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煜看着某隻待吃進肚子裡的小白兔,脣角飛揚。
他也學着小北的動作,躲進了毯子裡。
毯子裡頭,赤身的兩人,肌膚與肌膚之間,坦誠相對,能夠感覺出對方身體裡傳出的熱度。
小北哪裡還能睡得着,紅着一張臉心跳加速,臉上尷尬的要死。
蘇成煜看着近在眼前的小白兔,怎麼可能會不下口,一個鹹魚翻身,拉啓了新一輪早上的戰況。
“以後不許再喝酒。”
小北現在不想看他,懶得看他。
禽獸。
“憑什麼?”小北不滿的嘟嘟。
“憑你喝醉了差點跟別的男人回家了。”喝的爛醉如泥,那個時候,誰要是把她辦了,她估計也沒感覺,笨女人。
“老公,你真是想多了,就我這小身板,也就能入您的眼,除了您,還會有哪個瞎了眼的會看上我。”小北想不起會有誰會自告奮勇的要送她。
蘇成煜眯着眼看了她一會,鄭正其事的點頭:“我的眼光的確差了些。”
這個女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竟敢說他瞎了眼。
小北趕緊起身,露出自己最真誠的微笑:“老公,你的眼光最好了,我的眼光也好,竟有你這樣一位老公。”
千爛萬爛,馬屁不爛。
蘇成煜:“……”這個善變的女人。
“不要轉移話題。”蘇成煜不管她有沒有穿衣服,騎身而上,對着她的屁股就是四下。
小北的臉紅的能滴血:“蘇成煜,你這是在家暴。”
我靠,她不就是喝多了點,至於嗎?
“還有下次,我不介意再來點更黃暴的。”不長記性的女人,就是欠教訓。
被男人赤身打屁股,此刻的安小北只想羞澀到死。
還能不能讓人活了。
紅着臉一路不跟他說話。
萬惡的資本家,隨心所欲的魔鬼。
到了公司,一言不發的下了車。
蘇成煜看着她氣呼呼的背影,勾着脣笑了。
嘴角上揚,相必於某個心情不好,心情煩悶的女人,他的心情卻是極好的。
小北剛到設計部,就見陳荷歡在門口等着她。
陳荷歡一晚上都沒睡好,擔心陳部長會不會把小北怎麼樣?這不一大早就來了。
“歡歡,你怎麼在這?”
“小北,你來了,真是太好了,怎麼樣?頭還疼嗎?”陳荷歡聽見小北的聲音,高興的跟個什麼似的。
“還好。”
“那個你今天早上起來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陳荷歡朝她眨眼。
小北不知所以,想起早上的一幕,臉上一紅。
不對勁的地方多了。
搖頭:“沒有啊,怎麼了?”
“沒有就好,嚇死我了,你不知道,昨天我想把你帶回我家來的,結果陳部長要送你,看來陳部長還算是個正人君子,沒有趁機對你怎麼樣?”那種情況下,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
“你是說,原本要送我的是陳部長?”
“是啊,難不成不是他送你回去的?”那個時候,除了陳部長在現場,也沒別人了啊。
小北笑笑,這麼說,原本是陳浩然要送她回去的,結果蘇成煜來了,然後把她扛回了家。
這悶騷男,吃盡了自己的便宜。
“唉,小北,昨天晚上不會是太子爺親自把你帶走了吧。”歡歡想到某種可能,雙眼發亮。
早知道,她應該多待一會。
或許可以趕上什麼精彩的東西也不一定。
“什麼啊,什麼太子爺不太子爺的,我怎麼聽不懂,歡歡,快上班了,你趕緊上去吧。 ”小北臉一紅,奶奶的,今天一早的臉紅次數趕上她大半輩子的臉紅次數了。
“小北,你的臉好紅,不會是被我說中了什麼吧。”歡歡可不捨得走,她還想挖出什麼大新聞來呢。
“歡歡,快點上去吧,快遲到了。”小北推着她上電梯。
“好了,好了,我這就上去。 ”
小北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前,心情澎湃。
安小北呀安小北,你到底在幹什麼。
拍了拍自己的臉,開始一天的工作。
臨下班的時候,小北接到何司機的電話。
何司機的語氣還是一如即往的恭敬:“安小姐,你中午有時間嗎?我們老太爺有些話要交待於你。”
小北苦笑,她有的選擇嗎?
“好,哪裡見?”
何司機告訴她地點,她下了班以後直接過去了,沒讓何司機來接。
“安小姐,你好,我是蘇家的管家,你管我叫老常就行,老太爺有些話要與你說,所以託我過來轉告安小姐。”常管家頭上的頭髮烏光發亮,穿着一身灰色的管家服,看上去像鄰家和藹可親的爺爺。
“常管家,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小北不知道對方要跟她說什麼。
說實在的,她的心情沒有想象中的緊張,這種感覺就像是,不管對方說什麼,她都能接受一般。
常管家先是遞給小北一份報告:“安小姐自己先看看。”
小北接過,看了一眼。
看着上面的字跡,手心捏緊,連呼吸也變得艱難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易受孕體質。
“報告的內容我相信不用我多做解釋,安小姐自己也明白,我們老太爺的意思呢,介於這種情況,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不管是你的,還是我們少爺的。”
“所以說, 是要我離開的意思?”小北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要離開了,終於要離開了。
她應該高興,應該雀躍,應該歡呼的不是嗎?
“安小姐放心,雖然你沒能履行合約,爲我們少爺下生一男半女,但是,這兩個月來,你對我們少爺的陪伴我們也是看在眼裡的,所以,你看看這份文件,看看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常管家心裡也不好受。
可惜,真的很可惜。
小北看着上面的內容,脣角勾起一抺嘲諷的笑容。
五百萬的合約金,再送她一棟套房。
這樣的大方,還真是少見。
條件只有一個,她以及她的家人,從此以後不能再出現在蘇成煜的跟前,不能再以各種理由糾纏於他。
或許可以直接理解爲:讓她和她的家人,直接從這個城市離開或者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