤霄此人我見過,以我對他的瞭解,他絕不可能只佈一個陣勢就以爲安枕無憂。所以,你的三路進攻是否可行?就怕到時正好落入別人的圈套之中。”

他的此番見解,不禁讓李鳴收起了不以爲然的表情,更是讓軒轅逸眼前一亮,也來了興致。他從懷裡拿出隨身帶着的地形圖,在商君面前攤開,說道:“我軍已查明糧倉位置,至於進攻時間就以你破陣之時開始,你進入陣中放出信號,另兩路就開始進攻。至於尤霄此人,交戰兩月,我已知道他的狡猾,但是他也有個弱點,就是過於狂妄。他將陣勢拉得很大,而且他自信沒有人能破他的陣,因此陣勢之後,另設有暗溝機關,就再無其他防範,所以三路進攻還是可行的。”

商君細看地形圖,上面標識清楚了路線明細,當下對軒轅逸也心生佩服,當即笑道:“好,我答應。”

“真的?!”李鳴驚呼,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裴徹也驚於商君的轉變,再看慕容舒清,還是一副置身事外的閒暇姿態,真的不是因爲她嗎?

商君笑道:“我像在開玩笑嗎?走吧。儘快解決這件事。”她有些等不及了。

一直坐在最旁邊的秦修之忽然起身,抱拳問道:“不知秦某可否同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希望可以待在他的身邊,他應該喜歡的是慕容舒清,不然喜歡活潑的商笑也很正常,可是他發現他居然腦中想得最多的是商君。他應該逃離的,離他遠遠的,可是爲什麼就是一路想要跟隨呢

商君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旁的商笑也跳起來說道:“我也要去。”

商君無奈地搖搖頭,笑道:“笑兒,這不是去玩。”

“哥,讓我去。”她知道,這次與蒼月之戰,關係到報父母之仇,所以,她一定要去。

商君還想說什麼,卻被商笑堅毅的目光怔住,最後還是輕輕地點頭。

裴徹覺得氣氛有些低迷,笑着說道:“好吧,既然大家都想出力,就一起吧。”

誰知,一番好意,卻換來商笑絲毫不給面子的嗤笑,“又不是幫你,多事。”這下氣氛活躍了,花廳裡一陣鬨笑,裴徹卻是哭笑不得,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一羣人只顧着訕笑,慕容舒清卻看見很有趣的一幕,修之那雙清潤的眼始終不離君,或許春天就快到了。

“不行!”主帳之中,圍着軍事地形圖的幾人談得投契,閒閒坐在旁邊喝茶的三人卻同時叫道。

只因商君提議孤身進入陣中查看。

最先發難的是商笑,“哥,你來這又不是賣命的!”那個什麼陣,剛纔光聽他們說就很可怕,又是雪又是狼的,他們怎麼不自己進去查看啊?!

秦修之也皺起了好看的劍眉,問道:“沒有其他方法嗎?”

慕容舒清也不認同,“君,這太危險了。”

商君心裡很溫暖,感動於他們對她的愛護,可是他們反應這麼大,還是讓她有些好笑,“你們太緊張了,要破陣,不入陣查看,怎麼部署?”他們以爲她已經神到可以光靠想象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姐姐是她唯一的親人,商笑還是不依不饒地說道:“你指揮就好了,爲什麼要你去啊?他們不能去嗎

?!”說完還狠狠地瞪了這些所謂將軍一眼,一羣大男人,還要讓她孤身犯險。

商君嘆了一口氣,嚴肅地說道:“笑兒,不懂陣,談何破?你再任性就回山莊去。”她知道笑兒是爲她好,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商笑委屈地癟着嘴,可憐地看着慕容舒清,舒清姐姐的勸告,她一定會聽的。

感受到商笑求救的眼神,慕容舒清也很矛盾,對這些陣法她本就不懂,她也一樣擔心商君,但是商君所說也是實情,未能瞭解陣勢,何談破陣?慕容舒清想了想,問道:“那麼依你現在看,這是個什麼陣

?”若是有跡可循,是否就無須進去了?

商君指着地形圖,說道:“按照外觀看,以山石林木做陣,多爲五行陣,一般會讓人迷失方向,繼而方便敵軍分散殺敵。但是據衆位將軍所言,進入之後毫無聲息,沒有打鬥聲,最後卻被雪狼叼出來,陣中可能還有陣勢,所以,我要親自進入查看才能想到破陣之法。”其實她要親自進入也實屬無奈,若是上次進入陣中之人有一人生還,可以簡述裡邊的情況,或者他們知道尤霄擺下的陣是叫什麼名字,她都可以就此研究破陣之法,可是現在對這陣勢毫無所知,她不進去談何破陣?

慕容舒清還想再說什麼,商君輕輕地搖頭,讓她還是嚥下了要說的話,她應該相信她,這既然是她的決定,她也唯有支持了。

商笑知道商君心意已決,這陣她是入定了,於是含着眼淚,懇求地說道:“那也不用你一個人去啊,這麼多人,讓他們陪你去,好不好?”

軒轅逸也深知這陣的兇險,不管是什麼原因,商君願意來相助,他也不希望看見他有所損傷,“商莊主,讓一隊人馬與你隨行吧,既可幫你查看陣勢,也好保護你的安全。”

這時雷翼上前一步,抱拳朗聲說道:“末將願意前往。”從進入縹緲山莊至今,一路上,他都沒有機會向莊主致謝,就算他說了,莊主也未必記得。今次入陣,他也知凶多吉少,但是,他仍然希望能追隨商君,盡心保護他,也算報了救命之恩。

商君笑着搖搖頭,說道:“多謝將軍美意,只是陣中不比尋常地方,我只是去查看陣形,獨自進入危險反而小些。”她進入,希望儘可能少地觸動裡面的機關,而以她的武功和對五行陣的瞭解,要出來應該不是一件難事,若是加上這一隊人馬,就很難說了。

給了商笑一個爽朗的笑容,商君朝衆人微微拱手,笑道:“各位不必擔心,我去去就回。”說完利落地出了營帳。

衆人也隨着商君出到帳外,雪融後的午後,空氣中除了冷還夾雜着淡淡的梅香。商君來到她的踏雪面前,輕撫了一下馬頭,忽然對站在最後的慕容舒清說道:“清,我有事和你說。”

慕容舒清疑惑,但是還是很快地走到商君面前。只見商君稍稍低下頭,在慕容舒清耳邊低語了幾句,說完,她就要跨上馬背,慕容舒清卻睜大眼睛,一把抓住商君的手臂,就是不肯放。商君無奈地搖搖頭,附在她耳邊嘆道:“我是說如果,相信我。”

久久,慕容舒清才慢慢鬆了手,商君一個翻身,上了馬,踏雪如離弦之箭一般跑去。慕容舒清則茫然地看着商君離去的背影,她不知道她這時候放手,會不會讓她永遠後悔,因爲商君在她耳邊說的是,“我回不來的話,幫我照顧笑兒。”

一雙健壯的手臂,將她攬入懷中,他不知道商君和她說了什麼,讓她恍若有失,他不喜歡她這樣一直盯着另一個男人的背影,但是他更擔心她這樣茫然失措的樣子。輕拍着慕容舒清的背,軒轅逸低聲問道:“怎麼了?”

“我沒事。”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掙脫軒轅逸輕擁的雙臂,慕容舒清向那棵高大的白梅走去。

軒轅逸看着慕容舒清翩然遠去的身影,她,什麼時候才願意依靠他,願意把心事說給他聽,願意讓他保護?

慕容舒清輕靠着高大的梅樹,不斷有梅瓣零散地飄落,隨着寒風,如一場花瓣雨。慕容舒清伸手接過一朵緩緩滑落於手心的白梅,心裡不斷地祈禱:商君,商君,你一定不能有事!

握着手中的白梅,慕容舒清靜靜地閉上眼睛。

“主子。”樊峰無聲地立於慕容舒清身後。慕容舒清依靠着樹幹,沒有回話,樊峰繼續說道:“炎雨回來了,有您要找的人的消息。”

慕容舒清睜開眼,不確定地問道:“真的?”她沒有聽錯吧,他是說莫殘有消息了嗎

?不等他回答,慕容舒清小跑着向她的營帳跑去。

進入帳中,慕容舒清一邊喘着氣,一邊急問道:“炎雨,是找到莫殘了嗎?”她的心在狂跳着,不知道是一路跑來的原因,還是因爲就要聽到莫殘的消息。

炎雨迎着慕容舒清等待的目光,肯定地回道:“還沒有,但是有消息了,在離鳳山三十里的昀鎮,有人看見過莫殘。”

雖然有些失望,但是終於還是有莫殘的消息了,慕容舒清急道:“確定是他嗎?”

“應該是,身形樣貌都一一查證過了。”爲了確定是莫殘,他還拿着莫殘的畫像,幾乎問遍了那個小鎮,有八個人肯定當時看到的男子就是畫像中人,比照氣質及行事作風,確認無疑。

“他真的沒有死。”雖然在她心中一直相信,莫殘沒有死,但是一個月來的毫無消息,還是讓她的心時刻都懸着,現在終於確定他沒有死,慕容舒清心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繼續找,一定要找到。”

“是。”

炎雨轉身離去之時,慕容舒清忽然叫住他,問道:“等一等,燕芮現在情況如何?”東隅目前準備全面反擊,她要知道,宏冥與蒼月的聯盟什麼時候能破。

“馮毅已將陸續買到的優質種子悄悄運回東隅,購買還在進行。在他有意的哄擡和周旋下,燕芮的大多數地主都認爲種植棉麻有大利可圖,除朝廷規定的幾處地方外,大多已準備改種棉麻。安沁宣向燕芮大量採購珍稀藥材,並轉賣到臨近小國,目前燕芮藥材正在持續漲價,沈嘯雲以高價將您想要散佈的消息賣給了燕芮的幾個王爺。”

慕容舒清點頭回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

慕容舒清輕笑着搖搖頭,出了營帳,這兩個人還真是時刻都不忘記掙錢之道,要放在現代,會是出色的資本家,所以和他們合作很容易,就是有利可圖。

夜幕已經降臨,月光透過梅樹,灑下一片斑駁的碎影,陽光隱去之後,留下的,只是凜冽的北風,融去的雪水,還有那似有還無的殘香。慕容舒清坐在梅樹之下的一方青石上,商君一去,已經三個時辰了,似乎只有在這寒風傲梅之下,才覺得自己的心平靜一些。

不遠處的巨石旁,秦修之也靠着石壁,仰頭看着漫天的星辰,他的心裡,該是惦念擔憂君吧。

慕容舒清起身,緩步走到商笑身邊,攬着她的肩膀,鼓勵地說道:“笑笑,別太擔心,沒事的。”這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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