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小姐。”馬蓮面無表情:“先生有話,說是這裡的員工不可以和園裡的姑娘們發生關係。”園裡的確有這樣的規定。
“沒事的,帶下去吧,馬叔叔不會說什麼的。”她的面子難道不夠大。
馬叔叔看在姐姐的面子上,還是會給她幾分面子的。
再說,不是還有姐姐在馬叔叔的上頭,她怕什麼?
“真沒想到,堂堂的一個千金小姐竟會做出這麼噁心的事情來。”朱恩從外頭進來,對於談思謹的話她早就聽到了。
談思謹眯起眼看着來人。
她認識眼前的女人,不就是朱家的小姐,朱恩嗎?
“朱小姐哪裡不知道男人對於女人的妙處,我這是在賞賜,沒聽出來嗎?”
“是嗎?原來談小姐喜歡這樣的,真是讓人長見識。”朱恩冷笑:“這個姑娘這兩天是我的人,你要是敢動她一下試試。”朱恩並不想趟這堂渾水的。’
只是見談思謹這麼針對她,突然又想護着她了。
她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女人,不僅能令蘇成煜幫她說話,也能讓談思謹對她發火,這麼一個寶貝,她要是收到了懷裡,可不得寶貝着。
談思謹瞅着她:“她是這個莊園的下人,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下人了。”
“我是叔叔的侄女,比你這個乾女兒身份還要親暱,你都可以教訓這裡的下人,我怎麼不可以讓她服侍我兩天,馬阿姨,你說對嗎?”
“朱小姐也是貴客。”馬蓮胖胖的身子動了動,對着小北奴了奴嘴:“笨手笨腳的傢伙,沒看見兩位小姐在這,還不去拿兩把椅子來。”
談思謹想要小北住男人房的想法沒有實現,最終小北跟着朱恩走了出去。
外面的賓客還在,聊天的聊天,跳舞的跳舞,很是熱鬧。
不遠處的露臺上,蘇成煜因爲找不見那抺小巧的身影,心情有些煩燥。
“蘇先生。”馬拉走了過來:“早就想與蘇先生認識一二,今天得見真,才知道比我想象的要年輕。”馬拉的聲音很好聽,帶着中年男人特有的磁性。
蘇成煜看了他一眼,目光離開,沒有接話。
對於一些無聊的搭訕之話,他基本上都是一個眼神迴應,很少會用字句來回應。
他看了看不遠處的燈光,談談開口:“聽說馬先生有個漂亮女兒,今晚怎麼沒見她,我可是專門奔着馬先生的女兒來的。”
馬拉驚詫的看着他。
蘇成煜的高冷早就聽說,對於他的不近女兒更是有所耳聞。
當然,這只是外界的看法。
他突然的發問,讓他不由的猜測,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要不然如何解釋他突然問他的女兒一事。
嘴間輕笑道:“蘇先生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只是女兒生產後心情一直不好,最近出門遠行去了,一時半會肯定是回不來的,蘇先生認識我女兒?”後面一句纔是重點。
“算是認識吧。”蘇成煜突然沒有了聊的興趣。
他心裡有一個很不好的猜測,這個猜測讓他不願意與眼前的男人多聊。
“那是她的榮幸。”
“能見見馬先生小外甥嗎?”蘇成煜開口。
“真是不巧呢,寶寶和她的媽媽一起遠行了。”
“那真是不巧,以後有機會。”蘇成煜點點頭。
對方透露出兩個信息,一個信息是,對方並不想他與孩子見面。
第二個信息是更不想讓他與他的女兒相見。
“馬某藏了一些好酒,不知道蘇先生有沒有興趣去喝一杯。”馬拉突然邀請。
蘇成煜看着他的雙眼,那裡像是一譚平靜的湖水,波瀾不驚。
如果不是經歷過某種大事,或者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根本沒有這種眼神。
這是一種看破一切的眼神。
他抿着脣,輕吐出聲:“好。”
馬德莊園的酒窖的確壯觀,一進去,各種陳釀的酒香撲面而來。
“利斯。”朱恩叫着小北。
“朱小姐,怎麼了。”
“我要喝酒,去給我拿點酒來。”
“好的,您稍等。”小北轉身要走。
“誰讓喝那裡的酒。”朱恩撇撇嘴:“你去酒窖裡給我拿一瓶上好的酒過來。”
“小姐,我是新來的,恐怕不能進去。”
“不管,你給我想辦法,我剛剛可是看見蘇成煜與我叔叔進去了,蘇成煜對你的印象不錯,要怎麼樣拿到酒,你自己想辦法吧。”蘇成煜對這個黑丫頭是不是特殊的,總得找個法子試試。
“朱小姐,這……”小北無語了。
她們哪隻眼睛看見蘇成煜待她不錯了。
他剛剛就是惡作劇的爲她說了一句話。
這哪裡是在幫她說話,這就是在幫她拉仇恨。
“快去吧,你要不給我拿到酒,我就把你交給談思謹,隨便她怎麼處置你。”
小北不言語了。
二話不說,立即朝酒窖的地方而去。
“馬先生好。”意外的在門口看見了馬拉,小北趕緊行禮。
“進去取一瓶68年的陳釀給蘇先生倒上。”馬拉談談的看了她一眼,讓她進去。
“噢,好的。”小北不明白這是唱哪出,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蘇成煜正坐在半人高的高腳椅上,神姿慵懶。
裡面的空間很大,一排一排的酒立在那裡,顯示着主人的地位。
小北看的眼花撩亂,根本分不清楚哪個是哪個酒。
聽見悉嗦聲,蘇成煜半眯着眼轉過頭,看見是安小北,對着她招了招手:“你過來。”
小北警惕的看着他:“我是來取酒的,取完就離開。”
“你以爲,你進來了還能出得去。”蘇成煜冷笑。
“你什麼意思?”
“你爲什麼能這麼順利的進來?”
“來取酒。”
“然後呢。”
什麼然後,然後就是她取了酒,她出去啊。
蘇成煜笑着站起身:“他們以爲我對你感興趣,要把你送給我,你沒有發現嗎?”
小北後退一步,眼光驚悚:“蘇成煜,你剛剛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害我?”
小北暗罵着,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哪裡是幫她,明明是在害她。
蘇成煜對着脣間噓了一聲:“噓,你跟我來。”說她聰明,她還是挺笨的,當他的女人有那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