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洗,秋風微涼。
孫家別墅,孫鼐國憔悴的臉上依然有着深深的恐懼,額頭上滴落的汗珠再一次浸透了衣領,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在死撐着。
在他不遠處,二個女人癱坐地在上,面色慘白,比之見了鬼還要令她們絕望,她們從未見過如此歹毒的人。
我手上舉着孫鼐國他家廚房裡的切骨刀,將剛剛從孫鼐國右手切下的斷指,塞到了孫鼐國老婆的嘴裡,然後用臭襪子堵住了他老婆的嘴巴。
女人眼中的恐怖與絕望深入靈魂。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你的上級是誰?”我坐在沙發上,翹起腿來,面色陰冷。
“我不知道。”孫鼐國從嘴裡擠出四個字,他的丹田已經碎裂,渾身筋脈盡斷,此時已經是個廢人。
“看來,還是不疼。”我起身,走向他。將桌子上的牙籤拿起,抓起孫鼐國的左手,貼着他的指甲,剛一根細長的牙籤插了進去。
“啊......”
然後是,第二根,
第三根。
殺豬般的哀嚎在層子裡迴盪。
拿起第四根的時候,孫鼐國的女兒,哭喊道:“我告訴你,你別折磨我爸 。”
“不許......說......”孫鼐國疼的渾身顫抖,但依然嘴硬。
“啊......”
我毫不猶豫的將第四根牙籤插進了孫鼐國的無名指。
“他是......”
“嗖。”
一片葉子擊破窗戶,就在孫鼐國的女兒準備開口是,割破了她的喉嚨,與此同時,孫鼐國跟他老婆也被滅口。
我瞬間衝出去,晨光中只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大挪移術,既然都無法跟蹤上此人,可見他的修爲是何其逆天。
我本想通過孫鼐國順藤摸瓜找到潛伏的神龍會組織,如今看來對方隱藏的極深,便在這時,手機響了。
“小張同志嗎?”
“你是?”
“我是十八分局的王建新。”
“哦,你好,王局長。”
“怎麼樣啊,最近在哪兒忙?有沒有空出來吃個飯?”電話那頭的王建新聲音有些深沉。
“現在吃飯?”我看了下時間,才七點不到。
“吃早點嘛!”王建新淡然一笑。
“行,王局長在什麼地方?”我心裡已經明白七七八八。
“濱山飯店,你現在過來吧。”王建新說着,掛了電話。
我收起手機,心裡有些犯嘀咕,王局長主動給我打電話,說明他知道我剛纔做了什麼,也可能是給我傳達了一個重要消息。
此時,我猜測的是,王局長一直想要我爲十八分局做事,是不是與神龍會有關。
根據我之前掌握的線索來看,基本篤定十八分局一直在暗中與神龍會鬥爭。
但具體,是不是這樣,還得見了王局長的面才知道。
七點二十分鐘。
我抵達了濱山飯店。
由於時間還早,濱山飯店很是冷清,我進濱山飯店的門,並不有看到客人,前臺坐着一位年紀較大的老大爺,見到我後擡頭看了我一眼。
“幹什麼的?”
“找人。”
“找什麼人?”
“王局長。”
“這兒沒有王局長,你走錯地方了。”老大爺深邃的目光瞅了我一眼,便不在說話。
我皺眉,以爲自己真來錯地方了,正要出門,後樓道口走來一個掃地阿姨。
“小夥子,從哪兒來的?”
“大兵路,別墅。”
“哦,我們這新來了一個王先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掃地阿姨擡手指了指樓梯後的一扇其貌不揚的粉刷門。
我微微皺眉,這兒有古怪。
但還是走向掃地阿姨,根據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白色粉刷門,有些像雜物室。
“進去吧!”掃地阿姨朝我輕輕點頭。
“謝謝!”
我伸手推門,本以爲裡面是個通道,沒想到是個電梯。
天梯裡坐着一個胖阿姨,依靠在電梯的一角,手裡正在織着毛線,見我進去,擡頭看了看,說道:“進去不可以抽菸,不可以大聲喧譁,看到無法理解的東西,不要驚訝。在走出電梯之前,先深呼吸三次。”
我輕輕點頭,心裡有些好笑,還真有點像科幻大片裡的黑衣人。
電梯停在了負三樓。
在我準備出去時,胖阿姨,看着我,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微皺眉。
我立馬領悟到她的意思,深深呼吸,如此這般,三次過後,朝她露出兩排牙齒,齜牙一笑。
胖阿姨這纔在按鍵上按了一下,對着電梯裡的麥克風說道:“大妞,接客。”
我有些納悶,怎麼感覺搞得很老鴇似的。
出了電梯,黑呼呼的,只有一輛加長的轎車停在隧道路口。
“上車。”一個皮膚黝黑的女人,朝我吼了一嗓子。
“啪。”上了車後,我關上車門。
“一會有些快,如果不適應請把這個套在脖子上。”女人長的一般,聲音有些沉悶,確實很黑,因該就是電梯裡的胖阿姨所說的大妞。
“有多快?”我有些驚訝。感覺這裡的人都有些神經質。
“很快。”大妞回了句,見我不戴頭盔,油門一踩,我整個人只覺得飛了起來,後背緊緊的貼在座椅上。
我心跳有些加快,如此這般過了二分鐘,感覺自己的身體懸浮了起來,是什麼原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已經不是速度的問題了,而是引力的問題。
此時我真懷疑,自己還在不在地球上。
又過了五分鐘,重力陡然加重。
大妞喊了一聲。“下車。”
說完後,特意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皺眉,有些驚訝。“你居然沒吐?”
“爲什麼要吐?”我感覺奇怪,雖然速度很快,整個身體被懸浮在空中,但也不至於吐吧。
她沒說什麼,眉宇中感覺我的不一般。
車門是一個年青人打開的,我這纔看清這是一處地下研究基地。
“王局長已經等候多時,請隨我來。”
“你們這兒有多大?”我隨口問了一句。
帶路的年青人有些皺眉,歪頭看了我一眼,腳上穿着布鞋,灰色的褲子,六扣長褂,身上還揹着個布包,有些像地攤上算命的。
“這個問題,還是由專人介紹吧,我只負責帶路。”年青男子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我嘴角未翹,不與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