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是怎麼體現出來的呢?”王冬至的表情挺雲淡風輕的。
午橋說道:“大清是亡了,但也不過才亡了一百多年而已,可八旗子弟還在呢,關外是滿清發源地,所以不少八旗子弟從大清亡了之後就退回到了關外,然後依舊守着大清的那點念想呢,比如清朝龍脈就在長白山上,他們啊是打着世世代代都鎮守龍脈的念頭呢,清王朝是沒有被光復的可能了,可這並不妨礙那些八旗子弟守護自己的信念啊……你要動他們的龍脈,這些八旗人肯定得和你急眼了”
大清亡了,但是滿清可沒亡,就比如這八旗子弟,就是當年滿族的軍隊編制以旗爲號,這些八旗人在當時就是紈絝子弟的代名詞,皇家子弟,放到現在來說就是官二代,地位那是相當的尊崇了,什麼親王,貝勒國公什麼的都在其中,哪怕就是個最小的八旗兵祖上肯定也是滿清的牛逼人士,地位槓槓閃耀,當時這八旗子弟差不多有近三十萬人了。
後來大清是亡國了,但這二十幾萬八旗子弟可沒死光,他們一直把自己當成皇族自居,有一部分八旗子弟在後來改名換姓了,就比如姓那的幾乎都是滿人,這些人融入到了現代社會中,隨波逐流了,然後還有一部分八旗子弟去了關外,也就是當時的東三省,這些人中不乏當時清朝的王爺,國公或者大將的後代們,他們歸隱之後帶走了大筆的財富,然後暗中經營發展,雖然沒起光復大清的念頭,但也想着別把滿清皇族的根給斷了,於是就有不少人駐守在了大清龍脈的發源地長白一帶,世代鎮守龍脈。
你可千萬別小瞧這些八旗人,雖然此時名聲不顯了他們,但社會上可有不少的名人就是滿清皇族後代,有挺多都走上了官路,而有更多的八旗子弟用當年帶走的金銀財寶什麼的開始經商發展,到現在已經積累出了相當驚人的財富了。
這麼說吧,這幫滿清後人八旗子弟,放在西方國家的話,就等同於那些所謂的貴族了,這都改朝換代多少年了,還經常拿自己以皇族人自居呢,說話的時候一臉的牛逼哄哄的。
王冬至“哦”了一聲,點頭說道:“那是有點難辦了”
王玄真斜了着眼睛說道:“沒事,這不是有東北萬精油,到哪都好使的橋哥呢麼”
午橋傲然說道:“先看面子,面子不行就看手段……”
隨後三人驅車趕往長白山,一路疾馳,一個多小時後抵達長白山北坡山腳下。
王冬至和王玄真飛抵長白山機場的航班是在下午,到了長白山腳下的時候時間已經四點多鐘了,這個時候在上山已經不太合適了,於是三人就近住了一宿,休息一下隔天才能啓程上山。
據午橋所說,守着大清龍脈的八旗子弟後代,就住在長白山山腰的一個村子中,整個村子都是滿人,他們已經做了世代居住在此守護白山龍脈的念頭了,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村民,他們中能耍刀弄槍的有不少,出馬走陰陽的也有很多,其中以鈕祜祿氏居多,其次就是葉赫那拉氏,這些可都是當初的滿清皇室,其中還出過不少的皇后,皇太后還有妃子。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三人朝着長白山上走,八點多出門三個小時後抵達了位於長白山半山腰一個叫烏拉滿的滿族村。
村子不小,佔地面積很大,房屋多數都保持着清朝時期的特色,其中最大的一處宅院就在村當中,仔細打量幾眼後,你赫然還能發現,這大宅門裡的多數建築居然還有着那麼一點紫禁城的風格。
“這裡的宅主就是葉赫那拉氏人,祖上出了個老妖婆,就是那個慈禧……”午橋嘆了口氣,搖頭說道:“這人啊都是隨根的,那老妖婦是個賣國求榮窩裡橫的主,她的後人跟她基本都是一個德性,說話的時候鼻孔都朝天眼睛斜着九十度看人,我跟你們講,也就是咱們國家根基相當穩了,要真是稍微有點啥動盪的話,他們肯定是第一個揭竿起義的,不太好說話,不近人情,始終都覺得自己還頭頂皇氣的,我是真不太愛和他們打交道。”
“都是文明人,先以講道理爲主”王冬至淡定的說道。
午橋說道:“道理是夠嗆能說通了……”
“道理講不通,那自然是拳頭最大了”王冬至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本來來這窮鄉僻壤的關外地就想着是掩人耳目呢,可沒想到依舊低調不了了啊”
王玄真呲牙笑了:“要不換個地方?剩下那二十三條龍脈,總歸能有偷偷摸摸就能下手的”
王冬至一撇嬌豔的小嘴脣,說道:“關外尚且如此,關內還用說麼,別折騰了就從這來吧!”
“我進去聊聊,你們等會,我跟薩滿的一些巫師關係還不錯,應該可以跟他們搭上幾句話,試試看吧”午橋扔下一句話,就獨自朝着那處宅院走去。
午橋走了後,王玄真有點膩歪的說道:“我這眼皮老跳呢?我跟你說侄女,我就感覺他這去也成不了”
王冬至點頭說道:“我知道,看出來了”
“怎麼看的呢?”王玄真問道。
“咱們這一趟,有血光之災啊”王冬至忽然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唰”王玄真當即一愣,隨即過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他咬牙說道:“我他麼又不是戰鬥型選手,向胖子非得讓我來,你說這要是見血了,我虧不虧?早知道讓他來好了,非得折騰我,關鍵我還是衝着人情來的……”
二十多分鐘後,午橋一臉的鐵青的出來了,離着挺遠王冬至和王玄真還能看見,那大宅門前站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穿着有一身青衣,前面腦殼鋥亮,腦袋後面扎着一根長長的鞭子。
這老人兩眼精光的望着這邊,揹負雙手,一臉的高手風範。
一百多年了,此人居然還保持着清朝時人的特徵!
午橋走過來,咬牙說道:“好言相勸不行,真他麼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