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妞!你就不要掙扎了!還是快點跟着我家少爺走吧!”包圍住墨月的一羣人中,一個駝着背的麻子臉修士先是一臉兇狠地恐嚇了墨月一下,而後便轉過頭,朝向一個被人羣簇擁起來的青年討好地笑了起來。
墨月和血魄順着那麻子臉的眼神望過去,那人羣中間的青年身穿奢侈的金色衣袍,腰間掛着一件精美的藍色玉佩。一陣陣濃郁的靈氣從中傳出,竟然是一件法寶!
然而,當墨月仔細打量了一下那青年之後,卻是發現,那青年的右手,竟似乎是被一件鋒利之器切掉了一般,只剩下了一小截胳膊肘,空蕩蕩的袖子在半空中搖盪着。
這個斷手青年,赫然便是上官木!
此時,上官木的臉上一臉憔悴,眼神陰沉,但是在眼底深處,卻有着一絲火熱的慾望之色閃過。
“該死的老爹!竟然這麼不講情面,直接把我的右手給砍了!”上古木左手緊緊捂着斷臂之處,他依然可以感受到一陣陣的痛楚涌進腦海。
這上官木,也算是十分悲劇的,在拍賣行的時候,由於劍宮的人和血魄插手,導致他沒有能夠競拍到精血,回到家族之後,上官木便是跟他父親說明了情況,請求他放過自己。
而上官木的父親,卻依然還是將他的右手給直接斬斷了。
回想起父親斬斷自己右手時那冷漠的臉色,上官木的眼神中不由得出現了一絲恨意。
“今天,就讓這小妞來陪我發泄一下吧!沒有想到鑄劍城中,除了燕青那妞之外,還有如此美人!”擡頭望向墨月,上官木的眼神中再次變得一片火熱。
至於這樣強搶豪奪的行爲,上官木卻是絲毫不在意,在這鑄劍城中,除了劍宮之外,其他的勢力對於他的家族沒有絲毫威脅力,更何況上官家的一些人,也是劍宮的成員,他的大伯,更是劍宮的護城隊的首領!
“哼!!”
被上官木那赤果果的眼神看得發毛,墨月頓時黛眉一豎,氣丹境三層的真氣透體而出,手上的紫色飛劍在半空中舞了一朵劍花,隨後一道丈許長的紫色劍罡從劍尖衝出,直接將一個氣丹境一層的修士給斬殺,血霧逸散了開來,濃郁的血腥氣味充斥着整個酒樓。
當然,此時酒樓中的人,早就已經跑走了,這些人帶在鑄劍城也是有一段日子了,豈會不認識上官木?哪怕他整天遊手好閒,只知道酒水女人,但他畢竟也是上官家的人,遠遠不是這些修士可以抗衡的。
“你們都是吃什麼乾的!都給本公子上呀!不要幹看着!!”
這個時候,上官木看着自己這邊的人竟然呆呆地瞧着同伴被殺而無動於衷,頓時一陣惱火,把心中所受到的氣都給撒在了他們身上。
“噗!!”
然而,在上官木的那些手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血魄卻是直接猶如一匹餓狼般衝進了人羣之中,一雙拳頭上血氣瀰漫,威力比墨月的飛劍還要厲害,每揮動一拳,便是爆起一片血霧。
現在的血魄,雖然還沒有完全將那烈火紅鸞的精血煉化,但是這幾天的時間下來,也是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了氣丹境二層的實力,血氣比之前強上了一倍有餘!
“不好!這壯漢太兇猛了,大家快點,圍攻他!”
上官木的那羣手下發現,血魄的實力十分強大,完全不是一個兩個可以抵擋的,當下立馬叫人一起來幫忙,到最後,墨月所要對敵的修士,竟是隻剩下區區幾個氣丹一層的。
“哈哈哈!你們來多少人都是一樣的!”瞧見這麼多人前來圍攻自己,血魄不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熱血沸騰,身上的血氣瘋狂翻滾着,一塊塊碩壯的肌肉猛地隆起。
“砰!!”
血魄左腳向前用力一踏,嘴角微微一咧,右手便已經緊握成拳,猶如狂龍般轟了出去,巨大的力道直接在兩三人身上炸了開來,一陣陣骨骼碎裂的咔嚓之聲響起。
隨後,血魄又是順勢擡起了右腳,血氣涌出,一招鞭腿橫掃了過去,頓時,又是兩三個人猶如沙袋一般被轟飛出了酒樓,像是一灘爛泥倒在地上,顯然全身的骨骼已經是被轟碎了。
“哈哈哈!快點!再多來一些!”血魄似乎是打上癮了,一拳一腿不斷地打出,速度越來越快,明明是最平凡的招式,在上官木那羣手下眼中,卻猶如絕殺之招,稍有不慎,便會被轟殺!
而上官木也不是傻子,看到這一幕哪還會不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鐵板了?不過他卻是沒有放棄,反而是對着旁邊的一個手下說道:“你快去我大伯那邊,叫他派一些護城衛過來助我!”
聽到上官木的話,那手下猛地一愣,隨後便是反應了過來,真氣從腳下噴涌而出,掠出了酒店。
看到手下離去的身影,上官木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他大伯作爲劍宮護城隊的首領,修爲就如同當初拍賣行的那個老者一樣,達到了氣丹境九層巔峰,距離真海境也只有一步之遙,其手下也是人才濟濟。
上官木自信,只要他大伯將他手下的精銳隨意派遣來一個,足夠可以擊敗這血魄了。
而就這在時...
“唰!!”
突然,一道五彩的劍光從酒樓之上斬了下來,直接將一個氣丹境一層的修士給斬成數段,血流了一地。
“林逸!!”
墨月輕鬆解決了幾個氣丹一層的修士之後,向着酒樓上一看,卻是發現穿着一襲白衫的林逸正緩緩從樓上下來,手中提着一柄色彩暗淡的飛劍。
“血魄!速戰速決!”林逸聽到墨月的話,朝着她笑了下,而後臉色一凝,向着血魄大喝道。
“好!”血魄看見林逸竟然沒有讓他不出手,頓時眼神一亮,剛剛轟出去的拳頭也是收了回來,眼睛緩緩閉上,蔓延在身體周邊的磅礴血氣也是一股腦地被他收了回去,整個人猶如一杆標槍一般立在原地,氣息以一種玄奧的節奏起伏着,似乎是要施展什麼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