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張小小的態度,張德遠心中也算是又數了,當即是出聲對着李成元喊道:“李成元,手下留人!”
但是李成元又豈會在乎張德遠,一個瞬身就來到了陸景清的面前。
陸景清雙眼泛白,天帝眼急速施展開來,李成元雖然看出來點怪異,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周身環繞着一層層的黑氣向着陸景清席捲而來。
“哈哈哈,乖乖的和我融爲一體吧!要怪就只能怪你太過自大!”李成元大吼一聲,黑氣也是帖在了陸景清的身旁。
但是陸景清不慌不亂,通過天帝眼的探查,他也是差不多知道這黑氣的厲害。
口中默唸法訣,一道道金光猛然四射開來,金光穿透了層層黑霧,但是也僅僅是穿透了黑霧,並不能把黑霧驅散。
“可惜了,這年輕人潛力本來很大的。”
“哼,誰讓他這麼猖狂,這叫罪有應得!”
“你們胡說!我家先生做了什麼壞事嗎?憑什麼說他罪有應得?”站在一旁的阿朵聽到旁人對於陸景清的議論聲,當即就不樂意了。
那幾人也知道自己是在亂說一氣,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小孩子,也沒好意思和阿朵去爭論。
阿朵有些憤憤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後擡起頭對着不遠處的陸景清高聲喊道:“先生,一定要打敗他啊!”
這層黑霧已經把外界的聲音都給隔絕開來了,陸景清自然也是聽不到阿朵的助威聲。
看到陸景清還在掙扎,李成元擡手一招,那口巨鍾便向着他飛了過來。
“要不是怕把你這身子傷到了,老夫豈會和你在這磨磨唧唧!”說完,這口巨鍾自上而下向着陸景清砸了過來。
“嗡嗡嗡~”
一聲脆響在陸景清的耳邊響起,陸景清整個人在這一瞬間完全懵住了。
但他也是在這一瞬間似乎明白了過來,這李家老祖原來是看上了自己的身體,想要奪舍!
擦了擦嘴角上流出的血,陸景清嘴上冷哼一聲,現在他整個人已經是被困在了這口巨鍾之中了。
輕拍儲物袋,齊天筆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能夠清晰的看見這古鐘正慢慢的溢進來剛纔的那些黑色煙霧。
“砰!砰!砰!”
一聲聲巨響從巨鍾之中傳出,廣場上已經沒多少人了,尋常百姓根本沒法接受這種衝擊,而留下來的大多都是自恃自己有些修爲的,看看能不能撿漏的人。
“爹,怎麼辦啊!你救救他吧!”張小小一臉的梨花帶雨,雙手緊攥着張德遠的衣袖懇求道。
張德遠現在也是一臉陰沉,自己方纔已經是出言阻止了,而那李成元根本就當做是沒有聽見自己的話。
“小小,你爹我......”他本想說自己也已經無能威力了,就在這時,天空上突然變得有些陰暗了下來。
一道道黑色的雲彩向着廣場上方靠攏了過來,李成元漸漸地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
起初他本以爲是普通的雲彩,最後才發現似乎並不是那般。
“劫雲?”李成元皺了皺眉,略微的有些驚訝,難不成現在還有人在這渡劫成就元嬰?
“莫不是裡面的那小子?”李成元猛然轉頭看向了散發着黑色煙霧的古鐘疑惑自語道。
“不對,那小子已經是元嬰期了,不可能是他渡劫!”李成元隨即就打消了這個觀點。
天空之上越發的陰暗了下來,一聲聲雷聲也是傳入了衆人的耳中。
“既然是劫雲,難不成現在有人要突破元嬰了?”
“膽子還真大,竟然敢在現在突破,能找到是誰嗎?”
衆人均是四處掃視,但都是沒看出到底是誰即將要突破,他們心裡自然而然的就把巨鍾裡面的陸景清給排除掉了。
誠然,在他們看來,都已經被李家老祖困在了巨鍾之中,怎麼可能是他。
阿朵哭的那是梨花帶雨,本想衝過去,但是李成元作爲化神修士,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化作了一道透明屏障,自然而然的便把她阻擋在了數米開外。
“你這個壞人,快放了我家先生!”
“壞人!”
“嗚嗚嗚,先生,你一定能夠出來打敗他的!”
陸景清自然是聽不到阿朵的哭聲的,這劫雲也是他引過來的,因爲就在剛纔,自己的氣運值竟然達到了預定的數值。
所以,這不是成嬰的劫雲,而是成就化神的劫雲!
就在這時,天上的雷雲突然發出了轟隆一聲巨響,一道如水桶般粗細的雷電直直的落在了古鐘之上。
李成元眼皮一跳,竟然還真的是這小子在渡劫,而且看着雷電和雷雲的大小,這分明是渡化神的雷劫!
可以說李成元的這個古鐘質量還屬上乘,竟然能抗下這道雷劫,古鐘之上時一絲損壞都沒有。
“這小子竟然敢拿我的鎮魂鍾用來渡化神劫!”李成元心中頓時有些惱怒,正要探手去把鎮魂鍾給召回來。
似乎因爲自己摻和到了其中,天上的雷雲中又是打下了一道雷電,這一次不是打在鎮魂鍾之上,而是衝着李成元打來。
見狀,李成元眼皮狂跳,隨即輕哼一聲,自己當年也不是沒有渡過雷劫,擡手一揮,硬是接下了這道化神雷劫的一擊。
李成元的衣袖頓時變得焦黑一片,手臂發麻,頓時李成元便覺得有些咂舌,自己雖然是扛下了這一道雷擊,但是他能夠感覺得出來,這一道雷擊比自己當年的雷劫厲害程度要強上數倍不止。
“一個鎮魂鍾而已,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不能渡的過去!”李成元冷哼一聲,直接跳上了高臺,看着張小小舔了舔嘴巴說道:“今天他不死,你就要跟我走。”
“李成元,你莫要欺人太甚!”張德遠憤怒的衝着李成元大吼了一聲喊道。
李成元轉過頭看着他,猛地一巴掌朝着張德遠抽了過去。
張德遠頓時整個人都飛上了天空,嘴角掛着血液,眼神逐漸渙散。
“爹!”張小小心中大急,眼中看着這名老者充滿了無盡的怒火。
就在這時,李銘奇走了上來,衝着李成元恭敬的拜道:“老祖。”
跟在李銘奇身後還有他的母親,秦桂蘭,只不過此時的秦桂蘭的臉色極其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