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一隊人類騎兵在城鎮門口勒住馬,城鎮廢墟沖天而起的火光映襯着騎士們的大鬍子。爲首的騎士身穿一身鐵索連環鎧,披着大紅色的披風,手中拎着戰錘,額頭上的皺紋和灰白的須發表明瞭這位騎士已經上了年紀。
“還是來晚了一步。去搜查一下還有沒有幸存者,動作要快,一口井也不要放過。”騎士手一揮,他身後的騎士們紛紛進入城鎮,搜查有幸生還的人。
在枯井內,欒天齊得到了關於深淵位面的大致消息,原來,深淵裡不全是邪惡的魔物,還有人類等諸多種族,各個種族之間進行着無休止的戰鬥。
“裡面有活人嗎?銀手騎士團來救你們了!”一個清朗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跟獸人渾厚的聲音有很大不同。
幾位百姓和那名士兵明顯喜形於色,趕忙雙手握成喇叭狀大喊到:“嘿~我們在下面!快點救救我們!”
藉着外面的光線一看,井口確實有一位帶着人族頭盔的戰士,那人往下看了一眼,便放下一條由繩子拴着的筐,諸位百姓紛紛搭乘繩筐離開井底。
“麻煩把我倆的事說清楚。”直到最後一名百姓離開井底,欒天齊和奧丁也沒有動,他倆需要那名士兵解釋一下他倆的狀況,以免產生某些不必要的誤會。
可以聽到,外面兩人交談了一會,然後繩筐又放了下來。
欒天齊微微一笑,他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經過嚴酷訓練的幽靈特工,只見欒天齊順着井壁向上爬了一米多高,然後雙腿猛踢井壁給自己一個向上的反衝力,同時跨越到另一側井壁再次借力向上攀爬兩步,如此反覆三四次,欒天齊就輕鬆達到了井口,一手按着井邊緣翻了出來。奧丁就更簡單了,直接化作液態金屬順着井壁慢慢向上攀升,到了井口再重新化爲欒天齊的模樣。
“好身手!”那名救援的騎士一愣,然後向欒天齊比出大拇指,“您好,來自異界的朋友,我們是銀手騎士團,我們正在尋找倖存者,希望……“
正說着話,大地開始震顫起來,很顯然,奧丁警告的另一支騎兵隊正在趕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先跟我來。”騎士吹了聲口哨,一匹披着馬鎧的馬疾馳而至,然後騎士把唯一的女性和他的小孩扶上馬,一拍馬屁,馬疾馳離去,其他人跟着那名騎士步行離開已成爲廢墟的城鎮。
來到鎮外,欒天齊見識到了什麼叫做鐵甲雄師,一整隊騎士排列得整整齊齊,每個人都身穿鎖子甲,頭戴紅纓鐵盔,只有雙眼露在外面。他們全身上下都覆蓋着鐵甲,從脖子到腳沒有任何部位露在外面。騎士們的馬也身披**,每隻腳蹬下面都掛着一根長槍,馬後腿兩側掛着一把類似火銃的熱 兵器,騎士們腰間挎着馬刀,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完全是紋章界重騎兵的配製,由於打造這樣一支部隊造價昂貴,還容易被對應的紋章屬性針對,因此紋章界很少有這樣的部隊。
“……啊,歡迎你們的到來,異界的朋友,我是銀手騎士團團長杜溫爵士。很抱歉把你們也捲入我們的戰爭中,不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永無止境的戰鬥,永無止境的利益。”聽了騎士的介紹,騎士團長杜溫瞭解了欒天齊和奧丁的來歷。
“團長,抱歉打斷你們的談話,我們的探子回報,有一隻混沌獸人的掠奪者部隊正在向我方逼近。下命令吧!”一位年輕的騎士縱馬趕來。
“傳我命令,前軍變爲後軍,我們後撤十里地,記住要保護好倖存者!”
就這樣,銀手騎士團向後撤了十里地,來到了一片地勢廣袤的區域。在這裡,騎兵最大的優勢——衝擊力,可以得到很好的發揮。
遠處掀起了一陣揚塵,欒天齊開啓戰術護目的熱成像功能,發現大量生物正在向自己所在的方向靠近。下意識地,欒天齊就喚出高斯步槍搭在受上。
“不必緊張,我的朋友,掠奪者在平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杜溫爵士用披着鐵鎧的手捋了捋鬍鬚,微微一笑說到。
不一會的功夫,獸人的掠奪者部隊到了。他們騎着巨狼,握着大砍刀,身上除了獸角和護住隱私部位的短褲外就沒有別的服飾了,跟銀手騎士團遙遙相對。
爲首的獸人催動坐騎向前兩步,大聲吼道:“把那個穿得很怪異的人交出來,我知道他在你們那,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你們什麼時候對我們客氣過了?請回吧,別說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就算他真的在我們這,我也不會把他交到你們這羣混蛋手裡。”杜溫笑道。
隱藏自己?看來兩個世界騎士的信條都是一樣的,寬恕,榮耀,都是他們追求的目標,這也讓欒天齊對杜溫爵士的好感度上升了一個層次。
“那就打吧!衝——鋒——”爲首的獸人揮舞着手中的大砍刀帶頭衝鋒,掠奪者隊伍裡,有幾位獸人敲起了戰鼓,所有獸人都隨着鼓聲一起發出咆哮。
“爲了國王!”杜溫爵士一聲吶喊,銀手騎士團也開始了衝鋒。
兩軍相隔的不是很遠,在馬蹄與狼爪的奔騰中,雙方間距立即縮短,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兩支騎兵隊彷彿擦肩而過一般交換了位置,留下了一地的屍體。
銀手騎士團的主武器普遍是戰錘,這種鈍器對付厚裝甲的目標非常好用,雖然不會形成傷口,但造成的強大沖擊力可以立即震碎目標的內臟,從內部瓦解敵人。獸人的防禦力雖然很強,但是在戰錘面前還是免不了臟器被砸碎的命運。而人類就不一樣了,每個騎士都身披重鎧,獸人想要砍開這種鐵甲只能不斷地用力用力再用力,再加上砍刀通常是砍馬的而無法藉助坐騎的衝擊力,所以地上留下的獸人屍體數量要遠遠多於人類的,大多數人類“屍體”實際上是被砍下馬但盔甲太重爬不起來的騎士,他們並沒有真正地死去。
“你,敢不敢來單挑,如果我們之間的戰鬥能少讓人流血,對雙方都有好處。意下如何?”杜溫戰錘前指,向掠奪者首領發出了挑戰。
“嗯……你們人類有句話叫做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從命了!”掠奪者首領大吼一聲,催動座下坐騎向杜溫疾馳而來。
“駕!”杜溫爵士掄起戰錘催動座下戰馬,與掠奪者首領交鋒在一起。
只見掠奪者首領斜砍一刀,杜溫舉起戰錘抵擋,一個身高大概一米八的人類面對兩米五的獸人時在力量上竟然完全不佔下風。杜溫盪開砍刀,掄起戰錘對準了掠奪者首領的腦袋用力砸了下去,而掠奪者首領卻一個蹬裡藏身,躲過了杜溫一擊。杜溫一擊不中力量一時間無法收回,索性放棄戰錘,左手解開左腳下的騎槍對準掠奪者首領心窩猛刺,卻又被躲了過去。
“什麼!你不可能躲過我的每一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