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徐璐和潘雲趕了過來。
兩個男人在外面談話,而徐璐則是坐在牀邊,陪着宋可樂解悶。
她問道:“你想吃蘋果嗎?我給你削一個?”
“不了。”
宋可樂搖腦袋,道:“我剛吃完東西,還不餓!”
“吃的什麼呀?”徐璐問了句,笑着道:“陸先生肯定給你做了好吃的,對不對?”
“吶,在那裡!”
宋可樂指着牀頭櫃上的保溫桶。
徐璐走過去看了一眼,微微皺眉:“這是什麼粥?”
“香菇雞肉粥呀!”
宋可樂答道。
徐璐的表情很意外,她狐疑的道:“上次我聽潘雲說,你不是對菌類食物過敏嗎?你敢吃這個?”
宋可樂愣住。
她呆呆的:“啊,我忘了……”
徐璐忙道:“你等着,我去問問!”
說完,趕緊轉身就往外走。
宋可樂低下頭,趕緊撩開自己的衣服袖子,卻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異狀,而且也沒有覺得自己的身上有哪裡癢什麼的。
隔了兩分鐘,徐璐又返了回來。
她長舒了一口氣,無奈的笑道:“你怎麼連自己吃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呃?”
宋可樂仰起腦袋,兩眼看着她:“什麼意思?”
徐璐道:“你這哪是香菇雞肉粥啊,明明就是芋頭雞肉粥!”
宋可樂張着嘴,表情很驚訝:“是芋頭?不會啊,我看到的明明就是香菇啊。”
徐璐搖頭,道:“那是陸先生騙你的,他怕你不吃芋頭,這個偶爾吃吃,其實對身體是比較好的,能益胃脾,調中氣!”
宋可樂皺緊了眉。
徐璐還以爲是她不高興了,不禁小心的問道:“可樂,你沒事吧?”
“沒有啊。”宋可樂搖頭。
徐璐嘆了口氣,有幾分無奈:“你怎麼連香菇和芋頭都分不清楚?”
宋可樂一臉的委屈:“我從小就不能吃蘑菇的,所以我怎麼吃得出來是不是蘑菇的味道啊。再說了,當時我都餓極了,晉琛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哪想到”
話說到這裡,陸晉琛和潘雲走了進來。
她立即閉了嘴巴,目光盯着陸晉琛。
陸晉琛走了過來,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目光寵溺。
宋可樂卻齜牙咧嘴的嚷嚷道:“你怎麼能騙我呀?芋頭就是芋頭,幹嘛騙我是香菇!”
陸晉琛嘆氣,道:“我從來都沒有說它是香菇雞肉粥,一直都是你自己在說!”
宋可樂張嘴欲反駁。
可是,她卻很快發現,陸晉琛說的是事實,他確實是沒有說過‘香菇’二字,是她自己一開始就看錯了。
她撇着嘴巴,滿臉的不樂意。
陸晉琛完全不顧及旁人的眼光,低頭親吻她的額頭,笑着道:“下次再給你做這個,好不好?”
“我要吃蘋果!”
宋可樂開了口,故意道:“你給我削皮!”
“好。”
陸晉琛無條件應允,從旁邊果籃裡挑了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耐心的給他削蘋果。
潘雲瞅了眼,嘖嘖搖頭:“這是要成妻奴的徵兆啊!”
“妻奴是什麼?”
宋可樂轉過頭,疑惑的看着潘雲。
潘雲解釋道:“妻子的妻,奴隸的奴,你說是什麼意思?”
宋可樂稍微想了一下,很快就想明白了。
她吐了吐舌頭,俏皮的道:“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他纔不聽我的話呢。”
“是嗎?”
潘雲眯了眸子。
他不動聲色的故意問道:“平時你倆在家裡的時候,都是誰聽誰的啊?”
“當然是我聽他的了!”宋可樂回答道。
潘雲眨了眨眼,繼續道:“那你要是不聽話的話,晉琛會不會打你的小屁屁呀?”
宋可樂張了嘴。
忽然,陸晉琛的聲音傳來:“潘雲,你最近很閒?”
潘雲倏地閉上嘴。
這時候,宋可樂又說道:“潘雲叔叔,平時你和徐璐姐姐在家裡的時候,你們都是誰做主啊?你是妻奴嗎?”
潘雲挺直了背脊。
他說道:“第一,你喊徐璐是姐姐,那你就該喊我哥哥,這是輩分問題!第二,在家裡,大事都是我做主,小事都是徐璐做主,我們家是很民主的,懂不懂?”
宋可樂皺了下眉。
她轉頭去看陸晉琛。
陸晉琛沒說話,只是將削好的蘋果遞來。
宋可樂扁了扁嘴,雙手接了過來,張嘴咬了一口。
潘雲見狀,嗷嗷叫喚:“我不管,我也要吃,晉琛你給我也削一個唄!”
陸晉琛瞥他一眼,神情高冷淡薄:“我憑什麼給你削?”
潘雲做委屈狀:“你忘了我們在一起的那段快樂日子了嗎?”
陸晉琛沉下臉。
宋可樂則是一臉的八卦。
“潘雲叔叔,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呃,什麼快樂的日子?”
潘雲眨了眨眼,故作神秘的道:“想知道嗎?”
“恩恩!”
宋可樂點頭。
潘雲嘿嘿的笑:“你把蘋果給我,我就給你說!”
宋可樂欲說話。
陸晉琛的聲音岔來,隱含不悅:“潘雲!”
潘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訕笑道:“好了好了,我們不打擾了,再見!”
說着,拉着徐璐就往外走。
宋可樂見狀,頓時就有些急了。
“你們別走啊……”
話音未落,潘雲和徐璐已經消失在門口。
宋可樂很沮喪。
陸晉琛坐到牀邊,伸手將她攬到懷裡,笑笑道:“蘋果好吃嗎?”
宋可樂點點頭。
頓了下,她又道:“晉琛,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啊?”
“沒事了就能出院。”陸晉琛說道,一邊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繼續道:“不想待在這裡?”
“誰願意待在醫院裡啊……”
宋可樂囁嚅着脣瓣。
陸晉琛點點頭,稍微停頓了下,又道:“關於你弟弟的事情,我已經考慮過了……”
宋可樂聞言,頓時就擡起了腦袋,兩眼緊張的看着他。
陸晉琛垂下眸,目光望着她,緩緩的繼續道:“他這次犯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處理起來比較麻煩……”
宋可樂很緊張的樣子。
“那、那他會不會有事?”
“我會想辦法把他保出來。”陸晉琛說道,他的臉上沒什麼過多的表情:“不過,這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