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喝過酒,特別是很多的酒以後大腦基本上就失去判斷力了,不光是對自己的行爲,也包括別人的。
就像丁寶他們可能記着自己喝酒別開車的這句話,但壓根沒把眼前的司機算在內,聽對方說晚上喝了一瓶,感覺這師傅開的也是一條直線,他們就沒有多想了。
於此同時,易天一和另外兩個人乘坐的車這時候也從後面跟了過來,相聚也就兩三分鐘的路程而已。
十分鐘之後,車子開到了那處岔路口,但車裡的人並不知道他們此時的車速很快,至少有七八十碼左右的速度了。
這條路的兩邊是常年都沒有路燈的,一到晚上路況就有點差,黑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就砸這時,從對面路口忽然開過來一輛車,對方的車燈“唰”的一下就投到了這輛車裡,司機的眼睛瞬間就白花花的一片,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了,只是隱約感覺着好像有一輛車開了過來,他完全就是下意識的打了下方向盤。
“吱嘎”急促的轉彎還有剎車聲出來,車子瞬間就處於失控的狀態了。
“嘭”下一刻,車頭狠狠的懟上了路口綠化帶上的柳樹上,在巨大的慣性下車頭停下來了,後面的車身還往前翹了起來。
現場一片狼藉。
幾分鐘後,易天一他們那輛車從後方開了過來,開車的師傅眯了眯眼睛,腳底點了下剎車,說道:“前面好像撞車了呢?”
原本喝得有點迷糊,正打算眯一會的幾個人聽見這句話頓時就被驚醒了,易天一猛地就坐了起來,抻着腦袋就朝車窗外看了過去,正看見先前丁寶他們上的那輛車撞到了樹幹上。
易天一瞬間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道一聲:“完了,完了……”
這時候的易天一意識到出事了,而腦袋裡也想起了王贊之前叮囑他的那番話,此時的易天一絕對是無比懊悔的。
“這地方真是邪門了,隔兩年就出一次車禍,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毛病,看這車撞的,我估計裡面的人就是不死也得受傷了!”師傅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停,停車,師傅,快變靠邊停下”易天一連忙讓司機靠邊停車,同時自己顫巍巍的拿出手機找到了王讚的號碼就撥了出去。
“喂?王,王贊丁寶他們那輛車撞了,撞了……”易天一說話的時候都帶着哭腔的。
王贊聽聞後也是頓時被驚醒了,他說道:“在那個岔路口是不是?等着,我這邊馬上過去!”
當王贊在半個小時後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路上停了幾輛消防車車,救護車,消防車以及拉起的警戒線,易天一正慌張的搓着手踱着步子,明顯是六神無主了。
王贊走過來後就拍了下他的肩膀,易天一眼圈通紅的咬着嘴脣說道:“我,我……”
“這時候你說啥都不趕趟了,我先過去看看吧”王贊皺眉說了一聲,就要朝着警戒線那邊走過去,一個民警擺了擺手攔住了他倆說:“這裡出了車禍,我們正在調查,別往裡面去了”
透過警戒線,王贊和易天一都看到了裡面那輛已經斷成了兩截的汽車,車頭懟在了一棵樹上,後面半截明顯都斷開了,現場可謂是非常的慘烈了。
王贊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個印有五角星的小本子,遞給了那個民警,說:“我的證件,還有這出車禍的好像是我們的朋友,我要進去看看。”
接過本子的民警看了眼本子,有些疑惑不解,他肯定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證件的,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跑到了一個貌似領導的跟前,低聲說了幾句後,一個掛着警銜的中年拿過那個本子看了看,然後跑了過來,說道:“你好,我是市局的叫焦傳恩,剛纔你說出車禍的是你朋友?”
王贊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裡邊什麼情況?”
“如果真是你朋友的話那請節哀吧,現場加上司機一共四個人,已經全部死亡了,車子你也看見了撞的很嚴重,消防的人正在破拆,雖然救護車已經過來了,但估計是用不到了……”
焦傳恩頓了下,皺眉說道:“司機可能是酒駕,酒氣挺重的,不過至於喝了多少暫時還沒有確定,得要從屍體上抽血才知道”
易天一茫然的說道:“我,我門出來的時候知道喝酒了,就,就都沒開的啊,這,這不可能是酒駕的啊”
焦傳恩說道:“很可能是這個司機先前也喝酒了,然後還出來跑活了”
易天一頓時愣住了,王贊則是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先前的提點算是讓丁寶他們躲過了初一,但沒想到叫來的車,那個司機背後給他們來了一刀,沒有躲過十五。
果真是命裡該着,命運難變。
這時王贊忽然擡起頭,朝着前面不遠的那棵柳樹望了過去,就見樹上的枝葉間,飄蕩着一個紅色的身影。
於此同時,對方也和王贊深深的對視了一眼。
王贊眯了瞎眼睛,這人影臉色雪白身材瘦削,穿着身紅色的衣服盪漾在了一根樹杈上,臉上正泛着冷笑的注視着下方。
王贊站了起來,忽然拉着焦傳恩的胳膊走到旁邊低聲說道:“這裡的車禍有點邪門,你們儘快把現場處理下,然後就趕緊撤出去,剩下的我在這邊守着,你再領兩個可靠的人拉一下警戒別讓其他人靠過來”
“這,是什麼意思?”焦傳恩頓時有點懵了,沒太反應過來王贊說的什麼意思。
忽然間,王贊和焦傳恩的後面就聽見有人喊:“焦隊,有新發現。”
王贊聽到後就與焦傳恩一起走了過去,然後焦傳恩問道:“怎麼了,發現了什麼?”
那名警員說道:“焦隊,剛纔我們在排查現場時,突然在後半截的汽車殘骸裡發現了一雙女性高跟鞋,我懷疑,現場,除了那四名男性死者外,可能還有第五名女性死者,只不過是屍體沒在現場,不知道是不是被甩出去了……”
焦傳恩完全就是下意識的就搖頭說道:“不可能的,剛纔死者的朋友說了他們就三個人上的車,加上司機就四個人,哪裡來的女人?”
“是,是的,就四個人,是我送他們到車上的,再不就是加上司機,其他的就沒人了啊”易天一忽然從旁邊走過來說道。