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霍英的追問,葉凡反倒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只是淡淡道:“沒什麼!”
不管怎麼樣,他是絕對不會說出陰陽珠的秘密,若說自己的身體有轉換不純仙氣的功能,這謊言最多瞞騙下霍霞可以,但對於老謀深算的霍英而言,起不到絲毫作用,所以,他只好什麼都不解釋。
聞言,霍英的臉色陡然間驟變,白鬚亦是因憤怒而飄起,怒道:“給本尊跪下!”
但葉凡似乎沒有聽見霍英的言語一般,竟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低着頭,絲毫沒有要下跪之意。
等了半響仍未見葉凡有任何要動作之意,霍英的臉色宛如烏雲般陰沉。
“砰!”
霍英所做的木椅已被他捏碎,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忽然,霍英一改憤怒的神色,臉龐上卻是帶着神秘的冷笑,不斷點頭道:“好,好,本尊的話都不聽了是吧,好,很···”
最後一個“好”字還未發出,剛剛捏碎木椅的左手突然間向低着頭的葉凡揮去。
“不要!”
就在霍英的左手即將要觸到葉凡的身上時,一聲驚呼聲自葉凡的身後傳來,卻是不知何時上來的霍霞,此刻竟站在葉凡的身後。
葉凡心中一怔,略微回頭感激的看了霍霞一眼。
霍霞同情的看了一眼葉凡,走到左手仍停留在半空的霍英面前,道:“爺爺,葉師弟之所以修煉速度如此之快,是因爲他的身體可以將不純的仙氣轉換爲純正的仙氣,所以···”
“胡言亂語!這絕對不可能!”
霍霞還未說完,便被霍英的怒喝聲而截止。
被霍英一聲怒吼,霍霞有些害怕的低下頭,不再敢多說一句話。
半餉過後,霍英的左手已緩緩放了下來,在長舒一口氣後,輕聲道:“葉凡,你好好告訴本尊,只要你如實說出實情,本尊必定會對你從寬處理。”
葉凡擡起頭,望了一眼面色略微有些緩和的霍英,片刻之後,目光便是再度移向地上。
對於霍英的軟言軟語,他竟還是緘默不語。
葉凡心裡清楚,若是將陰陽珠交出來,必將會引起腥風血雨,所以,縱然霍英如何追問,他都不能將此秘密公諸於衆。
見葉凡還是於動無衷,霍英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滿是怒火的目光直盯着葉凡,忽然,霍英一拍木椅,豁然起身,指着葉凡,狂怒道:“看來你真是不把本尊放在眼裡了,你···你···”
一旁的清風道人,雖沒有霍英那般憤怒,但見到葉凡三番五次的不聽勸告,心中亦是不斷激起一團怒火,恨聲道:“不知好歹的東西,竟對師傅如此的不尊敬,你也不想想,你師傅好心收留你,並破例力排衆議收你爲徒,若不是他,你此刻也不知身處何處,你怎麼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
聞言,葉凡不禁一怔,擡了擡眼皮看了清風道人一眼,旋即又有些委屈的低下了頭。
他心裡當然甚是感激霍英的收留,但相對公佈陰陽珠而引起的腥風血雨而言,他也只好忍受着衆人對他毫無良心的誤解,默默吞下這苦澀的委屈。
“別跟他廢話那麼多,像他這種人哪裡會有良心,更不要說什麼感恩了,沒有給他一點苦頭吃,他是不會開口的,我看還是以我們的仙歸處置他吧。”
站在不遠處的黃粱,此刻也湊上來譏諷道。
他本就看不慣葉凡,此刻有如此良好機會,自是要給他來個雪上加霜。
聞言,一旁的霍霞輕蔑的瞪了黃粱一眼,恨聲道:“葉凡只是隱瞞自己的身手,根本沒有違背仙規,我看你是妒忌他修煉速度比你快,怕他超過你而找藉口滅了他吧,你···”
“夠了!沒大沒小的。”聽到霍霞對黃粱出言不遜,霍英忙喝止道,擺了擺手,又冷冷道:“霍霞,你給我退下去,這裡沒你的事。”
“哼!”霍霞跺了跺腳,背過身,仍站在原地,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見霍霞違抗命令,霍英也沒有繼續追究什麼,只是無奈的瞟了一眼霍霞。
見霍霞辱罵自己,黃粱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哈哈一笑,反倒爲霍霞說起話來:“師兄,霍霞還小,不懂事,別跟她一般計較。”
“嗯!”
霍英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在葉凡的身上。
一直站在黃粱背後的雷力,此時也走了上來,恨聲道:“像與他一同進來的楚龍等人,最多也就達到仙氣訣第八重左右,而他卻超過···達到幾十重的實力,這裡面肯定有貓膩,說不定還是···”
顯然,雷力還是沒有從剛纔敗在葉凡的陰影中走出來,說話中還多多少少帶着些許怨氣。
在停頓片刻後,雷力又接着道:“說不定他與魔界有密謀···”
此言一出,舉座譁然!
原本的寂靜逐漸被衆人的輕聲議論所掩蓋。
見雷力如此污衊自己,葉凡一呆,旋即狡辯道:“胡扯!雷力,不要血口噴人!”
霍英並沒有搭理葉凡,目光卻是投向雷力的身上,眉宇亦是微微蹙起,道:“此話怎講?”
雷力淡淡一笑,極其自信的走到霍英的面前,微微一躬,道:“仙尊,不知你可否記得幾日前葉凡與魔女霍虹勾結之事?”
霍英點了點頭,輕輕撫着白鬚,道:“嗯!”
“他與霍虹有勾結,說不定他的修煉與霍虹有關,說不定魔界以他作爲內奸要剷除我們仙界。”
雷力的這句話再度讓衆人譁然。
不過,此時的葉凡並沒有再爲自己辯解,他心裡明白,現在在場的人,恐怕已沒多少人會相信自己所說的。
霍英似乎甚是相信雷力所言,在聽到雷力的分析後,惡毒的目光便是轉到葉凡身上,盯了良久,正欲說什麼,不料旁邊的黃粱再度開口了。
“霍師兄,對於這種無情無義之人,還是以仙規處決吧,不然留着他總是後患。”
頓了頓,黃粱突然湊近霍英,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道:“若是留着他,不久後必將超過你我,到時我們的臉面何存,我們將怎麼在仙界立足,而且他死都不肯說出內情,若不是與我們仙界的死對頭魔界有關,那他根本就沒有什麼理由要守口如瓶啊,所以還是以仙規處理,免除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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