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左崇峰搶了烏金軟甲後,就立馬消失?那皇冠洗浴外的加強五鬼運財陣是怎麼回事?後來自己在樓頂天台見到的那個人是誰?
很明顯,小蓋在撒謊,而警方也在配合這種說法,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小蓋的落網是吳得利指使的,目的就是爲了結束自己的東躲西藏,把一切都推到失蹤的左崇峰身上。
吳得利在煙城經營了半生,關係錯綜複雜,從趙建軍在皇冠洗浴露臉,就可以看出端倪。
關係有了,再加上吳得利暗地裡的操作,很多人也願意爲他說話,就這樣,小蓋的證詞也經過多人的完善,纔有瞭如此合情合理的解釋。
這裡面的貓膩,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一看就明白。
這一個月,保險公司也就風和公司的烏金軟甲賠償案達成協議,共賠付風和公司一億九千五百萬。
這次保險公司的賠付過程並不算容易,由於金額過大,評估後,層層上報,層層審批,整整拖了一個月之久。
這天價保險賠付在全國範圍內又一次把風和公司推上風口浪尖,在全國的知名度攀升到頂點。
這也基本彌補了風和公司丟失烏金軟甲的信譽損失,因爲風和拍賣行已經成爲全國一流拍賣行,甚至這兩次的報道事件後,風和拍賣行更是世界都有了一定知名度。
光從金錢方面來講,風和拍賣行這一次的賺取的淨利潤雖然比不上公開拍賣所得,但是卻着實大賺了一筆,拋去收購費用,賺的至少在一億元以上。
與此同時,風和公司訴訟天海物業的官司,法院在調解不成後,對本案進行了判決。
“判決天海物業管理有限公司對風和拍賣有限公司賠償人民幣一千四百二十萬整。”
本來煙城最大的物業公司之一的天海公司,也因爲這次判決而一蹶不振。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
“我得到一條消息,九月底在雲南騰衝有場翡翠公盤,咱們是不是過去看看?”這段時間以來,雖然辛格格一直幫唐丁運作物業公司,但是卻一直關注國內的翡翠公盤消息。
“公盤是什麼?”唐丁問道。
“哇,你連公盤都不知道?”辛格格第一次有了跟唐丁合夥的後悔之意。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一個賭石一賭必中的人,會不知道公盤的意思?
跟唐丁合作前,辛格格只是知道唐丁跟自己第一次賭石,賭出了一塊帝王綠,雖然這塊帝王綠有些雜質,但是在帝王綠已經很稀少的今天,仍不失爲極品。
自此,辛格格有了跟唐丁合夥的想法。
讓辛格格堅定自己的想法還有一點,那就是她看到了行慕柳脖子上掛的那塊藍翡之心。
藍翡之心的美麗,相信只要是人就難以抗拒。
後來經過辛格格詢問,行慕柳才說了這藍翡之心是唐丁從京都帶回來的另外一塊石頭所得。
兩塊毛料,兩塊絕品翡翠,這無論是誰賭出來的,誰會相信這人全是靠蒙?
翡翠交易會上,毛料成千上萬,大部分人都賭垮了,憑什麼你就能賭漲?
賭漲一塊可以說是運氣?賭漲兩塊誰還敢說是運氣?你運氣好,你也賭漲兩塊看看?而且還是大漲。
雖然辛格格不知道唐丁賭石的方法,但是卻可以肯定他必定有自己的一套。
行慕柳要隱瞞藍翡之心的來歷非常簡單,因爲她本身就是做拍賣的,留下一兩塊好東西自己戴着很正常,但是她卻實話實說,一來是因爲跟辛格格也算談得來,畢竟大家都是京都人。二來她也有明捧唐丁的意思,因爲辛格格在公司中出了四百萬,而唐丁則純以技術入股,沒有個讓你驚歎的獨到技術,在以後的合作中,恐怕心態會不平衡。
“公盤,是寶玉石原料交易專用術語,也是中外玉石界普遍認同的一種原石毛料交易行爲,就是將挖掘出來的玉石原料集中公開展示,買家在自己估價判斷的基礎上出價競投。”
“不如說交易會通俗易懂。”
“那咱們是去還是不去?”
“去吧。”
這段時間以來,鯤鵬物業逐漸走上正軌,食堂業績也逐漸穩定,停車場收入也穩步上升。
現在停車場優惠期間,是按此收費,等車流量穩定後,車位供不應求的時候,就是按時收費,到那時候,停車場就將會是物業公司另一個穩定收入的點。
物業公司的人員配備基本齊全,大部分都是唐丁原來天海的同事,那時候大家都對唐丁羨慕非常,現在在他手底下幹,待遇也比以前好了很多,所以大家乾的都很帶勁。
物業公司新招募了一個會計,負責的是兩方面,一是食堂每日的進項銷項,二是物業公司的收入。
除了會計外,還招了一個出納,負責公司每天的現金流。
這些都是行慕柳指點的,既然做公司,每天的收支必須要清楚,除去必要的開支外,每天的收入固定的存入公司賬戶。
企業管理必須落到實處。
不得不說,唐丁這個新丁,在公司管理上,如果沒有行慕柳的指點,他會走很多彎路。
這邊閒來無事,去逛逛所爲的公盤也好,畢竟珠寶公司成立一個月,實際性的業務根本沒有,在物業公司穩定後,也應該拓展下珠寶公司業務了。
下班後,唐丁到了行慕柳辦公室,她還在加班,“我準備跟辛格格一起去騰衝的翡翠公盤,你想不想去?”
行慕柳擡起頭,想了下,“我也想去看看,長長見識,畢竟我從來沒去過。”
“真的嗎?太好了。”唐丁沒想到行慕柳會去,他非常高興。
“九月底,咱們提前兩天走。”
“嗯。”
這段時間,尤其是烏金軟甲丟失以來,行慕柳工作壓力很大,如今賠償也到了位,公司重新步入穩定,行慕柳也想給自己放個假,給自己和唐丁一個假期,當然辛格格跟唐丁同去也是行慕柳去的另一個原因。
有些事,行慕柳不會說,但是女人的潛意識裡,見到另一個女人跟自己男人走的近,潛意識裡總有些危機感。
九月中旬,唐丁等人已經準備幾天後的雲南騰衝行程了,唐丁接到了米雪的電話,電話裡米雪泣不成聲,說是媽媽病了,每天都吐血。
唐丁有些日子沒見到米雪了,因爲富海大廈的鬧鬼事件,在唐丁去京都的這段時間,米雪所在的公司正好房租到期,搬走了。
自從米嫂家搬了新家,和米雪又不在一塊上班,唐丁來的次數又很少,所以兩人好長時間也沒見過面。
這次是唐丁京都回來後,米雪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吐血?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媽媽的身體一向不錯,不過自從搬到了新家後,就開始鬱鬱寡歡,我開始以爲是媽媽店不做了,心情鬱悶所致,但是從前天開始,媽媽每天都吐血,一吐一大碗,開始時候,媽媽也沒告訴我,知道今天我發現後,問她她才說的。”
唐丁剛想再問,在電話裡能聽到米雪家傳來救護車的聲音,“救護車來了,我現在要去醫院,你能跟我一起嗎?我有點害怕。”
“哪個醫院,我直接去。”
當初都在紅利市場開店時候,兩家關係就不錯,米嫂雖然話不多,但是人卻很好,要不然自己父母也不能跟她處的那麼好。後來因爲向皇冠洗浴轉讓了涼皮店,獲得了六十萬後,米嫂就買了新房,搬了家。
米嫂買的是裝修好的二手房,雖說不在市中心,偏遠一點,但是勝在面積大。說是二手房,其實跟新房也差不多,聽說那家人一共也沒住幾天。
搬了新房後,米嫂還邀請唐丁父母去做客,不過當時唐丁人在京都,這事就撂了下來,後來米嫂也沒再邀請,唐母還一直爲這事感到奇怪。不過這種事不能問,畢竟是人家請客,自家問了好像急着要去吃人家一頓飯似的。
等唐丁趕到醫院的時候,米嫂臉色蒼白躺在牀上,米雪正在用毛巾給媽媽擦臉。
米嫂見唐丁來了,她責怪米雪,“小雪你真是,一點小病你把小唐找來幹什麼,人家不上班啦?”
“沒事,米姨,我閒散。”
米雪給媽媽擦完臉,放下毛巾,擰乾淨水,晾上。
此時米嫂已經是睡着了。
兩人來到走廊,米雪腳下一軟,就要坐倒在地,唐丁眼疾手快,扶起了她。
唐丁把米雪扶到椅子上坐下,米雪肩膀劇烈的顫抖,壓抑着自己的哭聲。
好一會,她才止住,唐丁一句話沒說,米雪轉身撲到唐丁肩膀上,“我怕,我真的很怕,我怕媽媽會突然離我而去,只剩下我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唐丁拍拍米雪的肩膀,安慰她,“阿姨什麼病,醫院怎麼說的?”
“剛纔抽了四管血,化驗結果還沒出來,明天一大早去做檢查,大夫初步診斷是肺部的毛病,你說媽媽會得的那種病嗎?”
唐丁拍拍米雪肩膀,“別擔心,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