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裝飾典雅的餐廳,候景峰看着一旁的安小北,嘴角彎了彎:“點的都是清淡的菜品,你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候景峰把菜單遞給小北,小北大概看了一眼,清一色的清淡菜品,搖了搖頭:“太清淡了,不下飯的。”
“你自己看着點。”候景峰笑笑,把菜單的主權給了小北。
小北點了兩個下飯菜,一個是小炒肉,一個是酸辣大白菜,合上菜單:“行了。”
候景峰的心情不錯:“蘇太太,你也太好養了,一道小炒肉,一道白菜就把你打發了。”
“好吃就行,再好的菜我不喜歡也沒用啊。”她平時就愛吃這兩道菜,下飯,吃飯就快,當然,她現在就是想念這個味道,在桃園的話,有丁阿姨她們看着,不會讓她多吃辣的,所以,她只能來外頭嚐嚐了
“你想問我什麼啊。”小北合起菜單問道。
“藉口聽不出來嗎?就是想請你吃飯。”候景峰清風俊逸的身影坐在那幫她倒了一杯白開水岔開話題:“這個張東山嘴巴挺嚴的,一直不肯說出背後的主謀是誰?你爸當年有得罪人沒有?如果有的話,我們可以根據這條線索查下去。”
小北想起朱恩的那張妖嬈的臉,搖頭:“仇人的話我們也沒發現我爸曾經得罪過誰,不過,我叔叔一直對我爸繼承安氏很有意見。”
“你是說,你叔叔會是主謀。”候景峰停下,雙目有神的看着小北。
“有沒有關係,我現在也不清楚。”
“他現在在哪?”
“不太清楚。”上次安德勝威脅她喝那杯水後,蘇成煜把他帶走了,帶去了哪裡,她沒有問。
對於這個叔叔,她一點感情都沒有,所以,她不想過問此事,由着蘇成煜去處理。
“真沒有想到,你小小年紀已經經歷了這麼多。”如果之前他對安小北有的只是欣賞,那麼此刻聽了她的故事之後,他對她又多了一種認識,那就是堅強。
他爸出事時,她才十五歲,剛上高一,弟妹還小,母親沒有自理能力,家中的重擔一下子壓到她的肩膀上,她也就這樣撿了起來,還練就了一身的才氣。
候景峰幫她盛了一碗湯,心中嘆了口氣,這麼好的女孩,他應該早一點認識的。
可惜了,再過不久,她即將是別人的新娘,口中有苦澀的味道,爲他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愛情。
不能做戀人,做個朋友也挺好,說不定哪天她跟蘇成煜突然就分了,那他是不是有機會。
候景峰看着她低垂的雙臉,看的有些出神。
小北擡頭,雙眼清明的看着對方:“你怎麼不吃?”
“沒有啊,發現在你吃飯的樣子挺好看,多看了一會。”
小北朝臉上摸了一把:“不會是有米粒什麼的在上面吧。”
候景峰被她的動作逗的樂了,認真的看了一會:“別動,髮絲這裡真有。”
候景峰說着就伸出手要去幫她弄。
小北坐着不動,候景峰在她的髮絲上扯了一下,一根髮絲落入他的手中,他微笑道:“逗你玩呢,沒有。”
小北笑笑:“嚇我一跳。”
“景峰。”一位一看就非常幹練清麗的短髮女子走了過來。
她身上穿着一身米灰色的套裙,美好的身材展露無遺,她微笑的站在候景峰的跟前:“不介紹認識一下,你女朋友?”
候景峰溫和的笑笑:“你看着像嗎?”
女子自來熟的拉開一個凳子坐下:“當然像啊,看你剛剛對人家多溫柔。”對方打量了小北一眼,愰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她不是上次與你……”
一起上熱搜幾個字沒有說出來。
小北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只能對着她笑笑。
“你好,我是吳翹翹,與景峰是大學同學。”女子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對着小北笑了笑。
“你好,安小北。”
“安小姐生得果真是漂亮,怪不得我們候市長多次英雄救美。”吳翹翹半開玩笑道。
“不要誤會,我與候市長只是朋友,對不起,我去上個洗手間。”
“正好我也想去,那就一起吧。”吳翹翹起身,與小北並步走在一起。
“安小姐,你是做什麼的?”吳翹翹問着小北。
“建築設計的。”
“你就是上次景峰指定的那個設計師。”
“承蒙候市長欣賞我的作品,的確是我沒錯。”小北還要感謝候景峰,如果不是他,她根本沒有機會出任主設計師一職。
吳翹翹看着小北的眼神有了變化。
她冷笑一聲:“安小姐覺得景峰怎麼樣?”
“挺好的啊,我是一直把他當成朋友看待的。”小北是真的覺得候景峰這人不錯,當朋友還是可以的。
“不過,我看景峰看你的眼神一點都不像是在看朋友,倒像是在看他心中喜歡的人,你沒有發覺嗎?”
“吳小姐真會開玩笑,候市長這樣位高權重的男人怎麼會看上我這樣的小丫頭,再說,他也知道我有老公的,我和我老公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小北不笨,從對方的話語中可以聽出,她對候景峰也是有意思的,這不準備給她上眼藥呢。
吳翹翹一聽,對小北的敵意迅速銳減:“你說你是有老公的人?”
“是啊,不然你以爲呢。”小北看着她。
吳翹翹的臉一紅,閃過難爲情:“我以爲你和那些居心卜測的女人一樣,想要接近他,想成爲他的女朋友。”
候景峰的家世沒有幾個人知道,好在知道的人少,要是多的話,圍在他跟前的女人更是不計其數了。
小北看着對方微紅的臉,確定了一件事:“你喜歡他?”
那麼在乎對方是不是會被別的女人霸佔,這種感覺不是喜歡是什麼?
吳翹翹的臉紅的更加厲害,和煮熟的小龍蝦一樣,語氣中帶着某種失落:“可惜,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他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她們同窗四年,他就坐在她的旁邊,她也整整偷看了他四年,知道他來到了這座城市發展,她豪不猶豫的跟上,沒有爲什麼,只是想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他對她,始終保持着很好的距離,不鹹不淡,看似是好朋友,其實真要處起來,連朋友都不算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