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志福,你放開她。”小東氣喘吁吁的跑來,手上拿着一份早餐。
“安小東,你算個什麼東西?”吳志福一把抓過小東手裡的早餐,狠狠的踩在地上,說完還用雙眼挑釁的看着小東,那樣子,小樣,我就踩你的早餐了,你能怎麼樣?
“吳全福,我跟你拼了,那是大東給我買的早餐,你竟然敢把我的早餐給踩了,老孃跟你拼了。”鳳琴要氣死了,這可是大東給她買的第一份早餐,竟讓吳志福給踩了。
“不就一份早餐,鳳琴,你要喜歡,我可以給你買十份,二十份,讓你吃個夠,吃到不想吃爲止,他一個窮小子,你跟着她有什麼好日子過。”吳志福長生得纖瘦,平頭,看着去痞痞的,看着安小東的目光,更是帶着不屑。
“你就是有一座銀山給我,我都不稀罕,滾,你給我滾,我要再不滾,老孃對你不客氣。”肺都要氣炸了,竟然敢把她的早餐給踩了。
“鳳琴,你下手輕點,我的頭,疼疼。”吳志福抱着頭,竄頭竄腦的跑了。
“滾,你要敢有下次,老孃揍的祖宗都不認識你。”鳳琴雙手叉腰,對着竄逃的那抺身影不屑一顧,而後語氣溫柔的過去牽小東的手:“大東,沒事,沒了就沒了,下次你再給我買。”
小東變戲法似的從書包裡變出一份早餐:“這份纔是你的。”
“哇,雞蛋餅,牛奶,大東,你真是太好了。”鳳琴高興的接過,心裡甜滋滋的。
剛想咬一口,想起什麼:“那你是不是沒早餐吃了。”
“不用,我不餓,不過,鳳琴,今天晚上我恐怕不能去你家了。”兩人肩並肩着朝學校走去。
“爲什麼啊,出什麼事了嗎?”鳳琴咬了一口雞蛋餅,而後遞到小東的跟前:“大東,你也吃。”
小東紅着臉:“你吃吧。”
“吃吧,吃吧,來一口,快點,沒人看着。”
小東看着她希翼的雙眼,輕輕的咬了一口。
鳳琴的雙臉笑開了花,她覺得這樣的日子真是幸福極了,每天可以和大東一起上下學,大東還會給她買早餐,心裡是甜的,比牛奶還甜。
“我媽住院了,我晚上要給我姐換班去。”白天他跟小南要上課,姐在那裡守着,晚上,怎麼着也要去醫院跟姐換換去。
“噢,那你去吧,阿姨沒事吧。”鳳琴是知道大東家裡的情況的,她不在乎,她喜歡是的大東,與她的家人沒有關係,也與大東的家人沒有關係。
“沒什麼事,就是要在醫院觀察兩天。”
……
“安小姐,你母親的情況比我們想的嚴重,不僅感染了,而且感染的速度非常之快,必須儘快手術,不然後半截腿能不能保住也是個問題。”
“什麼?”小北聲音加大了些:“怎麼會這樣,不就是一點小小的傷口,怎麼會這麼嚴重?”小北是真的嚇到了,一點小傷口而已,怎麼就變成了要截肢。
“她剩下的半條腿,上次手術後就沒有恢復的很好,而且,炎症也一直反反覆覆,這樣的對她上半身的健康也是很不利的,我們現在的建議是,如果有能力手術的話,還是儘快手術,正巧,我們醫院引進了一種新技術,手術之後就可以安裝假肢,按上去以後,與真肢的存在可以說沒有什麼區別,當然手術費也不是一筆小的費用,你們可以考慮下。”
“胡醫生,你是說,我媽她還有站起來的機會。”小北聽出了重點。
“是的,如果假肢在你母親的體內相適應的話,以後行走什麼的不成問題。”
“那風險呢,成功率有多大。”
“風險肯定是有的,成功率在九十以上,當然是要看你們自己的意思,裝還是不裝?”
“好的,我們考慮一下,大概費用是多少?”
“準備一百萬應該差不多。”
“噢,好的,好的。”
只要媽媽能站起來,一百萬算什麼?就是兩百萬她也願意。
“我不同意。” 小北跟秦蘭說後,秦蘭異常的排斥:“我不裝假肢,我也不手術,老大,媽沒有什麼事,能有什麼事,咱們現在就回家?”不管哪一樣都要錢。
她不想爲了她自己的一雙腿,把三個兒女給逼瘋了。
“媽,你聽我說,醫生說,只要按個假肢,你就能跟正常人一般站起來,這是多麼好的機會,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女兒會是想辦法的。”
“你要想什麼辦法?不許去幹傻事,你再怎麼說,也是安家的大小姐,你爸要是地下有知,知道你爲了這個家,爲了我去幹傻事,一定不會原涼我的。”秦蘭幾乎是吼着出來的。
“媽,你不要激動,你聽我說……”小北的話還沒有說完, 就見安德勝帶了幾位醫生過來:“醫生,不管花多少錢都行,你們一定要把我大嫂的腿給治好,讓她能夠像正常人一樣行走。”
“安德勝,你怎麼在這裡?”秦蘭看了一眼安德勝,眼裡畜着怒氣。
“大嫂,八年前你出車禍那會,我沒有盡到力,現在看見你們有難,我怎麼可能會袖手旁觀,放心吧,我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生,讓他們給你動手術,讓你有機會像正常人一般行走。”安德勝說了一大堆情深義重的話。
總而言之,大有今天這手術,做也是做,不做也得做的意思。”
“安德勝,我看你這分明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秦蘭憤怒的看着他,這個安德勝,臉皮怎麼這麼厚,想到什麼:“我們家那個阿姨,是不是被你們收買了。”
“大嫂,你在說什麼啊,我們好心來看你,你看看你都說的什麼話?我們要是想害你,現在還會出現在醫院裡嗎?你真是。”安德勝的口氣裡頗爲無奈,隨即目光一轉看向小北:“小北,你跟我出來一下,叔有話要跟你說。”
小北勾脣。
如果之前只是懷疑,那麼現在她已經確定。
有些事不能太巧合,一旦巧合過頭,那就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