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解完了手,打了個酒嗝莫名的嘿嘿一樂轉身就想回屋。這時進良已經窺視到了最好的時機猛的朝前一衝,腳步奇快卻又悄無聲息,在他察覺不到的時候一掌猛的轟向了他的胸口。
大漢雖然健壯但卻不是習武之人,只感覺眼前一黑哪可能察覺到這種處心積慮的偷襲。胸口頓時千斤巨石碾壓而來的劇疼讓他咧着嘴跪了下來,喉嚨口一疼本能的想慘叫但卻是悶哼了一下發不出什麼聲音。
進良的謀略很是謹慎,這第一招並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讓他不能出聲。若是往常這種凡夫俗子想殺了他太簡單了,但眼下進良知道最關鍵的地方就是不能讓他叫出聲來,否則的話不僅驚動了屋內的人更可能驚動鄰里。
要知道這離皇宮並不遠,離禁軍的警戒區更是近在咫尺,要是大漢發出慘叫引來禁軍的話那自己插翅都難逃。所以進良趁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一掌轟在了他的胸口,堵截了他的氣運。
這一招不可能斃命,但卻能讓他發不了聲。進良的身手極是老辣,一招得手果然大漢連慘叫聲都發不出,哪怕是他張開了嘴也只能發出低沉的啊啊聲。
大漢只感覺胸口劇疼,想喊卻喊不出聲來,驚痛之餘本能的揮刀砍去。這把大板刀沉重無比平常就是破顱碎骨之用,真被劈中的話恐怕非死即傷,即使他手臂有些無力,但這一刀依舊很是凌厲沉重。
進良何等的高手怎會被他砍中,當下冷笑了一聲,左手快如閃電的伸出將抓住了他的虎口,用力一捏他的手臂立刻變了形。大漢再一吃疼手裡的板刀掉地,可他張着嘴卻一聲都叫不出來,只能瞪大了眼顫抖着感受那骨骼幾乎碎裂的疼痛。
進良陰森的一笑,一手點住了他的穴道後成爪猛的抓住了他的喉口,嘿嘿的笑道:“小子,是你住的地方太晦氣了,這可怨不得我,喝那麼多酒還起得來,那真是該死納。”
月色下,進良的笑容頗是猙獰,扭曲得如地獄的魔鬼一樣。大漢已經嚇得溼了褲襠,這時穴道被制住了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一臉驚恐的想要求饒卻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響。進良猛的手爪一握,大漢頓時感覺自己的喉間一疼隨即傳來陣陣溼熱的感覺。
大漢混身抽搐了,喉嚨被這一爪抓破了,血肉模糊的一片鮮血直噴。他張着嘴想叫卻叫不出聲來,只能倒在地上捂着喉嚨一個勁的痙攣着,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血從喉嚨裡噴出來。
“下輩子再找個風水寶地住吧。”進良蹲下身來,猛的朝他的天靈打了一掌,大漢混身一僵頓時沒了動靜,只剩下身體偶爾的痙攣。
“當家的,雜了。”屋內的女人或許是聽見了板刀落地的聲音,馬上又怯生生的喊了一句。
進良看着大漢的屍體,爲防有變趕緊擦了一下手上的血朝屋內走去。
皇宮旁不是好地段,因爲靠近大內所以禁忌頗多,再加上旁人進進出出的人多眼雜很不方便,許多的權貴人家都不想住得那麼近。所以這裡居住的都是平頭百姓,這間小平房的面積不大,除了院子外只有這一間屋落。進良快如閃電的潛伏到了屋子門口,心裡盤算着該怎麼動手纔不會打草驚蛇。
屋內的燈光昏暗的搖曳着,或許是得不到丈夫的迴應屋內的女人很是焦急,馬上又喊了一聲:“當家的,你在幹嘛啊?”
她說話的時候屋內有小小的動靜,看來是準備穿衣下炕。進良頓時眼一眯,知道這是動手的時候了,必須趁那女人心慌的時候將她控制住,否則她一但尖叫**那自己就完了。
屋內的女人正背身穿着衣服,絲毫沒察覺到敞開的屋門一條黑影迅速的串了進來,在她擔憂無比的時候那滿是她丈夫鮮血的手掌就捂住了她的嘴。女人頓時驚慌不堪,擡起頭來想掙扎的時候只感覺腰上一疼,雙手一軟連擡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進良快速的制住了她的穴道,眼見着女人驚慌的眼神心裡不知爲何涌起了一陣興奮的感覺。儘管知道時間不宜拖得太久,但進良還是沒馬上殺她,而是迅速的打量了一下屋內的環境。
屋內除了女人外還有兩個孩子,大的十三四歲,小的是個女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這時兩個孩子睡得很沉,進良把動靜控制得很小沒有驚醒他們。進良眼裡頓時露出陰森之色,自己的一擊確實得手了,沒鬧出別的動靜來。
女人混身動彈不得,驚恐的睜大了眼卻是連連嗚咽聲都發不出。進良眼裡兇光一閃,一手猛的抓住了她的喉口,只是輕輕的一捏就傳來了骨頭嘎嘎斷裂的聲音。
女人抽搐着,屎尿不受控制的流了一地,直到她不會動彈的時候進良才把手鬆開,已經被血水染得一身通紅的屍體這才軟軟的落地。
婦人之仁最要不得,這兩個孩子看樣子都在熟睡,倘若有一絲憐憫的話恐怕不會對這種孩子下毒手。但眼下進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哪會有那種悲天憫人之心,更何況事關自己的生死容不得有半點的馬虎,要是這倆孩子有一個突然醒來的話那自己勢必就曝露了。
“怪就怪你們命不好了。”進良獰笑着,充滿血腥的雙手朝牀上的孩子抓了過去。他雙眼盡是瘋狂的血絲,此時談什麼寬宏仁德對他沒用,因爲他唯一想的就是怎麼保住自己的命。
至於其他的禮義大德,在這時候簡直是無稽之談。進良紅着眼上前,一手捂住一個孩子的嘴巴,他們在睡夢中連慘叫的可能都沒有,他們活在夢裡永遠不可能醒來。
月黑風高,將這可憐的一家滅了口後進良找來了男主人的服裝,匆忙的換上後來到後門,貼在門上聽了一會確定沒人在外邊但他卻沒有徑直的出去。而是將前門打開了一條細微的門縫,狡猾的一笑後這才從後門溜走。
沒多一陣,井口開始響起了連續不斷的異聲,十多個黑影順着密道從井內爬了出來。他們訓練有素身手敏捷,上來後立刻警惕的散開,直到確定沒危險時才朝天放了個信號彈,馬上又四散開來巡查着這個小院。
黑衣人在院內查找着,沒多一會就發現了這一家慘不忍睹的屍體,外頭一陣的喧鬧。看見信號彈後大批的大內高手火速趕了過來,羅計一進門看見一地的屍體頓時恨得直咬牙:“可惡啊,那密道竟然綿延了大半個皇宮通到了這裡。”
一衆大內高手亦是沉吟,這條密道之長確實發人深思,進良不過是一督太監自然不可能修得了這樣的密道,想來這是一條很早就存在的密道,而修繕它的人恐怕是之前的某一代帝王。
“大人,看樣子是從前門跑的。”最早延着密道追來的黑衣人們已經仔細的搜查了屋裡的每一個角落,馬上秉告說:“看這裡血跡還沒凝固,這些屍體還帶略溫,想來人還沒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