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然一笑:“絕殺大陣非大羅不得破解,你雖然得了古佛意志,卻不是真正的神靈,說吧,外面都有哪些人幫你?”
王胖子一聽,尷尬一笑。“魂一,你就不能裝一回糊塗,這麼清醒幹嘛!”他臉兒一紅,連脖子都緋紅一片,加上身上的袈裟,配上那一頂光禿禿的腦袋,怎麼都感覺無比和諧。“這位姑娘是?”
見他色眯眯的盯着寧採兒,我負手而立,仰頭望向虛空。剛纔王胖子現身的那處位置此時已經合攏。“來了多少人?”
“該來的都來了,魂一,你咋看出我不是大羅的?”王胖子被寧採兒瞪了一眼,自覺無趣,收回了視線,走向我身邊,仰頭看向他來的地方。在千米上空有處相對薄弱的地方,經過多年的尋找,結合了衆人最強大的一擊,才轟開一道口子。
然而,此時這道口子,卻是癒合在了一起。
“大羅數量暗合天運命數,豈是那麼容易修煉成的。更何況你只是得了古佛傳承,並不是真正的古佛神靈。”我回慫道。
“好吧,閻羅讓我帶句話給你。”王胖子在自己腦袋上摸了一把,憨憨一笑說道。
“閻羅也來了?”這讓我有些詫異,沒想到我的面子這麼大,連閻羅也請來了。
“可不是,你是怎麼認得閻羅的?”王胖子思維跳躍的比較嚴重,說了上句,就忘記下句,還是跟以前一樣。
“我曾經救過他,不過那些都不重要。閻羅讓你帶什麼話給我。”我問。
“他說,你死不了。”王胖子顯然沒懂這話的意思。
“沒了?”
“沒了!”
“你們有什麼計劃?是不是找到了破解絕殺大陣的辦法?”我輕輕點頭,閻羅的意思我能理解,但我猜不透王胖子他們會採用什麼辦法來破開這處陣法。
“魂一,你手上不是有九轉太虛鼎嗎?虞雲清說,可以利用太虛鼎煉製一枚小羅丹,助我躋身大羅,然後由我一掌破了絕殺大陣。”王胖子一臉認真的看着我,我若是不知道他的尿性,還真會當真。
“你幾時晉升的三元?”我反問他。
“啥?三元?我如今掌握的是佛門神通,修煉路子走的跟你們的不一樣。”他模棱兩可,說的含含糊糊。
我一聽,就知道這傢伙連三元境界都沒達到。一個連三元境界都沒達到的人,如何躋身大羅境界。所以,他能出現在這裡,一定是與古佛意志有關。
“老實說你們的計劃,別想着打太虛鼎的主意。太虛鼎要想煉製一枚逆天靈丹,需要龐大無比的靈氣。絕殺大陣裡稀薄靈氣早已經枯竭,哪怕是地氣也已經與外界隔絕。我若是真用太虛鼎煉丹,不用邪惡勢力動手,我就自己把自己玩死了。太虛鼎會瞬間抽空這兒的空氣,導致絕殺大陣反噬,把我們變成骷髏。”我解釋道。
“這麼嚴重?”
“你以爲呢!”
“我以爲煉個丹而已,沒想到那麼複雜。算了,還是說正事吧!王胖子見討要小羅丹一事不成,只好切入重點。“那啥,外面有個女人叫羅剎女,說是你婆娘,她說魔王夜末羅沙那兒有一種叫彼岸花的東西,可以破解眼下危及。”
“羅剎女也來了?”我有些驚訝,這個女人我險些把她忘記。“她與虞雲清有沒有發生肢體衝突?”
“好像沒有,爲了救夫,她們倒是配合的很默契。我能從外面進來,就是她們兩的辦法。”王胖子搖頭,其實他是沒說真話。
“那你說說,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往回走,坐在了寧採兒搬出來的椅上,這兒的天空不比外面的暗淡多少,若是就這麼一輩子,或許也是一種生活的體驗,然而,這樣的平靜終究是要被打亂的。
“小月不知從哪得到了一座會飛的島嶼。我們在思索後,結合了虞雲清跟羅剎女的意見,所有人把自己的力量灌輸進了島嶼,然後由小月控制,撞開了絕殺大陣的屏障,我使出佛門神通,以古佛意志的力量,這才得以進來。”王胖子解釋了他能進來的原因。
我點了點頭,把話題從新引到羅剎女所說的彼岸花上。“羅剎女可曾說過,幾時去盜那彼岸花?”
“好像就在這幾天,有啥問題?”王胖子歪頭問道。
“她們要是去了,很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我有些悲哀的說道。
“魂一,你這話啥意思?小月也要去尋那彼岸花,這麼說,豈不是她有危險?”王胖五嚇了一跳,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我也只是猜測,你別這麼激動。”我出言安慰,之所以做出這一判斷,並不是信口雌黃,我是有依據的。
魔王夜末羅沙的身份很可疑,加之羅剎女與我的關係,很難保證她不被利用。故意放出彼岸花可以破解絕殺大陣的線索,引誘虞雲清等人前往尋找。
如果虞雲清等人真去了,她們的遭遇必然會危險重重。
我在思索之時,忽然想到莫無道二人,便問王胖子。“外面可有一老一少兩個老道?”
“他們前兩天剛離開,聽說是去了東海,試圖找神鐵來撬動絕殺大陣。”王胖子回道。“那兩個傢伙腦袋似乎不太靈光,他們管你叫張大仙。連你的名字都不讓我們叫,誰要是叫了,他們就跟誰翻臉。”
“他們從哪聽說東海有神鐵,可以撬動絕殺大陣?”我有些疑惑,莫無道和莫有道二人確實有些神秘。
“不知道,他們只說這是道藏殘卷中記載的辦法,至於這世上有沒有神鐵,他們也不敢保證,總之多個路子,就是多個希望。魂一,你咋一點也不着急呢?還有,我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你咋也不問我這些年都幹了什麼?”他唾沫橫飛,擡手東指,不知道想要表達個啥。
“那你說說,你這些年都幹嘛了?還有,你是怎麼把莫小月騙到手的,不知道她以前跟我好過嗎!”我本不想提這事,可王胖子這傢伙偏偏要讓我問他這些年都幹嘛了,這不是明擺着在我面前秀恩愛嗎!
“哎,其實我也是受害者。”王胖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袈裟,一臉無奈的說道:“想當年,那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我坐在老樹下思考人生哲理,莫小月如風一般衝進了我懷裡。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們摩擦出了火花。魂一,你別這麼看我。哦對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這事是小月告訴我的,我說了,你別難過。”
“什麼事?”
“漆氏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