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號獸島上,激動的人們紛紛表露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在大多數人的帶動下,很快所有人都明確了心中的想法,這一刻,他們因壓迫而走在了一起,也許未來的他們會走到對立面,但是現在,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滄鶴跟身邊的四人對視了一眼,而後四人點了點頭,讓滄鶴繼續。
“各位!”滄鶴大聲說道:“想要不受壓迫,我們新人必須聯合,我也明白,聯合起來後,那些老弟子會更加兇狠的打壓我們,但是隻要我們難堅持過一段時間,真正發展起來後,我們將無所畏懼!”
“今天我在這裡首先提出建議,我們在場的所有人,組成一個新生黨派,聯合在一起,爲大家爭取公平的待遇!”
“滄某自知無甚資格來領導大家,而且我提議,我們的黨派並不需要一個絕對的領導,而是組成一支議員團,選出最具德高望重的十個人成爲第一批的議員,各種大小決定,通過議會來討論決定,並且我們還需要邀請陳師兄,如果有陳師兄加入,我們這個黨派必定可以更加輕鬆的在外門立足!”
“明日陳師兄如果取勝,那麼我們便立即公佈這則消息,同時選出十位議員,外加確定駐地等等事宜。”
“如果陳師兄失敗,那麼就當滄某今天的話沒說,大家也都儘量忘記今天的一切,以後只能低調做人了。”
“大家以爲如何?如果你們有人有不同的意見,大可以提出來,如果有人不想加入,也可以說出來,滄某絕不爲難你們!”
滄鶴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便等待着看起了在場這些人的反應。
極大多數,都是露出了一副思考的摸樣,只有一小部分臉上露出了贊同的表情。
滄鶴不動聲色的給身後的四人打了個眼色。
立即,他們四個也站出來說道:
“我們幾個跟滄師兄研究了很久,這一切雖然不能說沒有私心,但是大家想一想就能明白,這是對我們所有人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而且這一切還得看明日的分曉,哪怕你們今天決定不了,也可以等明天再決定!”
有人唱紅臉,自然也會有人唱白臉。
四人中一個看上去十分嚴肅的男子開口對着衆人說道:“醜話說在前面,明天才同意的人,等黨派成立後,待遇肯定不會有現在立即就同意的人好,這一點你們也應該明白,我不知道你們在猶豫什麼,如果換了是我的話,早就同意了,難不成你們以爲自己有什麼可被利用的嗎?”
“說的難聽點,如果沒有一個頂尖的武力的話,哪怕聯合了大家所有人,也比不上任何一個老弟子們組成的小勢力,我敢說,沒有陳師兄的話,我們的黨派剛成立就會被毀滅,你們以爲我們讓你們加入是來求你們的嗎?”
“記住,我們不求你們什麼,我們只是看在同爲新人的份上,想要讓大家一起接受公平的對待,你們想想看這一個月的日子是怎麼過的,想明白了再決定!”
不得不說,他的話很不中聽,十分的刺耳,但是在場的人雖然不乏一些心理陰暗的,但是卻也都是聰明人,稍微想想,就能明白這些話的意思了。
之前一副思考的樣子,那完全是習慣性思維而已,他們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對於一些陰謀權術早已有所涉及,遇到這樣的事情,自然免不了要習慣性飛思考一番。
此刻聽到這一席話,他們稍微想了想,便紛紛露出了贊同的神色,當然,免不了有些人心生疙瘩,對於說話之人心有不喜也是難免的。
不過敢出來唱白臉,早就已經做好了被人所不喜的準備,不過他也不懼,畢竟他也是這個黨派的提倡人之一,一個議員的身份,已經是肯定的了,而且他們之前商量好的,他以後在黨派內的身份,也是負責類似刑罰方面的事情,臉臭一點,爲人嚴苛一點,也是必要的。
這時候,滄鶴又出來當和事老了。
他大聲說道:“各位,王師弟性格如此,大家不要心生芥蒂,怎麼樣?大家思考的如何了?”
一些人大聲地表示自己並不介意,一些人則是沒有說話,但是也表示自己贊同滄鶴的提議,同意加入這個黨派。
很快,在一些人陸陸續續的同意下,在場將近四千人紛紛同意了下來。
滄鶴面帶着微笑,眼中盡是激動之色。
他大聲說道:“一些話我留在明天再說,今天我們先確定一下黨派對外的稱呼,好方便明日我們對外宣佈這件事情,大家一起來,羣策羣議,一起大氣磅礴的名字出來!”
嚴肅的話題告一段落,徹底明確好這件事情後,滄鶴的語氣也顯得輕鬆多了,他笑着首先說出了一個名字,不過卻是被衆人集體反對了。
這也怪不了他們,實在是滄鶴起的名字太不怎麼樣了,簡直可以說是不倫不類。
至於他提出來的那個名字,我看還是不提了,省得滄鶴臉上難堪。
關於黨派名字的事情,他們足足討論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在這天的下午之前,決定了下來。
黨派的名字決定好了,花名冊也將所有在場的人記錄了下來,關於十位議員的人選,那得等明天再說,他們開始紛紛結伴離開3號獸島,帶着期待帶着興奮也帶着一絲絲的緊張,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等待着明天的到來。
……
通吃島,樑志浩和酒狂徒對坐在院子裡,酒狂徒是昨天過來的,他過來後就直接在樑志浩那邊住了下來,打算到時候跟陳銘一起去27號演武島。
此刻他正跟樑志浩討論着關於新收到的那個消息。
酒狂徒大口地灌下了一大碗白酒,哈了一聲後,開口說道:“他們終於是忍不住了啊!”
樑志浩亦是點了點頭,臉色凝重地說道:“他們把一切都壓在了陳銘身上,我怕陳銘會覺得壓力太大了,這對明天的事情不利啊!”
酒狂徒想了想,不由說道:“那我們要不要跟陳銘說一下?那滄鶴沒有陳銘的聯繫方式,他不是說讓我們先探探陳銘的口風嘛,你說陳銘會同意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是爲了我們所有新人的利益,但是我總覺得將一切都壓在陳銘的身上,總有種利用陳銘的感覺。”樑志浩說着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顯然,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對面的酒狂徒也是點了點頭,並不是只有樑志浩有這種感覺,其實他也有。
對了,忘了說了,在經過了這段時間的修煉後,酒狂徒已經成功突破到了練氣九重,並且還是圓滿境界,說起來酒狂徒在外門倒是生活的挺不錯的,他很好運的在入門後的第八天遇到了他的一個堂姐,那個堂姐小時候跟他關係特別好,現在也依舊顧念着這份情,所以他跟其他的新人不同,生活的倒是比較滋潤,能在短時間內突破到這個境界,也是因爲他的那個堂姐。
至於樑志浩,他是靠着自己的實力和身份,甲級外門弟子加上初入真元境的修爲,並不是什麼人都敢來欺辱的,那些有能力的人,又不會那麼沒品,事實上真正喜歡過分欺辱那些新人的,還是那些實力在神通境一下的弟子。
說起來只要新人度過了這一關,基本上就不會過的那麼悽慘了,修爲達到了真元境,只要爲人低調,平時稍微忍一忍那些人的嘲諷,也就沒事了,倒是不會遇到被人打之類的事情。
所以說,在衆多新人當中,其實他們兩個是比較不在乎這個所謂的聯合的事情的,當然,除了他們之外,也不乏一些人也有一些關係好的新人在玉玄宗內,也得到了他們的庇護,不用遭遇其他老弟子的欺辱。
喝了口酒,樑志浩嘆了口氣說道:“這些人想的太理所當然了,就算陳銘明天贏了,同時也答應了加入,他們以爲真的就可以在外門立足了嗎?太理所當然了,哎~!”
樑志浩是屬於那種很好說話的好好先生類型的人,只要你不故意針對他,他跟什麼人都能成爲朋友,所以他在這段時間也在外門結交了不少的朋友,其中最多的,就是去年那一屆的新人了。
從那些朋友的口中,他也聽到了不少關於歷屆新人反抗老弟子的典故,但是距離現在時間最短的一次成功案例,那也是在八千多年前了。
整整八千多年了,沒有一次成功的案例,他們就真的那麼有把握自己能成功?樑志浩對此深表懷疑。
其實這也是樑志浩不瞭解那些普通新人所遇到的待遇,要是他知道的話,估計就不會這麼想了,實在不是他們信心十足,而是他們不得不賭上一把,就能歷史上那些失敗的例子一樣,他們都是在賭,就算明知道勝算極低,他們也不願放過這麼一個機會,而且滄鶴也算是一個比較不錯的領導者,他查看了很多歷史上的案例,覺得他們這一次有很大的機率成功,纔會這麼積極地促成此事。
酒狂徒跟樑志浩一樣,並不瞭解那些普通新人的生活,他同樣有着差不多的想法,覺得他們太想當然了,所以對於滄鶴他們的邀請,他們只是委婉的說需要考慮考慮,實際上他們並不看好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