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車進了市區,這個時候正好趕上高峰時段,車子走走停停的,堵的非常厲害。
胡胡手抓着方向盤,額頭上都是冷汗,因爲就在剛纔常子敬告訴他,你的身上出現了第三衰,身體臭穢,有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味道冒了出來。
都說女人有的是體香,男人可能會有汗味,這些俗稱叫女人味或者男人味,其實除了這兩樣外,將死或者已經死了的人身上也一樣會有,此時胡胡身上瀰漫出來的,就是那股很令人反感的味道。
一連變了幾條路,到現在爲止他們三人自己都不知道車要往哪開了,可異樣還沒有消逝,並且還有繼續惡化的趨勢,這就有點活見鬼了。
“我發現後面好像有輛車在跟着咱們,你倆看着後邊,車牌尾號三六七的五菱麪包,之前在外環的時候我就看見過了,到現在一直不遠不近的跟着呢,開始我沒太注意因爲這車太多了,但跟了一路就有點不正常了”
胡胡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常子敬也回頭望了過去,開了兩條路口之後,他倆的臉色都陰了。
同時,後面車中的林汶騏也嘆了口氣:“我跟你說,咱們肯定露餡了,跟了這麼長時間,明顯是他們察覺到問題了,只要車裡的人警惕性稍微高一點的話,我們都沒有理由藏得住了”
菜刀文有點不甘的說道:“這麼說他們之前在外環上便道的時候就有可能發現了,但發現的那麼早沒啥道理啊,是不沈君那走風了?”
開車的司機搖頭說道:“也不太可能,這個事君哥就和我們四個提過,其他人一概不知道,他不說我們不說,消息就不是從我們這裡漏出去的”
“那我跟驚蟄研究一下……”
隨後林汶騏跟王驚蟄打了個電話,他們兩邊人一合計都得出個結論,那就是那三個人肯定被驚了。
但還沒等他們合計出下一步策略的時候,一個更讓他們吃驚和感嘆的狀況就出現了,前方的奔馳在開了一段距離之後,突然一轉車頭,車子就拐進了一處大院中,並且是直接一頭就扎進了院子裡,連門口保安室裡的人攔都沒來得及攔住他們。
院子大門很寬敞,裡面的大樓是藍白相間的,牆體上印着幾個大字。
“城東派出所”
是的,奔馳直接扎進了一個派出所裡,然後正正當當的停在院子當中。
“咣噹,咣噹”兩邊車門推開,胡胡,常子敬和齊崢坤全都回過頭來,眯着眼睛看着派出所的外面。
五菱麪包在門口略微停頓了一下,車裡的林汶騏和菜刀文無奈的看着城東派出所這邊,電話裡的王驚蟄嘆了口氣,說道:“走吧,人徹底驚了,什麼也幹不了了,剛纔沈君也給我打電話來的,說是胡胡直接就問他了……”
兩臺車從派出所門前駛過,走了。
城東派出所裡,胡胡嚥了口唾沫說道:“還真是有人盯上我了?車上貼着膜,看不清是什麼樣的人”
幾分鐘後,常子敬看着胡胡,略微皺眉尋思了一會,最終才點頭說道:“你沒事了,躲過去了”
“嘿,你們幾個幹什麼的,怎麼把車給停到這了?辦事的,把車停在車位裡,別妨礙公務啊”門衛的人看見奔馳停進來後挺長時間都沒動,就過來質問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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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胡笑道:“不好意思,剛纔確實有事要辦來着,現在沒了,馬上,我們馬上就走……”
三人重新上了車,齊崢坤問道:“子敬,真沒事了?”
“應該是了,對方也察覺到我們被驚了,肯定不會蠻幹,估計今天他們不至於在冒險了”
胡胡頓時長吐了口氣,這突然出現的波折從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沒啥驚險和刺激,但你要細品品的話,就能察覺出來這裡面的危險程度了。
爲啥?
因爲要是沒有一個會算命的常子敬跟着,胡胡可能今天就得黃泉路上走一走了,這就像是藏在水面下的波濤洶涌,一不小心就能給人吞噬了。
三人上了車,從城東派出所開出來後,就停在了路邊。
胡胡陰着臉,說道:“到底是誰要殺我呢,沈君那裡的可能性如果不大的話,最近我也沒和誰結仇過啊,除非真是今天在茶館裡碰見的那兩個?”
“要真是他們的話,那還真是一羣瘋子了……”齊崢坤非常無語的搖頭說道。
“其實,是不是他們也簡單,再回茶館一趟就行了”常子敬忽然說道。
奔馳隨即往回開,又重新回到了那間茶館裡,三人下了車,找到茶館的老闆。
“今天在你這裡,有人跟我們發生了爭執,還動了手,後來我們離開茶館的時候發現被人跟蹤了……”胡胡添油加醋的把事說了一遍,指了指茶館門口上的攝像頭說道:“我們想看看你的監控,查一下那兩個人,不然萬一他們再報復我們怎麼辦啊?”
茶館的老闆猶豫了下,也沒拒絕,之前樓上包間的事他也挺夥計說過了,就從電腦裡把之前的監控視頻給調了出來,然後順着時間往前回放,沒過多久畫面中就出現了林汶騏和菜刀文的身影,接着就看見他倆出了茶館後往左面走,進了一條衚衕裡,再往後攝像監控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接着畫面繼續回訪,十來分鐘後就是胡胡他們三個人出來上車了,然後那輛曾經跟着他們一直往農莊走,後來被發現的五菱麪包就從衚衕裡開了出來,跟上了他們乘坐的車。
雖然看不見五菱裡面林汶騏和菜刀文的身影,但毫無疑問的是,車裡肯定坐着他倆。
三人頓時全都不可置信的愣住了,胡胡撓着腦瓜皮,不解的說道:“還真是他們這兩個瘋子?不是,我就想不通了,不就喝個茶拌了幾句嘴麼,怎麼就還上升到人命案的層次了,就是土匪也不見得這麼不講理吧?”
“是很誇張,也太反常了”常子敬皺了皺眉,完全懵逼的說道:“這心眼得小到什麼程度了,睚眥必報也就不過如此了吧?”
胡胡舔了舔嘴脣,瞅着常子敬問道:“你能不能反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