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人影一閃,陳銘再次掠過又一方時空。
他已經極爲接近古斯地獄所在的古斯時空了,但是這並不能讓他鬆懈下來,反而令他的神經更加的緊繃。
“只需要再橫穿六個時空,我就能抵達古斯時空了。”陳銘心裡計算着自己還需要經過多少個時空才能到達自己的目的地。
六個時空的距離在平時可能僅僅只是一段極爲簡短的路程,但是對於此時此刻來說,卻是如同一條鴻溝一般難以跨越。
幾乎就在陳銘消失的同一時刻,滿臉煞氣的木顏瑜也出現在了這方時空。
幾個瞬移,木顏瑜緊隨着陳銘之後,也消失在了這方時空內,兩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連續橫穿了五個時空,陳銘最終還是被木顏瑜給追上了。
“你休想逃走!”
木顏瑜的神體化作上萬光年巨大,她一手抓下,直接禁錮了這方時空的同時,令陳銘的神體瞬間支離破碎開來。
實力的差距,再一次顯現出來。
陳銘咬着牙瞪着那木顏瑜巨大的神體,幾乎就在他的神體湮滅的一瞬間,一道極爲刺眼,照亮了大半個時空的光芒突然大盛,恐怖而又無聲的爆炸,瞬間摧毀了木顏瑜的那隻大手,一浪接一浪的攻擊,使得木顏瑜不得不連接後退,以免自己的神體再一次受創。
而就在這個時候,陳銘的神體也再度凝聚起來。趁着這個難得的機會,再度逃離了木顏瑜的磨爪。
“第二件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能保佑古斯地獄真的能夠擋住這個瘋女人了。”
自爆高級法則聖器雖然能擋住對方一時,但是卻擋不住一世,更何況陳銘也沒有那麼多的高級法則聖器用來消耗,一旦法則聖器用完,他又該拿什麼來抵擋呢?
古斯地獄之行,可以說是陳銘的最後一個希望了,如果連古斯地獄都擋不住木顏瑜的話。陳銘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原本陳銘也想過是不是可以躲在天帝塔內一直不出來。直到他的實力達到能夠戰勝木顏瑜的程度,但是顯然着並不可行,因爲他無法肯定木顏瑜真的拿天帝塔沒有辦法,無論那種神秘的能量再怎麼神奇。未知的總是讓陳銘不敢百分之一百的相信它。而且天帝塔本質上還是一件高級法則聖器。像木顏瑜這種已經站在了跟永恆魔神同一高度的存在,誰能肯定她沒有辦法讓天帝塔易主呢?
陳銘不願意去賭,至少在真的走投無路之前。他不會去賭,現在還有一個古斯地獄可以試一試,就算古斯地獄不行,億萬時空內還有其他不亞於古斯地獄的險地,也可以去試一試,只不過陳銘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要是有充足的時間的話,他相信自己肯定可以很快擁有不亞於木顏瑜這樣的實力。
時間,陳銘一直很缺!
“早知道就不這麼急着離開古斯地獄了。”陳銘有些懊悔自己這麼早離開古斯地獄,不過他也沒有預測未來的手段,怎麼可能會想到自己離開後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如果知道的話,他肯定不會離開,而是等到修煉到擁有了足夠的實力再離開。
如果這一次能夠逃出生天的話,陳銘已經下定了決心不修煉到規則之境的極限就絕不出關,他實在是恨極了這種被人追殺的無力感,當初是神帝,不過後來他努力修煉讓自己變得比神帝更強,但是一轉眼,又出現了一個更變.態的女人,追殺的他不得不自爆了兩件高級法則聖器不說,現在還得逃入古斯地獄這個曾今他每時每刻都在想着該怎麼離開的地方。
對於木顏瑜爲什麼會需要規則之池陳銘懶得知道,他不想知道,但是他是絕不可能交出去的,不管何種理由,在被逼迫的情況下想要讓陳銘乖乖的交出去,絕不可能!
如果她能好言好語的問陳銘借或者用其他東西交換的話,陳銘也許會考慮考慮,說不得就會答應了,但是想要硬強,陳銘就算被逼到了絕路也不會讓她稱心如願。
陳銘就這脾氣。
……
虛空中。
木顏瑜一張臉陰沉的可怕,臉上的寒意,甚至能凍結周遭的時空。
她看了眼之前陳銘逃跑的方向,突然,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個方向,看來這小子是想去古斯地獄。”對於古斯地獄,木顏瑜是再熟悉不過了,說起來,那地方還是他們幾個創造出來的,想起那一次,木顏瑜也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
古斯地獄的可怕,也就他們這幾個人才真正的明白,其他那些認爲古斯地獄可怕的人,他們根本沒有真正見識過那地方的可怕之處,對於他們來說,古斯地獄的邊緣就已經無比可怕了,想要知道它內部的恐怖程度,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木顏瑜卻是親身經歷過一次,她很明白那地方的可怕程度,但是同樣的,她也不認爲陳銘能夠進入古斯地獄的內圍。
“想要用古斯地獄來嚇住我?”木顏瑜冷笑了幾聲,“也許你不知道,當年我可是在那裡面生活了足足上億個紀元的,你如果去其他幾個險地的話,我倒是真的可能會被擋在外面,但是你偏偏選擇了古斯地獄,註定了你的敗亡!”
話音一落,木顏瑜整個人便消失在了虛空中,直接向着古斯時空的方向而去。
知道了陳銘的目的地是古斯地獄後,木顏瑜顯得輕鬆了不少,就像她說的那樣,如果陳銘去的是其他跟古斯地獄同一個等級的險地的話,她還可能真的被擋在外面不敢進去。但是他偏偏選擇了古斯地獄這個地方,這個木顏瑜無比熟悉,如同自家後花園一般的地方。
這到不能怪陳銘,實在是他壓根就不知道其他幾個跟古斯地獄同等級的險地在哪,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古斯地獄,而其他一些險地卻是根本不可能擋得住木顏瑜的腳步,陳銘自然不會去那些地方白費功夫。而且他也不知道木顏瑜會對古斯地獄這麼熟悉,要是知道的話,他是絕不會選擇這裡的。
……
古斯時空。
這裡依舊是如此的人跡罕至,哪怕是戰爭的硝煙。都燒不到這裡。
誰都知道古斯時空有個無比恐怖的古斯地獄。整個古斯時空的十分之一都被古斯地獄給佔據了,恐怖的吸扯力更是要命的很,一個不小心就得葬身在這裡。
恐怖、死亡,這實力永遠的代名詞。哪怕外面打得再不可開交。也不會影響到這裡的這份寂靜。
陳銘再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不禁有些感慨。
當初他想着法的想要離開這裡,而現在,竟然是他自己想要往裡鑽。
“不過只要不深入的話。應該沒問題。”陳銘心裡想着,人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衝進了古斯時空內,在古斯地獄可怕的吸扯力作用下,整個古斯時空內部是完全無法瞬移的,陳銘只能用飛的向着古斯地獄前進,好在這個時候古斯地獄特有的吸力倒是幫了陳銘不少的忙,使得他的速度變得更加的快速。
就在陳銘前腳剛踏入古斯地獄邊緣的時候,木顏瑜也出現在了古斯時空內部。
再一次回到這裡,木顏瑜的眼神顯得有些複雜難明。
想起當年他們幾個人聯手在這裡進行那個儀式,但是儀式最後完成後造成的可怕災難卻是他們始料未及的,也正是因爲當年那一場儀式,才造成了這個可怕的古斯地獄。
哪怕到了現在,那古斯地獄的核心依舊是無比的恐怖,那裡面隨便泄露出來一道能量,就能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撕成粉碎。
當年她獨自留在古斯地獄內上億紀元,一來是爲了研究這個地方,二來也是爲了尋求更高的突破。
可惜哪怕她努力了上億紀元,實力卻依舊止步在來到這個世界時的程度,絲毫沒有前進半步,之後她離開了這裡,返回了族內,爲了佈置新的儀式而四處奔波着,尋找着儀式所需的各種材料,其中最關鍵的兩種材料,更是她尋找的主要目標。
經歷了億萬萬紀元,她已經成功的集齊了一萬零八十件頂尖的至高法則聖器,規則之池也找到了三百五十九口,就只差最後一口規則之池,儀式就能再度開啓了。
億萬時空、無限維度,法則聖器多如牛毛,哪怕是至高法則聖器,也是數量極爲恐怖的,其中的頂尖存在,數量亦是達到了數十萬的數值。
當年第一次儀式毀掉了一萬零八十件頂尖的至高法則聖器,但是億萬時空的本源意志卻是又孕育出了新的法則聖器來代替它們,所以他們並不擔心法則聖器會不夠,真正讓他們擔心的,還是那三百六十口規則之池,那東西可是很難再生的,而且整個億萬時空之中也就只有三百六十口規則之池,永遠不會多一口,只會少而已。
當年第一次儀式,他們並沒有將規則之池計算在內,沒有了規則之池,在他們打開那個通道的時候,恐怖的能量無法得到抑制,所以他們失敗了。
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訓,第二次他們改良後的儀式加入了三百六十口規則之池,有了它們的加入,到時候通道開啓,從另一個世界涌入的能量將會得到抑制,然後待到能量平靜下來,他們便可以通過通道回到自己的家鄉。
現在,只差這一口了,木顏瑜說什麼也要得到它!
跨入古斯地獄,漆黑的古斯地獄內,無所不在的神秘能量紛紛避讓開來,這幅景象要是被其他人看到的話,非得亮瞎了他們的土豪金狗眼不可,好在這裡並沒有其他人,一早就進來的陳銘也沒有發現這裡的情況。
事實上,在進入古斯地獄後,陳銘就已經改變了自己的前進方向。他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改變着方向前進,這些神秘的能量雖然不傷害木顏瑜這種帶有同樣性質能量的存在,但是卻會傷害到陳銘這種億萬時空的本土生命體。
好在陳銘的恢復速度十分了得,加上他本身的實力亦是十分了得,兩兩疊加在一起,想要在外圍生存的話,也勉強足夠了,而且陳銘也研究過這種能量,對付它們也有一些不錯的辦法,雖然不能完全達到抵消的作用。但是至少能緩解一下。
“看你往哪躲!”木顏瑜閉着眼睛。感受着古斯地獄內無所不在的神秘能量,這一刻她彷彿成爲了它們的一份子,完美的更它們融合在一起一般。
她的意識以恐怖的速度幅散開來,迅速的籠罩了方圓億萬光年。
“找到你了!”
雙眼驟然睜開。她的嘴角微微向上挑起一道弧度。隨即便以極快的速度向着某個方向飛去。
在古斯地獄內。木顏瑜的速度要比陳銘快許多,加上她似乎擁有特別的方法能夠找到陳銘準確的位置一般,所以很快的。她便追上了陳銘。
“小子,難道你不知道你整個人在古斯地獄內就好像一盞明燈一樣顯眼嗎?”木顏瑜臉上盡是得意之色,她能找到陳銘,完全是因爲陳銘體內的能量跟古斯地獄內的能量完全相反,就好像在一把白米之中的一粒黑米一般,黑米雖小,但是卻顯得無比的顯眼。
陳銘在古斯地獄內就是這種情況,反倒是木顏瑜,她本身就擁有這種能量,進入這裡後就彷彿成爲了這裡的一部分一般?。
“我早該想到的。”陳銘停了下來,他知道在逃也已經無濟於事了,既然如此,又何須白費力氣呢?
“哦!怎麼說?”木顏瑜似乎也不急着處置陳銘,顯然她不認爲在古斯地獄內陳銘還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你想要規則之池?”陳銘答非所問地說道。
“不錯,不過我現在連你的命也想要,怎麼?想交出規則之池換自己的小命?告訴你,晚了!”
木顏瑜冷笑着,眼中的寒光彷彿一根根尖銳的冰針一般刺痛着陳銘的皮膚。
“我知道,所以我沒想過要用規則之池換自己的小命。”陳銘淡淡地開口說道,“不過……”
“不過什麼?”木顏瑜冷哼了一聲,“你以爲到了這裡,你還能刷什麼小聰明不成?”
“不不不!你錯了。”陳銘搖了搖頭,“你想要規則之池,但是我又不願意給,而且我更不願意將自己的小命交給你,你說……如果我把規則之池給毀了,又會怎麼樣?”
聞言,木顏瑜整個人頓時都愣了愣,但是下一刻她便冷笑着說道:“你覺得你能毀的了規則之池嗎?”
陳銘笑了,他看出來了,眼前這個瘋女人很在意規則之池,很在意它的完整性。
“要不然咱們試一試?”陳銘笑着說道。
試一試?木顏瑜敢讓陳銘去試嗎?
“看來你根本不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木顏瑜冷眼看着他,一擡手一道道漆黑的能量便彷彿繩索一般將陳銘整個人都捆綁了起來,速度之快,連陳銘想躲都來不及。
“你覺得你一個階下囚,有資格說這種話嗎?”木顏瑜居高臨下地俯瞰着陳銘,如水般的雙眸之中,竟是藐視之色。
“你困住我,也得不到規則之池。”陳銘淡淡地說道,“我是不會將它交給你的,你再逼我也沒用。”
“哼~!相信我,我會讓你交出來的。”木顏瑜很不順眼陳銘這種淡漠的態度,她想要看到的是他緊張害怕的樣子,但是他臉上根本沒有任何一絲緊張或者害怕的表情,這讓木顏瑜感到十分的生氣。
“那也請你相信我,你辦不到的。”陳銘笑了笑,絲毫沒有一丁點作爲階下囚的摸樣。
“你知不知道你的樣子很讓人討厭!”木顏瑜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着,“我真想把你的腦袋挖出來看看,看看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陳銘笑了笑,“只要你想,你隨時都可以不是嗎?”
“不錯,我隨時都可以!”她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下一刻,她突然出現在陳銘的面前,一根手指直接貫穿了陳銘的額頭。
“我現在就可以!”她看着陳銘說道。
哪怕是這樣,陳銘臉上還是帶着淡淡地笑容,那摸樣,讓剛剛有些成就感的木顏瑜頓時皺起了眉頭,一股淡淡的不安,開始縈繞上她的心頭。
“怎麼回事?爲什麼我會感覺到心悸?”
木顏瑜惱怒地用手指蠻橫地攪動着陳銘的腦子,感受着手指上傳來的那種滑膩膩的感覺,她似乎感覺到連那種心悸的感覺都不見了。
她笑着。更加瘋狂地攪動起來。彷彿這樣能夠讓她更有成就感,更加的爽快一般。
陳銘也笑了,他笑着看着近在咫尺的瘋女人,眼神漸漸變得無比的冰冷。
“你知道什麼是藝術嗎?”陳銘突然開口說道。
木顏瑜攪動的手指頓住了。她看着陳銘。嗤笑着說道:“藝術?那玩樣老孃不稀罕知道。但是如果你非要一個答案的話,我覺得我現在在做的,就是藝術!”
陳銘笑着看着她。突然……
“我覺得,爆炸也是一門藝術。”
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脫離了那些漆黑能量的束縛,十件寶光四溢的高級法則聖器突兀的出現在虛空中,乍一出現,便立即迸發出無盡的光芒。
“爆炸吧~!讓我們見證藝術的輝煌吧~!”
如同夢囈般的聲音在木顏瑜耳邊響起,但是這一刻她已經完全沒心思理會這個見鬼的聲音了。
“該死的,這怎麼可能?”
她拼命地想要逃離這裡,但是哪怕是她,也無法在古斯地獄內瞬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恐怖的爆炸將她的整個身體瞬間湮滅,意識也在頃刻間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等到她意識再次甦醒的時候,看到的最後一幕便是她的身體再次被撕碎的畫面。
周而復始,一遍又一遍,隨着能量的不斷消耗,木顏瑜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難道我就要死了?死在一個小鬼手上?”木顏瑜不甘心自己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她就算死,也不應該死在這樣一個實力遠不如自己的對手手中,這樣的死亡,太憋屈了。
也許真的是木顏瑜的請求得到了某位大神的迴應,伴隨着十件高級法則聖器的同時自爆,恐怖的爆炸不但一次次的湮滅着她的身體,還在將她的身體不斷地往外推去。
這個速度比她來時更加的快速,幾乎就在眨眼間,她剛剛凝聚的一具身體便被衝出了古斯地獄,而後速度不減反增,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古斯時空。
幾乎是在剛剛離開古斯時空的瞬間,她便立即消耗了一部分能量,直接施展了那幾乎快忘記了的逃命技巧,直接消失在了那恐怖的爆炸之中。
十件高級法則聖器自爆,那威力竟然衝出了古斯時空,直接籠罩了附近的五六個時空,造成的可怕破壞力,不知道摧毀了多少個宇宙。
不提木顏瑜垂死逃脫後會如何的憤怒,卻說陳銘在自爆了除了天帝塔以外全身上下所有的高級法則聖器後,第一時間便躲進了天帝塔內。
饒是他的動作已經無比的迅疾了,但依舊令他的神體在一瞬間湮滅了幾十次,損失的神力差一點令他陷入了沉睡之中。
好在他及時躲進了天帝塔內,這才避免了這次危機。
有着天帝塔的保護,哪怕外界的爆炸有多麼的恐怖,那些攻擊卻是完全無法對天帝塔外面的那一圈圈銀白色光罩造成任何的傷害,只不過巨大的衝擊力卻是使得天帝塔完全向着古斯地獄的核心處飛掠了過去,速度之快,比起陳銘本身的速度快了何止百倍。
不過隨着越來越深入古斯地獄,爆炸的影響也在不斷的減弱,隨之天帝塔的速度也在慢慢的降低着,等到天帝塔完全深入了古斯地獄的內圍後,速度已經只剩下了原來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了。
而前前後後所花費的時間,卻僅僅只有幾秒鐘而已。
陳銘一進入天帝塔後,便立即開始恢復起身上的傷勢,每一個呼吸都會有無窮無盡的神力被他所吞噬。變成屬於他的神力。
僅僅只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陳銘消耗的接近臨界點的神力便已經恢復完全,原本蒼白的臉色,也再次變得紅潤起來。
……
“呼~!”
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濁氣,陳銘睜開了雙眼。
面前,一臉擔憂之色的女帝一看到他醒來,便連忙開口說道:“你終於醒了,剛纔可是嚇死我了!”
剛剛陳銘進來的時候卻是悽慘的嚇人,也難怪女帝會這麼擔心,好在見到陳銘一點點的恢復。她纔算是鬆了口氣。
“放心吧。我答應過珊兒,死不了的!”陳銘笑着說道。
“你還笑得出來啊!”女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天帝塔現在正在往那飛?”
陳銘搖了搖頭,剛纔光顧着恢復傷勢了。他還真沒注意到天帝塔在往那邊飛。
“怎麼。有什麼不對的嗎?”
女帝臉色苦澀地點了點頭。“你自己看看吧。”
說着她伸出手對着眼前的空氣一揮,立即便顯現出了一個屏幕。
屏幕中的畫面,正顯示着此刻天帝塔的摸樣。
在銀白色的光罩保護下。天帝塔並無大礙,但是看到它周遭的環境,陳銘卻是皺起了眉頭。
“好濃郁的能量波動,這裡難道是古斯地獄的內圍?”陳銘的目光看向女帝,顯然對於這些她知道的比他多。
女帝苦笑了幾聲,說道:“那已經是十幾分鍾前的位置了,現在天帝塔已經進入了古斯地獄的核心,並且還在以極快的速度向着更深處前進。”
“那是不是能夠直接橫穿整個古斯地獄?”陳銘開口問道。
如果一直這麼飛下去的話,不就剛好可以橫穿整個古斯地獄嗎?這樣豈不是很好!
不過女帝卻是搖了搖頭,“天帝塔的速度一直在下降,估計它還沒來得及飛出核心區域,就已經停止不動了,到時候恐怕就得永遠的困在着古斯地獄的核心區域了。”
聞言,陳銘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這樣的話,確實麻煩了。”他說道。
女帝看了他一眼,隨即開口說道:“其實你倒是不用擔心,大不了把天帝塔留在這裡就好了,你直接通過天帝塔內的通道就能回到九域宇宙了,至於天帝塔,相信有那些光罩保護應該不會有事,知道你將來實力足夠了,再把它帶走就行了。”
說是這麼說,但是女帝的臉色便是一點也沒見好。
畢竟天帝塔不能離開,也就意味着她也無法離開,一想到可能自己會永遠的被困在這裡,女帝的心情就怎麼也好不起來。
陳銘看了看女帝,不由輕輕地嘆息着搖了搖頭。
“放心吧,總會有辦法的,爲今之計,最重要的還是實力,只要我實力足夠了,早晚有一天可以帶着天帝塔離開這裡的!”
女帝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好吧,你先修煉吧,我去找時空聖輪聊聊,看看他有沒有辦法。”
“恩,你去吧。”
陳銘也知道女帝的心情不好,但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畢竟這種情況連他也解決不了,與其在這裡煩惱憂傷,還不如努力的修煉。
想到這一次被那個瘋女人逼到這一步,陳銘就忍不住暗暗握緊了拳頭。
實力,一切都是因爲自己實力不夠!
……
時間就在陳銘努力的修煉中漸漸的過去着。
天帝塔的速度一直在下降,等到時間過去了一個月後,它的速度幾乎已經下降到了每秒鐘二十幾萬公里的程度,眼看着依舊還在古斯地獄的核心區域,陳銘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一直在盼望着天帝塔能夠飛出核心區域,哪怕是停止在內圍也好,至少那邊的能量並不會像核心區域這麼狂暴。
但是他恐怕要失望了,以天帝塔現在的速度,恐怕要不了幾天就會徹底停下來,然後……靜止不動。
“哎~!想這麼多幹什麼,我也無力改變這一切。”陳銘搖着頭,看了眼手中最後的這株時間草,不由苦笑了幾聲。
“時間草也要用光了。這下子問題真的大了。”
沒有了時間草,時間結界又會恢復到正常狀態,這對於急需時間的陳銘來說,顯然不是一個好消息。
將這最後一株時間草碾碎了灑在時間結界上,陳銘再度盤膝坐下,目光隨之落在了眼前這個玉雕上,參悟玉雕,是最近陳銘一直在做的事情,他希望自己能夠從玉雕上得到一些啓發,加上他在那種神秘能量上的研究。如果能在玉雕上得以印證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很快,時間便過去了三天。
天帝塔如同陳銘預料的那樣,在古斯地獄的核心區域停了下來。
這裡,上下左右前後無不是黑暗。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下。天帝塔所釋放出來的銀白色光芒顯得是那麼的扎眼。在黑暗中,隔着極遠的距離也能看的到。
時間在一年又一年的過去着,天帝塔如同徹底靜止了一般。在漆黑的古斯地獄內一動不動,只是那如同永恆一般的銀白色光罩,卻是無時無刻不再保護着它的安全。
天帝塔內。
時間草已經用完了,陳銘在時間結界以及經過他第二次改良後的時間陣法的加持下,將部分區域的時間流速增加了千萬倍。
外界一年,天帝塔內已經過去了千萬年的歲月。
對於玉雕的參悟,讓陳銘對於那種神秘能量有了更加深刻的瞭解,但是因爲沒有研究對象,陳銘的研究也只能止步於此了,隨後他便全心全意的參悟起規則之力,爭取早日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規則之境的極限,那樣的話,他就再也不必擔心像木顏瑜這樣的敵人了。
時間急速流逝,陳銘的實力也在不緊不慢地增加着,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陳銘會直接閉關到他的實力完全達到規則之境的極限爲止纔會出關,但是現實往往是充滿了各種意外的,沒有人可以預料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亙古不變的漆黑古斯地獄核心,這裡除了黑暗,偶爾也會出現一些奇特的景象,以前這裡不曾有任何外物進來過,這幅奇特的景象也不曾被人知曉,但是現在,一座被銀白色光罩籠罩的寶塔,卻是出現在了這裡。
一扇光門,突兀的出現在了天帝塔的旁邊。
古老的大門,上面刻滿了各種各樣奇怪的紋理,每一道紋理似乎都蘊含着無比高深的至理一般,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讓人受益良多。
它出現的是如此的突然,以至於直到一股吸扯力將天帝塔整個拉扯進光門內後,天帝塔內的陳銘才感覺到了不同的變化。
他睜開眼睛,驚訝的一揮手在面前顯示出了天帝塔外部的景象。
那是一條半透明的通道,通道的深處似乎有着一股柔和的吸力正作用在通道中唯一的一件東西‘天帝塔’上,使得天帝塔緩緩地向着通道深處飛去。
陳銘驚訝地看着這一切,他不明白天帝塔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這裡又是哪裡?
種種疑惑在他腦海中頻頻閃現,但是最後卻一個也沒有得到回答。
“陳銘,你看……你已經知道了?”
女帝急匆匆地趕到這裡,似乎想要告訴陳銘什麼緊要的事情,不過當她看到陳銘面前的那個屏幕上的畫面後,便知道陳銘已經知道了。
陳銘轉過頭看向女帝,指着那畫面說道:“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女帝搖了搖頭,“我也是感受到了天帝塔周圍環境的變化才發現的,不比你發現的早多少。”
“這樣啊。”陳銘聞言,不由再次看向那屏幕,“感覺好像是空間通道,但是又不是空間通道,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它在帶着天帝塔前往某個地方,而這個地方卻是我們不知道的。”
女帝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說道:“我想再遭也不會比在古斯地獄的核心更糟糕了,你說呢?”
聞言,陳銘卻是搖了搖頭,“不知道,希望不會比那更糟吧。”
“一定不會!”女帝狠狠地瞪着那屏幕說道。
對於天帝塔的情況,兩人也無能爲力,看了一會後,也就各自離開了。
陳銘繼續修煉着,他發現自己似乎變得更加具有悟性了,以前想不明白或者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想明白的東西,現在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一清二楚,對於這個變化,陳銘也沒有深究,他大概的能夠猜到是因爲什麼,不過既然是好事,他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專心的沉浸在修煉之中的陳銘並未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事實上當他再度從修煉之中甦醒過來的時候,外界是時間已經過去了數百年了。
經過了數百年的飛行,這條通道的終點似乎就要到了,陳銘能夠清晰的看到外面的那條通道在縮小,變得越來越小,同樣縮小的,還有天帝塔本身。
陳銘和女帝就神情緊張地看着屏幕中的畫面,他們有預感,天帝塔今天就會脫離這條通道,而通道另一端的世界,也即將展現在兩人的面前。
究竟是好是壞,也將在今天揭曉謎底。
“陳銘,你說那後面到底是什麼地方?”女帝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頭也不回地問道。
“不知道,但是一定是一個了不得的地方。”陳銘爲何肯定是一個了不得的地方?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女帝也沒有再說話,似乎是緊張的氣氛讓她暫時忘記了說話一般,緊盯着眼前的屏幕,漸漸的,一點亮光出現在了通道的盡頭。
“看,那應該就是出口了!”女帝驚喜地喊道。
也就在這時,天帝塔的速度徒然加快,‘嗖’的一下直接沒入了通道的盡頭,消失不見。
……
未知的空間內。
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無盡的虛空中到處都生長着一些奇怪的植物,它們的根鬚直接深深地扎入了虛空內部,攝取着各種各樣它們成長所需的能量。
在這片未知的空間深處,一片一望無際的庭院出現在了視野中,庭院具有着典型的東方氣息,每一個建築都不高,最高的也才九層而已。
在這片庭院的某個建築內,正有着一個不停旋轉着的光圈在釋放着淡淡的熒光。
就在這時,一個小不點從光圈內激射了出來,它在半空中翻滾了幾圈,然後又穩穩地停在了半空中,這時候纔看清它的模樣。
這是一個被銀白色光罩籠罩着的寶塔,漂浮在半空中的寶塔滴溜溜地旋轉着,突然……寶塔外面的銀白色光罩消失不見,緊接着一道人影出現在這間空曠的房間內,那寶塔也落在了他的手掌心中。
陳銘收起了天帝塔,這才一臉好奇地打量着這間房間。
房間十分空曠,兩旁的牆壁邊上擺放着一排排的架子,那些架子上多是擺放着一些書籍,有些也擺放着一些陳銘完全不認識的東西。
在房間正對着門的那面牆壁上,這邊沒有擺放任何的架子,只有一個彷彿生長在牆壁上的白色光圈,放射着淡淡的熒光。
總體上看來,這僅僅只是一間普通的書房或者擺放雜物的地方,但是陳銘卻並不這麼想。
能夠由那條神奇的通道過來的地方,能是普通的地方嗎?
看不出特別,那隻能歸結於自己的眼界不夠,陳銘可不會真的以爲這裡只是一個普通的地方,至少他在用力跺了跺腳下的地面後,就更加的確定了這一點。
就在陳銘正思考着要不要走出去看看這裡是哪的時候,突然……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打了開來,緊接着一個身穿丫鬟服飾的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當她看到房間內的陳銘的時候,臉上充滿了驚訝的表情。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她驚訝地說道。
“我是從那邊過來的。”陳銘指了指身後牆壁上那個光圈,並沒有隱瞞實情。
那丫鬟看了眼那光圈,隨即露出了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