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聲頓即瞪大雙眸,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知道五弊犯二?
轉眼間我壓下了情緒淡淡道:“奧,是的,我窮妨礙你了?”
司雯清雅看着我笑了笑眉間盡是淡然。
“只要你進了須彌境,那裡除了長生寶,剩下的珍貴財富都是你的,如何?”
我側眼看向司雯清雅,瞧着這女人的自信我自然清楚她在想什麼?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司雯清雅盯着我,薄脣微揚,眸子裡滿是算計。
“很簡單啊,幫我拿到長生寶,就可以了……”
這要求對我來說是意料之中,醉翁之意不在酒任誰都看得出來!
不過關乎性命,須彌境內什麼情況沒人知道,一切當然要小心爲上。
思索一番後,我方纔說道:“不管什麼長生寶,須彌境我也不瞭解,我只答應你,我不會見死不救。”
司雯清雅瞥了我一眼笑得花枝笑得花枝招展:“那就足夠了。”
兩人沒在廢話,循着大霧裡那些傳出來的奇怪聲響緩緩朝前。
走了很久,我只覺得一身骨架都要走散了。
像是一輩子都沒走過這樣多的路,但就在這一刻走完了。
司雯清雅倒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非但看上去不累,倒像是越發歡快似的?
我跟在身後接着探查一開始那種奇怪的熟絡感?
桃花源是我遇到的第一處小世界,這裡是第二處。
當時在走到桃花源的時候,我並未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但現在來了這裡,我卻總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邊往前走,邊仔細想着是否這兩個地方是有什麼聯繫?
正當我這樣想着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聲響。
“到了!”
司雯清雅忽然出聲卻是帶來這樣的好消息,我連忙擡頭看去。
這一看,眼神驟然低沉下來。
轉身看着司雯清雅着實無奈:“大小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這不是座山嗎?”
面前是一座大山,一眼看去甚至看不到盡頭。
也並未發現有任何的蔥鬱,只覺得白茫茫裡像是有什麼在動。
但這並不能代替我的失望,已經走了很遠了,卻仍是毫無收穫!
司雯清雅瞧着我笑了笑方纔說道:“不用緊張,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的!這是普陀山,翻過這座山,就會到我們要去的地方了……”
“翻過這座山?”我聞聲只覺得荒謬。
就算是爬過了山,那也筋疲力竭了,哪有什麼力氣再去找東西?
察覺到我的想法,司雯清雅淡淡說道:“不用着急也不用擔心,該到的時候,自然會到的,畢竟,說不好會遇到其他人呢?”
其他人?我霎時望向司雯清雅,這裡還會遇到其他人?
司雯清雅一副無關緊要似的模樣看着我:“不要這麼大驚小怪,你我都能進來,別人自然也能,遇到其他人,這不很正常嗎?”
我這才點了點頭,渾身上下一片冷漠。
說得再多也是要先爬山,我看了眼這座山,搖了搖頭強忍疲倦。
一步一步走去,因爲風沙四起,這裡也總是無法分清楚黑夜白天。
對於自己到底走了多少路,我心下完全沒個概念。
當走到山下的時候,我們打算暫時休息,長時間地跋涉我們迫切的需要休息。
坐在地上靠着山洞,我渾身冰涼,腦海裡昏昏沉沉。
司雯清雅就坐在我對面,仍是在閉目養神。
不得不說,這時候安靜下來的司雯清雅倒也像是個聖女。
一聲清冷彷彿發生了任何事情都與她沒有關係。
許是都累了,靠着山洞沒一會,我就感到渾身一陣乏力。
當疲倦涌入心神,我整個人方纔鬆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
就算是疲憊滲入了骨縫,休息也不能沒有警戒。
這次,我睡得很不踏實,總覺得夜色裡,自己像是被盯着的獵物。
恍然睜開眼睛望着四周,但又什麼都沒有。
揉了揉脖子接着閉上眼,我仔細思索着方纔的感覺,屬實真切而怪異。
怎麼會忽然有這樣的感覺產生?
就這樣過了不知道多久,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面前的人影已經消失了。
我走出洞外看了看,卻仍是沒看到那女人?
我這才頓時一陣氣悶,所以這時,卻做獨行者?
儘管憤懣卻沒有任何辦法,我應該知道這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的!
不等我準備出發,遠處的風沙裡,忽然傳來道道聲響?
似是有鈴鐺,還有叫喊聲:“嘿!!聽得見嗎?你還在休息嗎?”
司雯清雅?沒走?
我這纔回神,先行對着風沙裡呼應道:“能聽到!!”
司雯清雅接着說道:“能聽到還不來幫忙?快來!”
幫忙?我心下奇怪之餘腳下卻已是先行朝前走去。
入了風沙,我再度被震驚。
這裡竟是,真的還有人?
司雯清雅背後跟着幾人,一女人懷裡抱着看着約莫七八歲的孩子。
母女倆看着顯然是被風沙磨得早已沉默,看着彷彿是歷盡了艱險。
身上穿着的土黃色外衫從頭到尾將人包裹得嚴實。
身後跟着的幾個男人也是同樣的裝扮,看不清容貌,只露出一雙眼睛。
眼裡戒備之餘盡是疲憊,顯然也是在這風沙裡遊蕩了許久。
“行了,別看了,趕緊幫忙啊!!”
我聞聲這才上前拖着幾人朝前走……
都拖到山洞之後,看着幾人紛紛坐下,我方纔走到司雯清雅身側。
“什麼情況?哪裡找來的人?”
“這些人也是想去善見城步入須彌境!”
司雯清雅看着我笑道,但分明是在笑,我卻覺得笑得異常詭異。
我忍着心裡的不爽問道:“所以呢?要一起前行?”
司雯清雅看着我很是笑了一番:“一起前行?”
說罷這女人整了整身上衣衫,若無其道:“可能吧,通向成功的地方,總是需要踩着失敗上去的!”
話說至此,我頓時明白了。
轉身看着身後幾人不禁覺得悲哀,無形間就做了這個女人的替死鬼?
“心軟了?”司雯清雅看着我笑道。
我懶得理會這爲了長生泯滅人心的女人,轉身走向那抱着孩子的女人。
女人似是沒看到我靠近似的,只是將懷裡的孩子抱緊了些。
身上的衣服早已是破爛不堪,周身更是感覺只剩下一口氣在遊走。
說不好什麼時候斷了,也就斷了。
女人的臉色相較幾個男人更爲蠟黃,看着像是失了血色的樣子。
我視線看向她懷裡抱着的孩子,孩子倒是靈動。
淡棕色的眼眸裡盡是對未知世界的好奇!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女人眼神轉向我,視線裡盡是漠然。
彷彿沒什麼東西能夠影響到她的情緒。
幾人的沉默像是有所規制,無論怎麼發問都得不到半分迴應。
“不用問了,我在來的路上已經打探過了,他們是聾啞人,應該是受到外力影響變成了這樣……”
我將眼神轉至女人懷裡抱着的孩子。
司雯清雅笑道:“孩子倒是完好無損,只是虧了人小不懂說話!”
她這話聽起來完全沒幾分遺憾的意思……
我看向幾人,受外力影響?無非就是被毒啞。
“再休息一陣就出發吧,這山上常年積雪,怕是越晚越不好走了。”
司雯清雅說着走到一邊靠在山洞上就去休息了。
不大的空間裡頓時變得空洞,讓我覺得好奇的是,看上去幾個月大小的孩子,竟是絲毫不吵不鬧?
沒過多久,我也再次被困頓席捲,整個人總覺得身上疲憊難消。
睡着的時候時間總像是過得很快,再次睜眼,幾人已經站在洞口等待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