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四個孫子想臨陣脫逃?先跟老子打過再說!”那喀赤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既然動了怒,非要收拾了撒哈拉四傑才心甘,閃身攔在了四傑面前,阻止道。
電傑怒道:“喀赤,你要來糾纏,那我四兄弟就先會會你,看看你的發春雄獅功這幾年有什麼長進,囂張得他媽不行!”原來他們雙方早有宿仇,是以三番兩次過不去。
四傑氣沖沖又躍回了臺子正中央,拉開了陣勢。
安德烈吉爾想要出言阻止,風傑道:“安德烈掌門,這就算競選盟主的第一場,你不用爲難!”
安德烈吉爾樂得不做這和事佬,點頭道:“盟主競選,點到即止,大家別傷了和氣。”說罷,飄然飛下了高臺。
“啪啪啪……”周餘弦不合時宜的大笑鼓起掌來,“很好,有請撒哈拉四傑跟草原雄獅爲我們帶來開場表演!”
不少一心看熱鬧的人跟着鼓起掌來,很是配合。
喀赤虎步大邁,剛跳入臺中,撒哈拉四傑的雷、電、雲三傑瞬時散開,分站高臺東南西北四個角落,腳踏奇步,手展各式,或握或提或縮或開,氣勢凝重,一改剛纔跟喀赤打口水仗的暴躁模樣。
撒哈拉四傑向來同進退,渾然一體,不分彼此,所以他們四人能當做一人蔘加盟主競選,而沒有人表示反對。
“你四條死蟲的四氣陣,以前沒奈何我,今天看能不能將喀赤這頭獅子給屠宰了!”喀赤神完氣足,並不懼怕,他右腿往後舒展一蹬,轟隆蒙響,蹬得整個高臺都爲之顫動了一下。 喀赤緩緩放下了雙手,那龐大的身軀背上起伏着,果真形如一頭蓄勢待發捕獵的大獅子,機警的目光同時一目照看着四個方位。
忽然間,那臺上上空與四周的空氣變得混沌了起來,霧濛濛的,蒙上了一層奇異的霧氣,連周餘弦看了都不禁“咦”了聲,驚訝於撒哈拉四傑真有兩把刷子,頗有異術。他看出這奇異的混沌之氣便是從撒哈拉四傑身上發出。
喀赤倏地縱躍而出,撲向了站在西首的雲傑,雲傑魔力便如其名,像朵棉花、像朵雲一樣彈出,迎向喀赤。其餘三傑依舊佔領其他三個方位,只是將距離拉近了些,縮小四角範圍。
在雲傑跟喀赤交手的剎那,三人隔空發力。風傑人似陀螺轉動帶出疾風,猛烈像龍捲風起;雷傑手臂
振振一招一招劈出,動作緩慢,每一招帶出雷鳴轟響;電傑手裡卻多了兩根半米來長的黑色棍子,不知是什麼材質做的,他不停相擊敲打,發出閃電光芒。
那臺上當真頓時陷入了風雲雷電的惡劣“氣象”之中,景觀之奇,令人咋舌。
喀赤跟雲傑相碰撞過後,回首在空中翻了身,猛獅下山,掉頭撲向東首電傑。四傑迅速走位,雲傑緊隨喀赤,卻離開了自己的方位,烏雲密佈遮天般蓋頂取喀赤上路。喀赤頭下腳上,兩隻後腿後夾,嘭地跟雲傑硬碰硬結結實實對了招,把雲傑踢得像個皮球樣飛回去。
喀赤雙手狠命在地上一撐,人飛起離開了檯面,幾乎在同一時刻,電傑相擊的棍棒發出的電光射在了他原本手撐的地方,打得檯面炸開,威力驚人。
喀赤一聲暴喝,徹底發了狂,再度落地後,幻化成了雄獅大影子,只能看到他在撒哈拉四傑之間飛快縱躍,攻勢如驟雨狂風,魔力分外霸道!
在臺下觀戰的衆人,唯見那一撮區域,電閃雷鳴,雲霧封鎖,一頭暴走獸影在其中與風雨對抗,震天嘶吼。
周餘弦摸着下巴,仔細觀察了對戰的五人,大致明白了撒哈拉四傑的魔力各有迥異,組合在一起影響到空氣質變,產生出眼前他們現在看到的氣象奇觀,不過真正的攻擊其實跟尋常的四人合力對付一人差不多,只是聲勢非同小可,配合奇特,往往難尋痕跡,表面看着唬人。
喀赤跟四傑多次交手,深諳他們的陣法規則,早已不會被表象所迷惑,他外號草原雄獅,魔力盡走霸道剛猛一路,一撲一縱間,那都是實打實地殺招,以千斤之力直搗黃龍。
“大個子,你動作慢了些,哎呀,那腳再慢蹬半秒不就恰到好處了嗎?魔力剛猛路數練到極致,無堅不摧,原本也是可以的,可真正的登峰造極還是要講究至剛而轉柔,你怎麼蠢得不知道活學活用呢……”
周餘弦看了半晌,忍不住一個人碎碎念起來,開始聲音很小,後來聲音越來越響亮,比在臺上打鬥的人還激動。
格雷沙瞟了周餘弦一眼,道:“小子,你大吼大叫作甚,總有輪到你上的時候,當潑婦罵街有意思?”
“大個子,那雲傑功力太弱,別看他衝的快,當四人的先鋒打手,其實不過是擾亂你試聽真正的攻擊來自其他三人……”
周餘弦對格雷沙的嘲諷充耳不聞,仍自叫道,明顯在幫喀赤。
撒哈拉四傑聽得周餘弦胡言亂語,不禁俱是駭然:“這小子怎麼一眨眼就看出了我們的破綻?”
喀赤對周餘弦的話開始還不以爲然,心想老子需要你個愣頭小子指手畫腳嗎,聽到後來愈發驚訝,深覺有理,仔細觀察一直跟他正面交手的雲傑,似乎真是有些蹊蹺。
喀赤跟他們前前後後交手了數次,都由雲傑打頭陣,自己的精力基本上都被拖到雲傑身上去了,沒來得及注意其他人。
當雲傑再次從盤旋追擊喀赤“獅尾”,喀赤背部一躬,賣了個破綻,雲傑卻不直接來攻,反而後退了,風傑的旋風魔力捲了過來。
喀赤登時心中雪亮,斜身一撲,空中幻化出了數個喀赤的獅子搏兔的身形,瞬間連攻風傑、雷傑、電傑,唯獨將表面上看起來最兇猛的雲傑給繞開了。
“大個子,你終於開竅了!”周餘弦鼓掌大笑,他看不慣撒哈拉四傑耀武揚威,又見喀赤耿直豪爽,存心幫忙。
撒哈拉四傑原本越縮越小的戰鬥圈子,被喀赤這一衝撞,登時又拉大了些,火光與疾風席捲整座高臺,局勢漸漸不明朗。
“姓樸的,你別嘰嘰歪歪,當老子喀赤要你幫忙嗎!”喀赤一招佔了上風,心中反覺不舒坦,他也是高傲之人,知道得周餘弦點破,就算贏了也不光彩。
風傑叫道:“樸昌犯,你他媽的是想跟喀赤聯手對付我們四兄弟?想上就來,在旁邊煽風點火算什麼?”
馬姆也不安好心的笑道:“樸兄弟,你在索馬里大殺四方,將一羣海盜玩得服服帖帖,又挫敗了大回派,現在是你初試啼聲,一鳴驚人的好機會了!”
馬姆本來是想挖苦周餘弦一二,不料只見周餘弦伸了個懶腰,道:“好說好說!各位以爲我不上嗎?照這樣打下去,得打得什麼時候,這樣吧,我先上去一打二,將他們制服了,算作第二場,如何?”
周餘弦這話一時問得所有人愣住了——他是要以一對抗喀赤、撒哈拉四傑五個人?這需狂妄到現在地步才能做出的事,即便是安德烈吉爾、紅古仙子都沒這等把握!
“你們不說話,就當默認了!”周餘弦說上便上,竟然沒再給他們考慮的機會,身形飄然,去往臺上混沌交戰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