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一刻,忽然有股熱淚盈眶的錯覺?
我喘了口氣,望向跪在身前的身着飛魚服拿着繡春刀的幾人淡淡頷首。
“不可傷其性命,只需將人拿下即可!”
錦衣衛異口同聲道:“是,龍主!”
一語作罷,幾個身影迅速竄出,而在不遠處的身影也是一直在驚訝。
“怎,怎麼會?我就在棺槨裡,我纔是棺槨的主人!”
那骷髏忽然看向我,很是詫異地說道:“你,是什麼人,怎麼命令這法器?”
我拎着鬼刀緩緩朝前,盯着眼前之人淡淡說道:“我卻是可以命令法器,但遠遠不及前輩的手上功夫,此番要前輩受苦了,還望前輩見諒。”
“受苦?”
灰白色身形總是遊走得太快,我尚且未曾轉移,邊看邊說道:“前輩還是別在故作掙扎得好,我既然可以呼喚這鬼刀,那麼想要殺了你,簡直是易如反掌!”
顯然,這樣的話說出來,就像是在挑釁,但我此時看着這傢伙,不由得心下一陣暗爽。
方纔發生的樁件事情我沒忘,要不是這傢伙的阻攔,我會更加快速地找到鬼刀,也不必像是現在這樣似的讓人難堪。
時間過了不知道多久,我看了眼面前被飛魚服包裹的傢伙身上,數到刀光劍影將其包裹,幾乎更是眨眼之間便將其拿下。
許是歷經了一番,我貌似是覺得,鬼刀的威力,較之前,強大了不少。
我晃了晃腦袋不願意再去思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很多事情本來就無關緊要的,不是嗎?
看着被鐵鏈纏繞着送到我身前的傢伙,我眉心裡,一片坦然。
錦衣衛在我身前單膝下跪,雙手將鐵鏈放在我身前。
“回龍主,此人乃是絕魂,務必斬殺,不可降伏,請龍主三思!”
我聞聲方纔緩緩起身,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問道:“絕魂是什麼?”
錦衣衛撩開飛魚服,將所謂的一具枯骨押在我身前,一身上下盡是殺氣。
“古墓之中,有三等殭屍,這三等,在龍珠所瞭解的範圍之外,分別是,絕魂,幽魂,聖魂!!”
我想了想,看着眼前的錦衣衛笑道:“此三等又有什麼劃分區別呢?總之不都殭屍嗎?”
錦衣衛很是淡然的晃動腦袋,雙手抱拳在我身前很是誠懇的解釋:“回龍主,絕魂乃是三魂之中最爲低等的一類,雖然比起殭屍厲害不少,但要真比起其他魂魄來說,還是有點差距的!”
我淡定頷首示意這傢伙接着說。
錦衣衛接着沉聲解釋:“絕魂,是爲被陷害之後丟到亂葬崗但又被後人撿回且,加以厚葬的一類,在宮室的棺槨裡吸收日月精華所在,這樣的魂魄,被稱爲絕魂,雖然比起尋常殭屍厲害不少,也能口吐人言,但相比起我們來說,還是差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在這傢伙的嘴裡,聽到了那麼一絲絲的炫耀意味?
正當我要開口之際,另一個錦衣衛直接擡起手上的繡春刀就架在了所謂的絕魂之上。
我看着這傢伙的樣子很是震驚,不等我阻止,絕魂竟是被直接砍下了腦袋?
我心下驚訝,望着幾個錦衣衛像是忽然之間不認識了似的?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開始,不知道聽從我的吩咐?”
我望着這些傢伙,許久不見,我也是沒想到,這幾個錦衣衛,彷彿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
這對我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
但錦衣衛彷彿是沒覺得哪裡不對頭,接着給我解釋。
“接下來就是幽魂,此類魂魄乃是寄身在器皿之內的魂魄,是生前被鎖入器皿之內繼而掩埋,在見到血液之後方可認主……”
我看着幾人幽聲道:“你的意思是,就像是你們?”
錦衣衛紛紛頷首躬身道:“龍主聰慧!”
看着這些傢伙的樣子我再度看了眼地上的枯骨問道:“還有聖魂呢?”
一個錦衣衛彷彿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像是完全沒意識到什麼恐怖的事情似的?剎那間周身氣息瞬間變了……
我思索一番渾身上下驟然僵住,再度望着幾人問道:“莫非,是像是不化骨一般的存在?”不化骨我是知道的,但遇到了這麼多次毛僵,我卻從未遇到過不化骨!
若是聖魂?那之後的路途,豈不是更加困難?
豈料,一個錦衣衛淡淡道:“龍主說笑了,不化骨,怎麼會比得上聖魂?”
我聞聲渾身一個惡寒,盯着不遠處那些傢伙渾身上下都是驚顫。
這麼說的話,聖魂的爲例,還在不化骨之上?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氣,轉過身子望向不遠處的棺槨,許是並非是我的錯覺。
這些傢伙,當真是變了,而且變得,彷彿是有了越主的心思?
但儘管知道這樣的想法,想來鬼刀在我手上,這些傢伙,尚且不敢越俎代庖!
“如果聖魂是要越主呢?會不會也有其他的辦法?”
一個錦衣衛上前躬身道:“回龍主,這些事情都不是說來聽聽的,自古各種奇怪的事情有很多,自然少不了這樣的事情?任何一種變故的產生,都免不了主人的控制!”
我聞聲轉向身後,望着幾人淡淡道:“所以,你們也想走出這鬼刀?”
我冷淡地看着幾人,許久不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這些傢伙的腦袋裡,竟然是產生了這樣不該有的心思?
若非此次我找尋得早,只怕是不久後,就連這些傢伙什麼時候從鬼刀裡脫身而出我也不知道!
“屬下不敢!!”
“屬下不敢!!”
……
我一聲落,幾人瞬間單膝跪地朝我許諾:“我們錦衣衛承受龍主恩情,自當秉承龍主心願,絕不會三心二意地讓龍主失望!”
我看向幾人脣角微揚,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但事情一旦發生了,只怕也不會這樣好看!
但我清楚,若是此刻打起來了,那我自然不會是對手。
於是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望着幾人問道:“須彌境的鑰匙呢?”
一個錦衣衛起身上前雙手捧起一把鑰匙雙手奉上。
“須彌境鑰匙……請龍主查檢。”
我淡淡頷首接過鑰匙,驟然間,宮室裡氣息變動,整個石壁都開始在晃動不休。
幾道身影瞬間消失在宮室裡,我看了眼通體銀白的鬼刀一眼。
怔了怔,方纔將鬼刀收了起來朝外走去……
走出石窟,外面的場景像是迅速發生了變化,我左右看看,走過一處山體,這纔看到了幾缸蓮花……
蓮花缸裡沒有水,但唯有蓮花卻是長得極好。
“死十三!!!”
熟悉的聲響在我背後乍然響起,我怔了怔,方纔轉身。
司雯清雅看着我眉眼裡一陣驚訝,彷彿是數十年都不曾見過似的?
我收起手上鑰匙朝不遠處的幾人走去,看着一羣人瞬間陰鷙的面容,我知道,他們都沒找到鑰匙。
司雯清雅走到我身側低聲問道:“你去了哪裡啊?”
我搖了搖頭看向周邊胡亂諏道:“沒去哪裡,也就隨便走了走,怎麼了?”
司雯清雅看着我顯然是一副不願意相信的樣子,但我仍是不曾在意,徑直朝前走去。
剛走到人羣中央便被一羣人包裹在內。
幾人看着我氣勢洶洶地問道:“你這傢伙去了哪裡?我們這些人都在,怎麼就你忽然消失了?”
我看向諸葛明澤,果然看到了這傢伙同樣陰鷙的五官!!
瞧着這人的模樣,雖然知道對方不舒服,我也未曾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