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大夫就這樣羨慕嫉妒恨的站在一旁,看着這麼活色生香的場面個個褲襠上都高高的頂起。
樑華雄始終古井無波,一旁的哭喊和淫聲浪語充耳不聞,唯一有興趣的只是嚴修文,老樑倒想看看這位巡撫大人到底有多硬氣。
“大人,死一個了。”突然大通鋪上一陣譁然,原來有一個年紀小的不堪其辱,竟然被硬生生的死了。
“拖出去,埋了。”樑華雄的語氣很是平穩,或許是想起了幼子之死,語氣突然變得有幾分陰森。
是,幾個感覺掃興的士兵應了一聲,跑了過去將一具雪白誘人的屍體拖了出去。
豆蔻年華的女子死時滿面的恐懼和害怕,混身上下佈滿了男人的氣息,此時即使她的身子沒了知覺,但那種青澀依舊很是誘惑,不難看出生前該是個多麼活潑可愛的女孩子。
甜美容顏,五官如刻可以或是傾國之色,這是嚴修良最疼愛的小女兒。這樣一個女子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是恩物,也難怪這幫武大粗對她格外的青睞,光是那猶如上天恩賜般的容顏試問哪個男子不會動心!
嚴修文依舊不爲所動,木訥的看着侄女的裸屍被拖出去,樑華雄在旁看着沒多說什麼。
士兵依舊侮辱着他們的妻女,每到一個時辰還是會拉他們的兒子出來斬指,這些痛苦就像是個無休阻的循環一樣,一點一點的擊潰嚴修文心裡的防線。
嚴修文在砍他兒子第四根手指的時候也吐出了一口老血崩潰了,什麼骨氣在親人被折磨的現實面前全是假的,他終於哭喊着求饒起來,幾乎瘋癲的話語無倫次,不過也是老實的供出了收藏銀兩的地點。
“早知如此,何必與我呈那沒必要的骨氣。”樑華雄冷笑一聲,不過並沒有阻止自己手下的禽獸行經。
按理說以前嚴修良身爲親弟弟是他最信任的爪牙,嚴修文大多的不義之財都會經這個弟弟的手,所以寒山嶺那邊銀子是真的,不過多疑的嚴修文最後還是瞞着弟弟將一筆最多的銀子藏在了陽澄湖,那筆銀子可以說是他當官這些年不爲人知的積蓄,哪怕是枕邊之人也不知道這筆銀兩的存在,因爲事後那些藏銀的人全都被滅了口。
“嚴大人怎麼不再多撐一會,我的兄弟們也好多爽一會啊。”樑華雄不屑的冷笑着,手一拂看都不看這裡的亂像走了出去。
既然已知心中所想就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對於樑華雄而言此時的嚴修文就是一隻喪家之犬,一隻他已經懶得理會的喪家之犬。
“操,兄弟們別玩了,得幹正事了。”一個心腹將領很是眼尖,顧不得在跨下哭哭啼啼的嚴修文正妻,一看頂頭上司走了出去他立刻提着褲子跟上。
發泄歸發泄,他們也知道正事不能耽誤。
“媽的,這個怎麼死了。”一羣武大粗立刻一陣的慌亂,雖然都意猶未盡不過正主走了他們可不敢再縱歡,畢竟樑大人可是說過別弄髒他的地方,那個正爽得嗨的傢伙一看跨下的女人死了心裡暗罵一聲晦氣。
嚴修良吐血而死,嚴修文供出銀子的下落以後也是暈厥過去,最後暫時被收了監,畢竟消息的真僞還不知道所以還得留他一條狗命,曾經風光無限的嚴家兄弟淪落到這種地步着實叫人唏噓。
樑華雄頭也不回的走了,對於這一手締造的慘狀看都不看一眼!
不是因爲慘不忍睹,而是因爲樑華雄覺得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折磨他們已經沒辦法帶給自己任何報復的快感,接下來他還得考慮怎麼用這一筆銀兩來進一步鞏固自己的權利。
至於嚴修文,喪家之犬,死之殘活,無關緊要了。
嚴家被斷指的六個兒子暫時關押,不過想來羅列罪名以後是難逃一死。至於妻妾和女兒們,在那過程中最小的女兒有兩個被姦污至死,四個比較剛烈的直接咬舌自盡,最後的場面也是慘不忍睹讓人觸目驚心。
餘下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們也被關了起來,有的已經受不了打擊得了失心瘋。一羣惡趣味的大兵就是不給她們半點遮羞也不讓她們洗去身上的污穢之物,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顯示他們的征服欲,讓他們確認自己剛纔在這一個個粉嫩的身體上獲得的快感。
赤裸着身子的女人們在牢獄中,一個個受到巨大的打擊披頭散髮的哭喊着,這一次對於她們來說無異於是人間地獄人一樣,什麼清白什麼貞潔皆盡被毀,恐怕能活着也和什麼行屍走肉沒區別了。
一場獸行之後後院狼籍的一片,地上除了血水外那些骯髒的發泄物也散發着刺鼻的味道。
屍體被帶去掩埋以後樑華雄厭惡的叫人把這裡徹底填平,雖然有殺子之仇不過嚴家家破人亡了也算出一口惡氣,樑華雄不是心軟的人不過不想再在這方面多費精力。
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爲樑華雄自問是問心無愧,即使嚴家最後的下場很是悽慘,不過沒人會去憐憫他們。
因爲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若是自己落到嚴修文的手上恐怕下場比這更淒涼百倍,所以有時候同情是沒必要的,一時的心軟可能會帶給自己沒必要的苦難。身居高位的老樑已經沒那麼多不必要的悲天憫人,至於這些家眷,她們享受着嚴家兄弟帶血的銀子提供的錦衣玉食,即使她們沒做惡事早也早種下了惡果,受牽連是在所難免的。
將嚴家的活口先行關押起來後梁華雄就命蘇州衛集合起來,兵分兩路分別朝着寒山嶺和陽澄湖趕了過去,若是嚴修文這種關口還敢撒謊的話老樑敢保證他們全家的下場比現在還慘百倍。
現在老樑最在意的是這筆銀兩,即使審訊嚴家的黨羽和那些被抓的地方官已經收穫頗豐了,不過在老樑的眼裡這筆銀子是志在必得的,他已經不會因爲一時之氣而輕易捨棄。
老樑不希望再向楊二爺開口求援了,活到這份上他也有自己的尊嚴,二爺已經幫扶了他那麼多年。以岳父的身份還出資讓樑勝組織起了有模有樣的水師,樑華雄不希望自己依舊是二爺金山銀山填不滿的窟窿。這是回報的時候,老樑意氣風發,發誓這些銀兩搜刮到手可以不用再朝楊二爺張嘴,並不是他太過見外了。只是是個男人都有脾氣,他要讓楊二爺看到自己的能耐,最起碼現在的樑家已經不是事事都須楊二爺出手相助。或許說這是樑華雄的一份傲性,不過這也是報恩的開始。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