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山脈中,冒險者一行人,每個人都是拿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臉上洋溢着興奮的笑容,就連黎先生也是心裡美滋滋的。
“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麼好的人,殺了妖獸之後就走掉了,連妖獸身上的珍貴材料也不拿走,這是說他傻子好呢,還是叫他好人呢?“麻子臉掂了掂手中的包袱,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了。不要說了,要是那位屠殺妖獸的高手剛好在附近,聽到你這麼說,他肯定會直接殺了我們的!“黎先生收斂了笑容,對着麻子臉狠狠地一瞪,顯然是怪他太多嘴了。
呃!麻子臉聽到黎先生的話,渾身打了個冷顫,腦袋連忙左顧右盼,生怕那個恐怖的修士突然出來把他給殺了。
這一路過來,他們這一行人已經是完全麻木了,他們見到了各種各樣的妖獸部落被屠殺,看到了那些平時見都沒有資格見到的強大妖獸被腰斬或者被砸成肉醬。
這時,走在衆人最前面的黎先生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唉。不知道這次是哪個妖獸部落被獵殺了。“
“那位修士又獵殺了什麼?這次的血腥味有點重啊。”不僅是黎先生,就連身後的衆人也是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不過,這對於他們來說,卻是好事,這意味着他們又可以撿便宜了。
這一路上,他們一行人白白拿到的妖獸材料比他們狩獵五年的妖獸材料都還要多。
“我們去看看!“黎先生招呼着衆人,向前方走去。
當衆人向前走一段距離後,一具龐大的妖獸屍體呈現在他們眼前,此時,這具妖獸屍體已經是殘破不堪,屍骨上掛着一塊塊腐肉,地上也是滿地的乾枯鮮血。
按理講,這種腐爛的妖獸屍體對於別的妖獸來說,可謂是美味的食材,但是,在這隻妖獸屍體附近,卻是連一隻妖獸都沒有,並不是它們不想來吃,而是它們不敢。
只見這隻妖獸屍體上,一股股濃郁的威壓飄散在空中,凝而不散,令方圓一里之內的妖獸都不敢接近。
哪怕是黎先生他們,也是被這股強大的威壓給震懾到,連連後退,臉色煞白。
“那,那是凝氣九層的妖獸!不然不可能有着這麼強大的威壓,一般的妖獸,死去後,都不會存在威壓,只有凝氣九層的妖獸,哪怕是死去後,也會有一股強大的威壓凝而不散,守護着妖獸的屍體。”黎先生冷汗直冒,眼中充滿着不可思議,嘴脣微微顫抖,自言自語道。
“什麼?居然是凝氣九層的妖獸,要麼斬殺它的那位修士,豈不是也是凝氣九層的高手!”黎先生身後的衆人聽到他說的話也是個個大驚道。
他們雖然一路上已經對那位強大的修士麻木了,但是,當他們看到凝氣九層的妖獸都被其斬殺後,卻是再次震驚了,要知道,凝氣九層的修士,已經可以算是老祖宗的級別了,在伏虎城完全可以創建一個大家族了。
嗶!
就在衆人還處於震驚的時候,天空中卻是突然出現了一陣戾叫。
“什麼東西?”黎先生向着天空中看去,卻是發現了一隻巨大的禿鷲,足足有兩丈長的翅膀在空中振動,扇出一道道烈風。
“不好,居然是凝氣九層的烈風禿鷲!快跑!大家快跑!”黎先生看見天上的巨大禿鷲,瞳孔猛地一縮,大吼道。
話音剛落,黎先生便向着伏虎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什麼?凝氣九層的妖獸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看着已經跑走的黎先生,衆人也是纔回過神來,隨後一陣手慌腳亂,向着不同的方向跑去。
嗶!
這時,天空上的烈風禿鷲又是一陣戾喝,雙翅中冒出淡淡青光,隨後猛地一震,一道道青色風刃激射而出。
啊!!
衆人的逃跑速度顯然還是比不上烈風禿鷲的風刃,僅僅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除了跑得最遠的黎先生外,其他人都直接被烈風禿鷲的風刃給洞穿,發出一陣陣慘叫。
“真是一羣廢物,這麼快就被殺死了,連拖延時間都做不到!”最先跑掉的黎先生聽到身後那一聲聲慘叫後,心中卻是已經在破口大罵了。
嗖!
一道青色風刃從黎先生身後一斬而過,砍掉了他的一隻耳朵.
啊!
黎先生口中也是發出了一聲慘叫,轉頭一看,發現自己身後不遠處卻是烈風禿鷲,還發出了陣陣戾叫,眼看就要追上來了。
“該死!難道我今天就要葬身於此了麼?”黎先生忍着耳朵上傳來的劇痛,奮力地奔跑着。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一片樹林中,一個拿着彎刀的邋遢少年正在虐殺三隻凝氣八層的妖獸。
“恩?這聲音,好像是烈風禿鷲的叫聲,而且這氣息,恐怕是初入凝氣九層的烈風妖獸。”林逸聽到了不遠處的聲響,嘴角也是微微一揚,顯然對於那隻烈風禿鷲很感興趣。
就在不久前,林逸也是遇到過一隻凝氣九層的妖獸,一番苦戰後,被林逸用魔猿棍所砸死。雖然最後林逸也是受了不小的傷,但是收穫卻是十分巨大的,不僅戰鬥經驗大增,還吸收到了大量的妖力和靈魂力。
“去看看!”林逸手拿月狼彎刀,隨意地揮了幾下,發出了三道月牙般的刀罡,瞬間便把林逸眼前的那三頭凝氣八層妖獸給斬成兩半,隨後,向着烈風禿鷲飛掠過去。
“咦,那邊還有一個人。“林逸停下了飛掠的腳步,赫然看到了被烈風禿鷲所追趕的黎先生。
與此同時,黎先生也是看到了林逸,頓時一喜,一隻大手抓向林逸,顯然是想要把林逸當做誘餌,來拖延時間,好讓他逃跑。
“哼!“林逸看着向自己抓來的那隻大手,眼中寒光爆射而出,原本他還想要救下他的,但現在看來,卻是沒有必要了。
只見林逸提起月狼彎刀,向着黎先生一刀劈下!
唰!
一道寒光從黎先生的頭頂一閃而過,一顆頭顱從他頭上慢慢滾到地上,失去腦袋的脖子也是熱血噴灑,無力地倒在地上。
直到是死,黎先生還是沒有搞清楚自己是怎麼死的,腦袋上的眼睛也是瞪地老大,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