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天齊手中的龍炎釋放,立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焰波,極高的溫度使得周圍的空氣都波動起來。火焰波直接衝破了馬天逸的護盾,接着燒燬了他的冰甲,化成水後立刻變成了水蒸氣,大面積的灼燒立刻令馬天逸身上出現多出燙傷。在火焰波接近馬天逸身體的一瞬間,馬天逸的身體發出一個衝擊波,接着一個藍色的護盾隔絕了龍炎波,守護之殼,啓動!
“比賽結束。”裁判大手一揮,把馬天逸吸攝到自己身邊,以防守護之殼效果過後他會受到更多的傷害,“第一場比賽,帝獸學院獲勝。下面,有請奧蘭皇家學院參加下一場比賽的隊員上場。”
受熱氣的影響,馬天逸全身上下都在滴水,他身上的冰元素基本都融化成水元素了,這樣的創傷可不是一時半會能恢復過來的,比他身上的燙傷還要嚴重。畢竟,燙傷能用燙傷膏治療,但元素紊亂,只能靠自己慢慢調和。
奧蘭皇家學院第二個上場的是石橫,能看出,他的胸口有着密密麻麻的一排傷口,雖然貼了金創藥,但是如此密集的傷口想治好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上一把,你不過是運氣好,屬性正好剋制他,這次,你的運氣用盡了。”石橫說到,同樣作爲強攻系紋章師,沒有了屬性剋制,石橫有把握把欒天齊揍飛。
“說的好,看看你身上的傷口,我不介意再給你多幾個道子。”欒天齊說到。
裁判看了雙方一眼,高舉的右手落下,說:“比賽開始。”
雙方同時開始了衝鋒。看得出來,石橫身上的傷口對他影響並不大,至少不耽誤活動。在第一時間,石橫就點亮了第四紋章,身軀緩緩脹起,剛換上的衣服又被撐破了,變成了三米高的大塊頭。
比力氣,我還沒怕過誰。欒天齊先是點亮了龍屬性第四紋章,釋放了真龍形態,然後再切換到血屬性,點亮第二紋章,釋放了血煞之心。在兩個技能的雙重加成下,欒天齊的力氣至少增加了四倍,再加上平時欒天齊很注重力氣的訓練,現在狀態下的欒天齊力氣至少不輸於一條成年的戰龍。
石橫點亮了第一紋章,右手套上了他那標誌性的巨大拳套,手套上有黃色的光芒閃爍。在二人接近彼此的一刻,兩記不知強化了多少的重拳撞在了一起。
轟!比賽臺轟然破碎,然後就看到欒天齊被石橫一拳揍飛,狠狠地撞在比賽場的防護罩上然後彈了回來,噗通一聲摔在地上。石橫也好不到哪去,被一拳擊退了數十米,腳下的比賽臺被磨出了一道溝,想必鞋底都磨爛了。
從地上爬起來,欒天齊看了看自己化作龍爪的右手,上面的金色鱗片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這是他第一次在最佳狀態比力氣輸給了對手,心裡很不爽,還有些後悔,剛剛應該動用天地霸煌拳的。石橫這邊,臉色也很難看,只有他知道,自己的一技能能讓下次攻擊的力量提升八倍,四技能金剛變也能將力量提升兩倍,有這樣的強化,自己還被擊退了數十米,說明這個欒天齊力量不可小覷啊。雖然成功揍飛了欒天齊,但是欒天齊並沒有掉下比賽臺,而是被彈了回來,證明他對力量的把握也是非常在行。
“好小子,再接我一拳!”欒天齊爬起來之後,快速跑到石橫跟前,背後血屬性第五紋章點亮,強化版天地霸煌拳,釋放!
石橫背後第五紋章也隨之點亮,高高跳起,已經癟了一塊的拳套狠狠地砸在地面,地面上立刻出現了大量裂隙,強化版裂地重拳,釋放!
兩個人,此時化成了一條戰龍和一座大山,雙眼通紅的戰龍一次又一次地衝擊着大山,砸出一道又一道裂隙,但始終無法將面前這座大山攻破。大山的山峰破碎了,大量的泥土夾雜着沙石從山頂浩浩蕩蕩衝下山,試圖吞沒那一次次衝擊大山的戰龍。戰龍在不斷傾扎着,用粗壯的手臂和尾巴擊碎一塊塊山岩,即使是泥石流也無法完全掩蓋其身形。
“轟隆隆!”比賽臺內一片驚天動地,本就破碎不堪的比賽臺頃刻間化爲齏粉,裁判不得不升入空中來躲避這強大的力量碰撞。
煙消雲散,二人的姿勢定格住了。欒天齊保持着弓步出拳的姿勢,石橫也保持着錘擊地面的姿勢。隨着一聲破碎聲響,石橫的金屬手套完全碎裂了,露出了一隻淤紫的手,欒天齊的一拳直接打爆了他手上所有的血管。由於用力過猛,石橫身上的傷口有好幾處都裂開了,鮮血正從傷口處流出。又是一聲破碎聲響,欒天齊右手龍爪上的鱗片紛紛像雪花一樣飄落,露出一隻潔白的爪子,欒天齊也硬生生從真龍形態被打回了原型。
“誰贏了?”觀衆心中想到,“比賽臺都幹碎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可怕了。”
雙方同時動了。石橫一屁股坐在地上,而欒天齊向後退了兩步,然後栽在地上,但他還有力氣爬起來,上前兩步,向石橫伸出已經沒有鱗片的爪子。雙方同時一笑,石橫拉住欒天齊的爪子,被欒天齊一把拽了起來。
“你身上的血,我就收下了。”欒天齊毫不客氣地吸收了石橫傷口處流出的血。
“你贏了。”石橫用已經淤紫的右手拍了拍欒天齊的肩膀。 ⊕тт kдn⊕CO
“我贏了,你也沒輸。有時間,我請你喝一杯。”欒天齊說到。
雙方同時走到比賽臺的邊緣,然後一起跳了下去。
“……雙方同時認輸,這場比賽平局!”裁判也是愣了一下,才公佈了比賽的結果,“由於比賽臺受損嚴重,接下來休息半小時,供工作人員更換比賽臺。”
觀衆們沉默了一會,然後爆發出更加響亮的歡呼聲。有什麼比這酣暢淋漓的力量對決更令人感到熱血沸騰的呢?
“不錯嘛,難得你這麼尊重友誼。”江雨蓉握住欒天齊的爪子輕輕揉捏着。
“這叫惺惺相惜,難得遇到一個跟我一樣是暴力輸出型的紋章師,坦白說,我挺想把他拉進咱傭兵團的。”欒天齊說到,他的右手一時半會是恢復不了了。
“想得美,人家奧蘭皇家學院畢業了都是去我們奧蘭帝國做官的,誰會去你的傭兵團啊,那麼沒前途。”江雨蓉笑呵呵地說到。
一聽到沒前途這三個字,欒天齊頓時蔫了。是啊,傭兵確實很賺錢,但再怎麼賺錢也是生活在社會低層的人士,憑這些人的驕傲怎麼會加入?別說他們了,自己還得想方設法把淺夏拉到自己傭兵團,人家可沒答應,自己送他鷹角弓也正是出於這個目的。
“你能不能別打擊我,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自信吶TAT。“欒天齊苦笑着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