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最終留了下來。
方敏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看着她累到極致,自責到極致的樣子,容羽不忍心吵醒她,抱着她回到了病房,讓她在休息室休息,他在一旁守在他們兄妹二人。巧的是,他抱方敏回病房的這一幕剛好被狗仔拍了下來,什麼容少新婚之夜拋下嬌妻在醫院私會病女郎,什麼容少在外的女人已經懷孕,什麼容少新婚之日拋下嬌妻只爲照顧另一女人的新聞,一時間滿世
界飛。
關於容少的新聞,一直是各大新聞的頭條。
一是容少從來不在意這些,任由他們隨便寫,二是容少的新聞掙錢的噱頭大,有賣點,容少這人家境好,身材好,顏值好,被很多媒體冠於新國民老公。
昨兒個新婚,早上拍到他與別的女人在一塊,據知情人透露,容少還是一夜未歸。
對於這樣的新聞放出來,會有多大的轟動性與賣點可想而知,最重要的是,容少從來不管他們寫什麼,隨便讓他們寫,隨便讓他們臆測,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這個新聞放出去,大家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心裡對於那位已經是容太太的人選,抱於無數的同情與可憐。
那個女人太可憐了,昨天新婚,丈夫晚上就與別的女人在一塊過夜。
小北坐在辦公室裡,聽着意姐在看八卦。
“嘖嘖,果真是容少,昨天才說他大婚的事情,今天就傳出他晚上與別的女人在一起過夜,這有錢人的日子真的是搞不懂。”
她完全不能想象,有錢人的生活怎麼可以這麼糜爛,這麼荒唐。
對於平時的八卦,小北只是一笑而過,聽到意姐的話迅速打開今日頭條,果真滿屏都被容羽新婚夜未歸與別的女人在一塊的事情刷屏了。
她氣得氣血上涌,這個容羽簡直是太欺負人了,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星竹。
小北給藍星竹去電的時候,藍星竹剛下飛機。
回到自己的地盤上呼吸的感覺都不太一樣。
“新聞?什麼新聞?我剛下飛機快困死了,我要去巧珍那裡補個覺,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不要叫我。”藍星竹沒有心情關注新聞,更沒興趣。
她現有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要睡覺,一夜未睡,簡直不要太困,回她媽家肯定不行,她得找個安靜的地方纔行。
小北想問點什麼,藍星竹已經掛了,可想而知,藍星竹昨晚的洞房花燭夜過的並不好。
她中午看見蘇成煜的時候,對着他也沒有什麼好心情。
蘇成煜幫她切好牛排,叉到她的嘴裡:“這是怎麼了?”
“容羽那個花花公子爲什麼要結婚啊,這不是明擺着禍害別人嗎?”好朋友頭天結婚第二天就傳出了這樣的事情,誰的心情能好。
蘇成煜嘴角一抽,敢情他夫人心情不好是在爲別人的事情操心。
“他也許有苦衷。”
“是,他的苦衷就是新婚之夜與別的女人傳出了緋聞。”這樣的事情只要是女人都沒有辦法理解。
“不要操心這個了,我敢保證他不會有事,這個面不錯,你嚐嚐。”蘇成煜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小北肚子裡覺得餓,嘴上吃不下,她說她想吃肉了,蘇成煜就帶她來吃牛排,看見牛排她又不想吃了。
特別是看着周邊那泛光的油漬,莫名的覺得噁心。
說噁心,噁心的感覺就來。
小北一塊也不想吃,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桌子上的吃食已經撤掉,只見一碗小米粥配了一碟小菜在上面。
小北二話沒說喝了個精光,果真肉什麼的都是浮雲,清粥小菜纔是她的真愛。
是夜,她在惡夢中醒來。
醒來的時候 ,看見蘇成煜正看着她。
“做惡夢了?”蘇成煜輕問。
“是啊,最近老是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同樣的夢境幾乎每天晚上都要重複一遍。
“怎麼會這樣?是不是二胎後壓力太大了,要不不要上班了吧,你要是閒不住的話,就去安氏集團坐坐班,不用在那裡當個小員工,每天累的跟個狗一樣。”
“應該不是累的關係,可能是撞邪了,你知道我夢境什麼了嗎?夢見有人把我關了起來,不讓我見我的兒子,也不讓我見你。”小北覺得這個夢真是詭異的可怕。
蘇成煜拍拍她的臉:“是不是我給你的安全感不夠,才讓你做這樣的夢境。”
“不過是個夢能說明什麼,睡覺。”
蘇成煜把她拉進懷裡,卻是沒了睡意。
他心裡在害怕,希望不是那個未知的血小板在她的身體裡發揮了作用。
蘇成煜正在問鄭昌榮有沒有什麼進展,談靜柔已經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蘇成煜看見是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先生,我想你現在肯定想要見我,所以我不請自來了。”談靜柔照舊笑的優雅大度,只有蘇成煜知道,她今天出現絕非偶然。
蘇成煜看着她沒有說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安小北最近晚上一定會噩夢連連,當然,噩夢本身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壞處的,只是安小北正在二胎,她要是長期這樣下去,她腹中的這個胎兒有沒有影響就不知道了。”在蘇成煜跟
前撕開僞裝的談靜柔說起話來更加肆無忌憚。“是嗎?居然這樣我不免也奉勸你一句,不要試着用這些這威脅我,蘇家的強大遠遠超過你的想象,我想,你肯定不願意讓談家爲你的自私買單吧,說實話,我也不想這麼做,畢竟我們兩家榮辱與共這麼多
年,談爺爺又對我們蘇家有恩。”
“恩,你們要是真記得我們談家的恩,就知道該怎麼還恩,顯然你們並沒有想起來。”談靜柔笑了。
得到一個人的方式有千百種,她不介意每一種都來試一遍。
“還恩的方式不止一種,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父親之前是有吸毒前科的,我在想,你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加入的地下集團。”
“什麼時候加入的現在重要嗎?你現在要明白,你要麼娶我,要麼眼睜睜看着安小北和她腹中的胎兒一起死去,我想你肯定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的。”她的話帶着冷意沒有溫度,這是一場談判,一場你強我弱的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