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盜墓筆記還要誇張,哪有剛進來就歇菜的,好歹讓人家走上三五圈,撲上一羣妖魔鬼怪,然後浴血廝殺,最後倒地也說得過去啊!
我心裡嘀咕着,鬱悶的不行。
在我屏住呼吸的空檔,屍血中長出的白花已經有一米多高,並且還在不停生長,潔白的枝幹好似蓮藕般粉嫩。
但我知道,這絕不是蓮藕,說不定是什麼異種妖物。
不到十個呼吸,詭異的一幕再次發生,屍血中瘋狂生長的白花突然膨脹,原本只有拳頭大小,此時竟然達到了三米左右。
就在我催發靈氣祭出斬龍刀時,膨脹到三米的花骨朵陡然爆裂開,裡面走出一個只有臉上有一排牙齒的恐怖生物。
細密的尖齒,短小的四肢,黝黑乾癟的軀體,讓我懷疑這東西是不是電影裡講的異形!
太尼瑪像了!
我看了噁心的想要吐。
佈下這種機關的人,絕對是他麼變態。
我憤然無比,此時再憋下去,自己就要完蛋了。
沒等我做好心理準備,這隻四足怪物戾叫一聲朝我撲了過來。
斬龍刀飛旋猛斬,眨眼間我的手上沾滿了怪物口中的粘液,噁心的我把早飯全都他麼吐了出來。
嘔~~~
就在我回身之際,身後不知何時爬上來一具人形木偶。
木偶面部已無法看清,在歷史長河中失去了原有的色彩,此時只有暗紅色血水沾滿全身,左腿腐爛的關節,已經無法正常行走,但它依然挺的筆直,手中用動物骨頭煉製的兵器透着陰騭的冷意。
唰。
一道殘影從我身側飛過,我強扭身軀倒吸一口涼氣。
差一點就交代在這兒了。
吸完氣後,我腦袋瞬間做出一個撲倒的反應,以爲自己中毒了,卻發現之前的異香已經消失,也可能是這種花毒對我不起作用。
一個飛腿將木偶踹倒。
任何邪惡之物,皆怕純陽之物。
我不敢在與這兩個醜陋的傢伙周旋,收起斬龍刀催發雷火拍向木偶。
木偶在擲出手中兵器後,被我催發的雷火瞬間點燃,白煙過後化作了灰燼。
我本想用同樣的辦法對於那隻四腳怪,卻發現毫無作用。
雷火都不能傷它分毫,這令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捏錯了指訣!
只好再次祭出斬龍刀,與之正面廝殺。
四腳怪在每一次被我斬傷後,都會跳進屍血中浸泡片刻,然後又滿血復活,根本殺之不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望着再一次跳入屍血中浸泡的四腳怪,腦子裡急切思考應對之策。
此物因花而生,花本屬木,遇水則活,若是血水之中加註真陽之氣,不正好剋制它的本體吸收木氣用以恢復。
想通這一點,我解開了褲子,對着屍血中撒了泡尿。
在這泡尿裡,我加入了少許的真陽之氣。
奇異的一幕發生了,我的尿液由於加了真陽之氣,在碰到屍血後居然沸騰翻滾。
四腳怪慘叫一聲,沉入了血水中再也沒能爬上來。
我有些無語,要不是我精通陰陽五行之理,第一關就要被耗死。
走向宋思齊和宋知山,我擠出一滴血來滴在他們的嘴上,我並不敢保證他們能醒來。
還好,我的血是萬能的。
宋知山大爲震驚,在聽了我的描述後,他甚至懷疑這處墓不是他們宋家的,既然是活墓爲什麼連他們宋家子孫也不放過。
我解釋道,盜賊神通廣大,難免買通宋家後人,在歷史長河中,一個家族裡總會出現敗類。一夜之間將祖上財富輸光的比比皆是。
如此一說,他也就釋然了。
石盤在微微抖動後,再次旋轉。
這一次旋轉的時間有點長,不但旋轉,好像還在下沉。
我大致估算了一下,此時處在的深度,大概在地下十五米左在。
對於普通的大墓而言,這已經是極致。
很少有人把先人埋這麼深的。
在風水學中,埋葬時所挖的墓基深度都是要計算的,不是隨便想挖多深就挖多深。
張家有一部有關土葬深淺的手抄本,稱之爲二十四山破土深淺訣。
二十四山指的是亥壬子癸,寅甲卯乙,巳丙午丁,申庚酉辛,辰戌醜未。
葬在不同山頭,所埋的時辰與深淺都不相同,這其中還要結合死者五行,進行計算後才能定出最後的深淺尺寸。
正常死亡與非正常死亡,所葬深淺也不相同。
一般情況,棺材埋的深度大概是死者從棺材裡坐起時頭頸與地面平齊的位置。
因爲死人也要吸收陽氣。
如果埋的太深,就全憋出一股怨氣。
怨氣不散,這戶人家便會雞犬不寧。
石盤終於停下,有了前車之鑑,宋思齊與宋知山都比較緊張,在我沒讓他們出去之前,都安靜的看向我。
我指着石盤銜接的缺口說道,“這兒屍氣較重,可能會有殭屍,你們務必小心。”
宋知山從衣兜裡拿出手電筒和兩把匕首。
我沒接,他給了宋思齊一把,自己留了一把。
夜視只是相對普通人而言,在塵封地下千年的古墓,依然無法視物,幸好宋知山早有準備,從揹包裡拿出三把手.槍和三把手電筒。
這一次我接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宋思齊握槍的動作比她爸還要熟練。
通過石盤轉動後,對準的缺口,我第一個走了進去。
入口的石牆上,寫有宋家人禁入幾個古老文字。
我看向宋知山與宋思齊。
他二人朝我投來複雜的眼神。
“事到如此,我們只好忤逆一回了,宋祖在天有靈,因該不會怪罪我跟思齊。”說着,他率先踏入了石洞裡。
我隨後跟了進去,卻沒看到宋思齊跟他爸,而是看到石室內密密麻麻,一個挨着一個的棺材。足有一百多具。
瞬間頭皮發麻。
就在我想要喊宋思齊時,一隻手從我背後伸了過來捂住了我的嘴。“別出聲。”
我一聽這聲音,後背立馬溼了一片。
怎麼爲是她!
她不是死了嗎?
“你是人是鬼?”我厲聲問道,雖然不怕鬼,但我怕不人不鬼的怪物。
“廢話,當然是人。”林家小女,林灝,鬆開了我。
“你沒死?”我有些不敢相信,林家到底在搞什麼鬼。
林灝瞅了我一眼,她長的不算漂亮,但渾身上下有着一股倨傲不羈的野性。“我確實死了,但熊家人又把我救活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我警惕起來,既然是熊家救了她,那她必然爲熊家賣命。
“熊爺讓我來取一樣東西。”林灝跳上幾口棺材,快速朝着一旁移動。
我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宋思齊跟她爸在一起,應該暫時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