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城突然的熱情,雖然行慕柳不明白,但是唐丁卻是心裡清楚的。
唐丁偷聽到了葉城的話,知道那個降頭師是他派來的。而唐丁殺死了那個降頭師,葉城害怕了。
此刻主動的討好,就證明了這點。
不過顯然葉城沒料到唐丁竟然會聽到那個秘密的對話,他還以爲唐丁到現在還矇在鼓裡呢。
藍月並不意外葉城認識唐丁和行慕柳,葉家和行家都是京都望族,認識不奇怪,不認識才奇怪。
唐丁微笑的跟葉城告別,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
趙智問王波,“葉少?哪個葉少啊?”
“就是我說的京都葉家的葉城葉大少。”王波有氣無力的說道。
“啊?”趙智驚訝的捂住了嘴巴,王波這高攀不上的葉大少,竟然主動的跟唐丁握手,那唐丁現在到底是什麼來頭?
趙智心中不由胡思亂想。
今天的同學會很好,結束的也不算晚,大家都聚在錦繡江南的門口,邊互相聊着天,邊等去了洗手間沒出來的同學。
行慕柳開了卡宴過來,唐丁對圍在他身邊的幾個人道別,“我先走了,咱們有空再聯繫。”
王波的君越和趙智的雅閣,在這輛卡宴面前都弱爆了。
看到這麼漂亮的美女開着卡宴,給唐丁做司機,誰也不感到奇怪,因爲唐丁今天在衆人心中的印象已經徹底被顛覆了,除非他開着飛機來,要不大家都不會感到奇怪。
唐丁一走,有好幾個同學圍住趙青雲,追問他唐丁怎麼發達的?因爲大家都看在眼裡,趙青雲跟唐丁走的很近。
不過趙青雲當然不會不經唐丁允許就隨便泄露老闆的秘密,這點他還是拎得清的。
“趙青雲,你還沒走,太好了,咱們打一輛車吧!”韓湘拉着蘇蘭出來,跟趙青雲說道。
“好,好。”面對女神的垂青,趙青雲當然是屁顛屁顛。
在車上,韓湘就幫蘇蘭問起唐丁的事情,女神垂詢,趙青雲當然不能跟對那些**絲一樣閉嘴不言,而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他知道的關於唐丁的事情,盡數說給了韓湘和蘇蘭聽。
按下蘇蘭和韓湘晚上住一起,討論些私密事情不談,錦繡江南門口趙智和王波拉住要走的李明,詢問他關於唐丁的事情。
開始時候,李明推說不知,但是趙智卻不是傻子,兩人圍着韓湘轉的時候,他們卻看到了李明主動跟唐丁喝酒的場景。
李明這人雖然話不多,但是自視甚高,想讓他單獨去跟誰喝酒並不容易,但是他卻主動去跟唐丁喝酒,這說明什麼?
還有在聽濤閣前,大家都退縮的時候,李明的挺身而出,這都說明李明對唐丁還是有一些瞭解的。
“咱們都是同學,你就別藏着掖着了。”
在兩人的不斷逼問下,李明總算老實把他知道的關於唐丁的事老實交代了。
“唐丁在岱王山買下了一棟價值三千萬的房子,我是聽我老爹說的,我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沒想過這個我爸口中的年輕人是咱們的同學。直到前些天,我爸所在的萊山分局破獲了一起殺人案,好像是催眠殺人案,我爸指着唐丁的照片說,就是這個人幫我們破的案,然我們集體立功,也就是他買下的岱王山的房子。”
因爲岱王山雖然處於萊山區和芝麻區交界處,但是卻是屬於萊山區管轄,而李明的父親正好在這個轄區做政委,所以對轄區內的一些事情比較清楚。
“三千萬的房子?”趙智和王波聽了都倒吸一口冷氣。
“還不止呢,她女朋友是房地產開發商,應該就是剛纔那個女的,好像他還有別的什麼產業,不過那些我就不清楚了。”
“咱班裡還真有藏龍臥虎的人哪!”王波也感嘆。
此時此刻,王波見識了葉城主動跟唐丁伸手的場面,他心中早已再難起跟唐丁作對的心思了。京都葉少是他想攀都攀不上的所在,而唐丁似乎連這葉少都不**。
回去的路上,行慕柳看了眼唐丁,什麼都沒說繼續開車,唐丁注意到行慕柳的表情,“你有話要跟我說?”
行慕柳沒說話,唐丁又繼續問道,“大伯和叔叔都送走了?現在差不多下了飛機吧?有人接嗎?”
行慕柳還是不說話,唐丁又繼續問,“你要是有話就說,憋着別憋壞了。”
聽了這話,行慕柳終於沒忍住,也笑了,問唐丁,“你知道大家都怎麼說同學會嗎?”
“怎麼說?只要你肯跟我說話,我管人家怎麼說。”
行慕柳看着唐丁,“你這幅模樣就像做了虧心事。”
“虧心事?我從來不做虧心事。怎麼我看起來很心虛嗎?”
“呵呵,非常心虛的樣子。”
“那個,到底大家是怎麼說同學會的呢?”唐丁決定岔開話題,不再繼續心虛的議題,要不然一會自己可能就真的心虛了。
“他們說同學會就是同學睡,我看你也很有這個趨勢。”
行慕柳剛說完,唐丁手機就響了,一條信息發了過來,“安全到家了嗎?”
信息是蘇蘭發來的。
本來唐丁還不心虛,但是一看這條信息他偷偷看了眼行慕柳,發現行慕柳正在專心開車,似乎是根本沒注意唐丁的舉動。
“馬上到家,謝謝。”唐丁回了一條信息。
行慕柳不再繼續話題,是因爲她的車已經到了別院,此時正在倒車入庫。
停好車,進了院子,唐丁問行慕柳,“過年你這有什麼安排?”
“我聽你安排。”
“好,其實我原本準備到海口過年,那裡暖和,不過現在我老師和你爺爺都在,咱們肯定不適合出去,還是在這過吧,不過咱們可以去就近的地方玩玩,權當旅遊過年了。”
“行,我聽你的。”行慕柳柔聲說道。
.....
晚上回去後,丁彩霞還沒睡,等着唐丁和行慕柳回來。
“唐丁,有件事,今天你大伯家的姐姐打電話來了,說是你大伯病了,病的挺重,我和你爸都在想咱們是不是過去看看?要是一般的病,也不會在年根了給我和你爸打這個電話。”丁彩霞猶豫了老半天,才說出了等唐丁回來的原因。
唐丁的大伯就是佔了唐丁家房子的那個,那次唐丁還跟母親一起去了一趟,拿了錢,準備贖回房子,但是卻被大伯母給趕了出來。
不過今天母親既然跟自己猶豫了半天才說出這番話,唐丁即使再不想去看,也要照顧父母的意思,“行,你們自己拿主意吧,你們要去我送你們過去。”
丁彩霞見兒子不嫉恨大伯一家,願意送自己過去,她也挺高興,兒子真是長大了。
“那好,那我們明天就去一趟。”
第二天,唐丁開車,直奔以前的老房子。
唐丁藉口刷車去了,沒上樓,只有唐國慶和丁彩霞上去了。
磨磨蹭蹭刷了一個鐘頭的車,原本二十現在因爲要過年漲到了五十。
唐丁剛趕回老房樓底下,就見丁彩霞焦急的等在樓下。
“媽,怎麼了?”唐丁問。
“走,上去,你大伯有事跟你說。”
唐丁被丁彩霞拉了上去,一進門,大伯母和堂姐坐在客廳,堂姐唐心玉跟唐丁打了個招呼,大伯母可能是見唐丁有些羞愧,只是看着他進來,卻沒好意思說話。
丁彩霞把唐丁領到了大伯屋,唐國慶從裡面出來,輕輕帶上門。
唐丁看到大伯瘦骨嶙峋的躺在牀上,大伯見了唐丁過來,咧嘴一笑,那笑容還不如不笑。
“唐丁,來啦,坐到我旁邊。”大伯艱難的從被子裡伸出手,招呼唐丁。
唐丁沒坐在他旁邊,拖過一張椅子坐下,“大伯,什麼事?”
大伯在牀邊拿過一個檔案袋遞給唐丁,“這是這房子的產權證。”
看唐丁不明所以,大伯接着說,“我不行了,你爺爺的房子還是要留給你,你是唐家唯一的獨苗。”
唐丁驚訝的看着突然轉性了的大伯,以前大伯可是跟父母爭這個房子爭的面紅耳赤的,現在自家不準備要了,他竟然拱手讓了出來,不可思議。
不過這個房子也的確是唐丁的,因爲當年爺爺就留下話了,這個房子留給自己的孫子。
大伯家是個女兒,唐家這一輩的男孩,只有唐丁一個。
上次唐丁過來就看出了這房子的風水不好,所以他纔不跟大伯爭,但是這風水不好也不至於病的這麼嚴重,再說自家在這裡住了二十多年,除了身體不好,事情不順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毛病。
風水這東西影響人,是個潛移默化的影響,要通過長時間作用,纔會影響到人。
大伯這才住了幾年,就病的這麼厲害。上次唐丁來也沒聽說大伯有什麼病?唐丁一直以爲大伯會把這房子留給堂姐的,沒想到他竟然還給了自己。
“大伯是真的轉性了?還是知道了自家不需要房子,故作姿態?”
唐丁一摸大伯的手,讀心之法不自覺的就施展了開來,發現他是真的一心向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