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陵城，秋意漸生。白天的時長不再像夏日那般，傍晚時分還能看到天邊的陽光，早上六點天色大亮。現在，早上七點多太陽從地平線擡頭，清晨伴隨着霜露微微冰涼。連續好幾天早起的周西西，吃飽早餐遛着一窩小狗，漫步在顧宅的院子裡。
方伯葬禮後的第三天，顧諒桀緊急返回暗部，周西西則是每天往來於顧宅和醫院之間。儘管顧諒桀安排阿澤留在周西西身邊保護她的安全，顧老爺子等人還是不放心周西西繼續住在醫院。周西西與理據爭，周西彥出於對小妹的安全考慮，勒令她服從長輩的安排。
“一二三四，你們給我跑慢點！”周西西喝着前面幾米的小狼狗，這一窩是小福和小秋的崽，她嫌福伯取的名字難聽，自行改了名字。裹緊身上的外套，她怎麼覺得今天早上比昨天還要冷。擡頭看看天空，似乎比昨天要陰沉得多。
暖身地跺腳，突然肩膀多了一件衣服，周西西詫異地回頭，臉頰上落下一吻。顧諒桀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阿澤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竟然都沒注意。遠處阿澤像個雕塑站着，她收回目光，嫌棄地推開顧諒桀，“沒刮鬍子，扎人！”
顧諒桀從離開那天就沒睡過幾個小時，忙完那些他必須親自處理的事情，回家的心似箭，哪裡還有什麼時間刮鬍子。剛進大門看到小東西在院子裡，他想過後擁抱佳人，“陪我回房，讓阿澤遛它們。”
他不能不嫉妒周西西對它們比對他要好，人在暗部的時候抽空聽報告，阿澤說得最多的是，西小姐帶着一二三四搗了家裡的某些個地方。大清早連懶覺也不睡，天氣漸漸變涼，出來也不多穿衣服，“不會照顧自己，還想養狗？”
“我怎麼不會照顧自己，它們又不是我養的。福伯這幾天腿的毛病犯了，我受委託幫他遛狗而已。桀哥哥，你別說說話親我，痛啊！”鬍渣硬硬的，周西西捂着臉避開顧諒桀，顧諒桀大手一撈，人哪裡逃得過他的“攻擊”。
周西西惱着顧諒桀，吆喝一聲，“一二三四，過來咬他！”
所謂什麼人養什麼狗，有奶便是娘，有吃一定黏。簡稱一二三四的小狗們呼啦地跑跳到顧諒桀和周西西的腳邊，有一隻還遲鈍地撞到了顧諒桀的腿上，兩條後腿跌坐撐開，前面兩隻小爪子搭着地面，樣子呆傻呆傻地看着周西西。
“二二，咬他！”其餘一三四都已經撩着狗牙扯着顧諒桀的褲腳，周西西看不過呆傻的二二，伸腳踢了它。
結果二二沒咬顧諒桀，它以爲周西西和它玩，咧嘴傻笑衝着她叫兩聲。叫完還不夠，咬住周西西的鞋帶，氣得周西西跳腳。
“笨二，放開我鞋帶，我要你咬他！”
顧諒桀大笑，伸手橫着抱起周西西，丟開了某隻笨狗，“真像你，呆呆傻傻的。”
“一點都不像，你放我下來，我要教訓它！”
“別理它，幫我刮鬍子，等我吃飽後，我們去試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