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知道爲什麼幽靈特工們退役後都要再度清除記憶並儲存起來嗎,就是因爲他們過於冷酷,會跟社會格格不入。託你養父的遺志,我們在入伍和退伍時都沒有清除過你的記憶,所以就造就了現在的你。”欒天齊在講話時沒有屏蔽李子鳴,所以他說的話自然也被李子鳴聽到了。
“說的是啊,唉~”欒天齊取出一支地嗪雪茄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感受着地嗪衝腦帶來的快感,過去的部分記憶以幻視的形式展現在眼前。
與欒天齊這邊的長吁短嘆不同,上古超獸那邊可是齊聚一堂,似乎要在一個晚上把幾百萬年的相思離別傾訴衷腸,所以顯得分外熱鬧。
“我說,大姐,你是從哪找到這麼個幫手的?我知道紋章界在經歷碰撞後會有極少數人穿越過來,但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能被找出來。”赫雷傑斯問到。
“我覺得吧,是個意外,那要從一次偶遇說起來……”
諸位超獸紛紛分享起自己的經歷來,原來,除了波洛薩恩的封印就在魔龍堡之下以外,其他超獸突破封印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有跟別人接觸,而且大部分都是被人類利用,這讓他們對人類的憎恨更上一層樓。
“苦了你們了,我的孩子們。”菲尼克斯張開寬大的翅膀,把三隻人形態的鳳凰摟在懷裡好一番親熱。
“沒事的,媽媽,你看,大家這不都聚在一起了嗎,接下來就等那個人完成父親的傳承,我們一家就又可以團聚了。”伊卡洛斯把頭埋進菲尼克斯的翅膀根裡。
傻孩子。菲尼克斯的心裡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傳承,說的好聽,記憶可以傳承,力量可以傳承,但唯獨性格不能傳承。所以,就算欒天齊完成了龍神的傳承,他也不再是當年的那頭龍了,而只是一個龍形的欒天齊罷了。
不過,菲尼克斯決定埋下這個謊言,只要自己的孩子可以快快樂樂地生活,自己稍微付出一點又有什麼不可以呢?只是,勉強去愛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真的很累。那頭野獸不再是我的摯愛,再不是了。
第二天早上,欒天齊保持了一貫良好的作息習慣,一大早就和李子鳴來到船頭看日出。目睹着太陽緩緩從海平面上升起,爲這個位面帶來生機和活力,欒天齊就感覺心情更舒暢了。忽然間,一聲悠揚的鳥鳴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力,待欒天齊回頭一看時,卻是三足金烏菲尼克斯在向他們打招呼。
“您好,前輩,起的這麼早啊?”欒天齊的食指中指併攏劃過太陽穴,這是傭兵之間的非正式禮節。
“是啊,遙想當年,龍哥每天都陪我看日出和漫天的繁星,一起讚歎宇宙的奇特。雖然他不在了,但還有你,至少,能給我一絲安慰吧。”菲尼克斯說到。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有時,我會爲傳承後我還是我而感到竊喜,但終究還是會爲龍神的隕落而嘆息。不過,相信我,前輩,我會爲您帶來一個嶄新的世界,一個你們想都不敢想的領域。”欒天齊說到。
“哈,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好了,不談這個話題了,赫雷應該告訴過你了吧,你要尋找鳳凰族的妻子,就只能從我的兩個女兒中選一位。怎麼樣,有什麼想法嗎?”菲尼克斯眯着眼睛,開始上下打量欒天齊。
“話說如果我真選了,那我在完成傳承之後,呃,我跟你們是什麼關係?”一想到倫理關係,欒天齊就會覺得有些頭大。
“沒關係的,到時候,我和我閨女會一起嫁給你。”菲尼克斯淡淡地說到。
想到有些古裝劇確實會出些這一幕,欒天齊也就表示不了了之了,不過這一幕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是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
過了兩個小時,兩隻雌性鳳凰才相繼醒來。對於她們來說,已經好久都沒有睡過一次徹底放鬆身心的懶覺了。相互嬉鬧了一番後,兩隻鳳凰化爲人形來到甲板上,今天,對她們來說註定是個難忘的日子。
看了一眼靠在船頭抽菸的欒天齊,兩隻鳳凰心裡多少都有些過意不去。傭兵這個職業,在很古老的年代就已經誕生,而且她們也知道傭兵的規則。作爲傭兵,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欒天齊一連串救出幾位超獸,不但沒有半分報酬,還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無論是於情還是於理,超獸們都欠他一份巨大的人情。
最終還是欒天齊打破了沉默,只見他收起了空的地嗪罐,笑着對兩隻鳳凰說到:“怎麼樣,準備好付給我酬金了麼?”
兩隻鳳凰聽完臉都是一紅。她倆都是剛剛被解救出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根本拿不出什麼來付給欒天齊,當然,她們還有一種選擇,就是……自己。
“我們都剛剛被你救出來,,哪有什麼東西可以當錢用啊,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在我們倆中選一個做你的妻子吧,我們的一切,都是你的。”伊卡洛斯說到。
欒天齊直勾勾地盯着兩隻鳳凰看了一會,看得她倆都有些害羞。按理說,獸類在求偶的時候應該會盡最大程度展現自己的美好纔對,而不是像人類一樣害羞。兩隻鳳凰,都美豔得不可方物,可惜,美麗,從不是欒天齊的菜。
兩隻鳳凰的性格略有迥異,伊卡洛斯生性活潑,喜歡新鮮事物,對任何未知事物都感到好奇;而菲利希亞則顯得有些內向,喜歡文文靜靜地,雖然偶爾也會表現出求知慾,但終歸還是一個喜歡沉浸在自己圈子裡的鳥。
欒天齊思考了一會,沒有直接做出選擇,而是問到:“如果把你倆當作寵物的話,你們會不會感到不願意?”
“寵物?”兩隻鳳凰對視了一眼,緊接着伊卡洛斯說到“如果是你的話,肯定不會,要說其他人,想都不要想,高貴的鳳凰怎麼能做別人的寵物?拔毛的鳳凰不如雞,這你該聽說過吧。”
“那如果是我的其他老婆呢?”欒天齊接着問到。
“我沒問題,我還可以陪你們玩捆綁play。”菲利希亞略帶害羞地說到。
“誒?你們有這個愛好?我,我也可以的。如果是你的妻子們的話,我也沒問題,我還會做飯,還會……”
看着兩隻鳳凰突然開始推銷自己,欒天齊無奈地笑了笑,儘管他很欣賞菲利希亞的那份恬靜,但顯然還是更加外向的伊卡洛斯更招人喜歡一些。
走上前,欒天齊緩緩牽起伊卡洛斯的手,然後單膝下跪,低下頭輕吻她的手。這個古代的騎士禮節頓時讓伊卡洛斯心花怒放,她一把拉起欒天齊,然後深深地跟他擁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