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們從始至終都沒接近過羌族古墓,雖然我們也很想,但你們將那兒圍得跟個鐵桶似的,想去也不得機會啊……”受傷的楊瑾忙擺手解釋道。
她這話一出口,天龍局衆人除了王見斜、方朝臣以外,都神情一變。老樹打量着楊瑾,嘿冷笑道:“羌族古墓?你們知道的不少嘛……你們想進去幹什麼?”
“這個……哎呀!事情也分個輕重緩急,這緊要關頭,咱們先別糾結這些行不?”沒受傷的那個楊瑾看向了王見斜,希望他能幫忙解圍。
王見斜沒開口,方朝臣卻瞥了她們一眼,淡淡道:“老樹,她說得對,先別問這些了。萍妹子、晁明,你們繼續說。”
“方隊……”老樹既意外又奇怪,很不服氣方朝臣竟然如此麻痹大意,會完全將這兩個古怪的女人不放在心上。
“嗯?”方朝臣眼睛一瞪,不怒自威。老樹一驚,忙閉上了嘴。
晁明仍看着楊瑾二人,道:“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在沒見到這二位小姐之前,我以爲是進了石室、或者靠近石室周邊的人才會被複制,但她們既是沒進過也沒靠近過,爲什麼身上也會出現這種怪事?”
兩個楊瑾都不約而同地聳了聳肩,表示不知。
方萍這時插嘴了:“但是晁先生,在你沒從墓中出來之前,我們外面雖然遭遇了瘋人襲擊,但也沒出現過被複制的怪事。自從你到了營地後,沒幾分鐘,大家所有人,包括那羣瘋子都被複制了,所以場面纔會徹底失控!”
“方萍,你的意思是因爲我麼?你這話說得很不負責任啊!那這二位小姐怎麼解釋?她又沒見過我……”晁明一聽方萍這話,立馬拉下了臉,很不高興,語氣有些激動。
“打斷一下!那你們的複製體呢?”周餘弦突然站起身,大步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來回掃視着後來的方萍他們十一個人。
老樹看周餘弦的眼神很奇怪,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脖子一硬,道:“又是你小娃娃!看什麼看?復
製出來的人,當然是連着那羣瘋子一塊兒殺了唄!你問這個幹啥?”
青川大學師生被周餘弦突然跑出去這一問,也整糊塗了,不明白他到底有何目的,王常青、母雞連連小聲招呼周餘弦快回來,周餘弦卻視而不見。
周餘弦卻冷冷一笑,道:“殺了?那你如何分辨自己不是複製體,或者他人不是複製體呢?據我對這二位楊瑾小姐的觀察,無論她們誰是複製體,思想、性格都是完全一致的,大家都認爲自己是正身、都有求生的慾望,殺了就能解決問題了嗎?或許你們中間現在就有人是複製出來的呢?”
周餘弦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震,特別是後來的方萍等十一人,慌忙互相打量着對方,只怕對方是複製體。
老樹徹底急了,站起來一把抓住周餘弦的衣領,怒道:“嘿……你這小東西,啥意思呢?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兒,想讓俺們懷疑對方是複製人,然後內訌?”
“餘弦,你快別說了……”樑慕雪見老樹竟想打周餘弦,奔了出來,俏臉急得通紅。
周餘弦心中很是欣慰樑慕雪如此爲他擔心,感到一陣暖烘烘的,朝着樑慕雪擺擺手,道:“沒事,慕雪你回去……”他對着樑慕雪是溫言柔和,轉過臉對着老樹卻是嚴肅冷漠,突然手一指左邊,叫道:“矮子,你看看那邊呢?你也要將他們殺光?”
衆人一愣,順着周餘弦手指方向看去,登時都張大了嘴,臉上寫滿了恐怖與絕望!
原來,不知在什麼時候,這不大不小的一片草地,悄然發生了詭異的變化!按照平時,一眼望去,大概五百米開外處就是到黑龍池那邊的山坡,但現在看去,卻遠了許多許多,似乎草地足足擴大了一倍一般!
而就在擴大的距離之間,離他們現在五百米的草地上,那裡赫然也出現了一個營地!那個營地大概有十多二十個帳篷,四周生了幾個火堆,旁邊停着一架軍用的直升機;一大羣人團團坐在營地裡,似乎在討論着什麼。
沒錯!青川大
學的營地也被複制了,不僅是人,整個場景都被原原本本的複製了過去!但因爲雙方相隔甚遠,大家都沒發現,周餘弦目力非同一般,第一個發覺了。
“這、這……這是爲什麼?也太不科學了……”老樹驚得語無倫次,緩緩放開了周餘弦的衣領。
即便是老練如方朝臣,此刻也顯得有一絲驚慌,淡定之色不再。
只見周餘弦走到晁明身邊,道:“其實這其中也有那麼一絲絲科學邏輯的,不過都看這位晁先生的了……”
“啊?”晁明莫一愣,名其妙的看着周餘弦,滿是茫然。
“周餘弦,你娃娃很聰明吶!”一直在冷眼在旁的宗尚教授,忽然用他那蒼老的聲音一字字讚歎道。
“教授,你明白我的意思?”周餘弦一愣,有些意外。宗尚一笑,道:“剛纔有點糊塗,現在再明白不過了。”
忽見晁明一拍手,叫道:“我也明白了!方萍,你沒的說錯,原來問題真的在我……”晁明忽然神情變得無比緊張,右手顫抖着,伸進了自己衣服右邊的口袋。
“是那黑玉珠搞的鬼!他孃的,拿出來讓我看看那是個什麼玩意兒……”方朝臣猛地叫道。
方朝臣這樣一說,大家瞬間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方萍說晁明從羌族古墓出來後,他們那邊的營地纔出現了複製人的詭事,如果那時還可以解釋爲離墓地太近,那現在他們到了一直相對安穩的青川大學營地後,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況,那晁明就難辭其咎了。
更何況,晁明此刻心裡最清楚,同他一起出墓的其他四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了,那問題必然就在他身上!他自然而然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顆黑玉珠。不但是他,方朝臣也很快猜測到了!
在睽睽衆目之下,只見晁明緩緩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只有鳥蛋大小的珠子,通體漆黑如墨,光澤細潤,上面雕刻着一個個小羊頭,紋理很是自然生動,但似乎跟尋常的玉石也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